孙晓倩等人也只能自叹倒霉。 没办法。 落在赵凯手上，不可能还有机会活命。 因此，始终一言不发。 闭目等死。 赵凯觉得有点无趣，便说道：“这样吧，咱们商量一下。” “你们只要承认和万毒山勾结，我就立刻处死你们，给你们个痛快。” “要是不肯，那咱们就继续。” “我有的是时间。” 赵凯拿起鞭子，甩了甩，正要继续用刑，这时，背后传来一道声音。 “先等下，等会儿审问也不迟。” 赵凯一愣，回头看过去。 发现来的人居然是姜凡，和他同来的还有锦衣校尉，赵凯当时就一愣， “你怎么没有死？” 孙晓倩闻言，也睁开眼，当时就愣住了。 是啊！ 他怎么没死？ 姜凡淡淡道：“这个问题不重要，赵凯，我现在有问题要问你，老实回话。” 赵凯大怒，“姜凡，你以为自己是谁啊？是不是忘了李桓那件事儿？是时候算算这笔账了吧？” 这时，姜凡身后的锦衣卫来到近前，一巴掌抽在赵凯脸上，“就你踏马屁话多，问什么答什么！” “再敢废话，先踏马弄死你！” 赵凯被打晕了，眨巴眨巴眼，捂着脸没敢再说话。 姜凡示意那锦衣卫让开，把身后的莫贫拉出来，“你不用害怕。” “出来认一下，到底是不是这个人？” 莫贫低着头，只是看了对方一眼，就吓得肩膀直颤，“是，就是他，杀我全家的人就是他！” 其实，莫贫早就认出了赵凯，就算认不出，听声音也能够辨认。 赵凯反而没注意到莫贫，因为他一身伤，衣服破旧，还以为是犯人呢。 此刻，他认出对方后，心里就是一沉。 事发了！ 只怕自己也得完蛋。 他吓得牙关紧咬，脸色苍白。 姜凡再看他模样，基本就确认，“好，既然已经指认，那就没错，先把他拿下吧。” 赵凯转向锦衣卫，解释道：“你……你们别听他瞎说，不是这样！” “听我说……！” 那锦衣卫冷着脸，根本不废话，直接上来拿人。 赵凯拼命挣扎，甚至不惜动手反抗。 唰！ 他拔出腰间的匕首，“你们不要逼我，要不然，大家就一块儿死！” 可是，锦衣卫们依旧满脸冰寒。 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 赵凯彻底绝望了，不住哀求，“你们放过我吧，求求你们，我真的不想死啊！” 可求饶改变不了结果。 姜凡为了防止再出变故，直接打出一支袖箭，令赵凯昏厥过去。 接下来，就是将其关押，等候审问了。 审问，当然不能在莫家村审问。 这里太简陋。 也显得不够威严。 于是，锦衣卫先行收队，监押着犯人去了定远县，并关入大牢。 安排妥当后，又让众人吃了饭。 这才开始升堂审问犯人。 姜凡也在锦衣卫的灶上吃了点，不得不说，这锦衣卫的伙食不错。 还有鱼有肉！ 和他一起的是莫贫，因为他是证人，姜凡就负责看管他，两人在餐房找个小桌子，坐下吃起来。 吃完饭，姜凡才换上捕头的官服，来到县衙大堂，等候开审。 世子萧策也沐浴更衣，打理好妆容，端坐在上首，旁边，黑鹰和曹严侍奉在身后。 下首坐着定远知县，算是陪审。 “带犯人！” 萧策一拍惊堂木，堂下捕役高喊威武，之后，犯人吴世坤、孙晓倩、赵凯，以及李桓等人，全部被带上堂。 开始审问。 说实话，问案很繁琐。 萧策又没经验，就有定远知县在一旁辅助，大多时候，也是他开口询问， “堂下所跪何人？” “冤枉……！”赵凯高喊。 “因何喊冤？” “我冤啊，我什么也没做，我是被人诬陷的！” “大胆，喧喝公堂，给我重重地打！” 砰砰砰！ 一顿板子打下来，赵凯已经站不起来了，这才不喊冤。 “堂下何人？”定远知县又问。 “罪民赵凯……！” “哪里人氏？” “……” “所犯何……” “……” 一问一答，赵凯知道没办法，也只能老实回话。 临阵脱逃是死罪。 残杀莫贫一家，更是人证物证俱在，也不可能翻案，审完后，当堂就定了死罪。 之后，知县又陆续问了李桓，以及吴世坤等人。 因为事情已经败露，他们也没啥好隐瞒的。 能说的都说了。 当然，吴世坤就是万毒山堂主的事情，是不可能说的，姜凡也没捅破。 所以，就这一点没有问出来。 姜凡和吴家勾结的事儿，也没有说出来，因为没有留下人证和物证。 反倒是，吴世坤给他喂毒是事实。 如果指认双方勾结。 那就是胡乱攀咬，没人信，还可能让他的罪名更重。 萧策还是有点疑惑，“这么说，那杀死陈飞雄的贼人来自万毒山？” “和你们没有关系！” 吴世坤等人不敢反驳，点头道：“世子明鉴，若非锦衣卫所为，必然是万毒山做的！” 这时候，撇开和万毒山的关系更重要。 萧策又问，“现在，还有三名锦衣卫在你们手上，人交出来吧，由本世子来处置。” 吴世坤等人不言。 心中同样冷笑不已。 自己的命要是保不住，还放人？ 有这种好事儿吗？ “你们不愿意交？也罢。”萧策叹道，“那三名锦衣卫罪有应得，我本不想管，可你们还有机会活命！” “就打算这么死掉？” 吴天行倒是听明白了什么？问道，“世子的意思是，如果我们愿意交人，你可以赦免我等？” “不可。”曹严站了出来，“殿下，如果赦免了他们，谁还把锦衣卫放在眼里？” “万万不可！” 萧策摆手，“你先退下，我自有定夺！” “……是。” 曹严不甘道。 萧策又继续说，“捉拿锦衣卫，劫囚车，按律当斩，不过，念在事出有因，本世子可以免去尔等死罪！” “如果你们交出锦衣卫，戴罪立功，还能活命，若不交，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吴世坤闻言，急忙叩首，“罪民愿意！” 能不死，谁愿意死啊？ 而且，萧策说得不是没道理。 虽然他们劫了囚车，但是，没有伤害什么官差，也不是没机会戴罪立功。 只不过，萧策会信守承诺吗？ 会不会事后反悔？ 这点，可没人能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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