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一伸，将几座祭坛扔出。</p>
下一刻，几座祭坛杂物空气中急速放大，最终化作一层楼那么高，屹立在大地。</p>
而江寒脚下轻轻一点，身形如落叶一般，飘落在最中间的白色祭坛处。</p>
是的，他要献祭的目标……</p>
正是他自己。</p>
“真是期待。”</p>
江寒微微一笑，手上魔力涌动，直接激活了祭坛。</p>
这一幕，若是让其他人看了，只怕是会瞠目结舌，惊呼一声疯子。</p>
哪有人将自己当成祭品献祭的。</p>
难道是活腻歪了不成？</p>
不过，江寒并没有疯，也没有活腻。</p>
他这么做，自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p>
原因也很简单。</p>
轮回印无法复制东西，如果只是单纯的代价不够，那么便不会有任何的可能被模拟出来。</p>
但那几道身影又在不断闪烁。</p>
这就说明，还有其他的原因导致几道身影复制不出来。</p>
那么，连轮回印都无法复制的东西会是什么？</p>
答案显而易见，便是失去了各种可能，已经是唯一的本身，这才让轮回印无法复制。</p>
而在这里，满足条件的，也只有江寒自己了。</p>
所以，一番思考之下，江寒决定铤而走险，将自己作为献祭的对象，看看轮回印会有怎样的反应。</p>
以一个无法复制的个体作为代价，去复制无法复制的个体。</p>
这话，虽然听起来就很矛盾，但其实确实很矛盾。</p>
好吧，江寒确实是在卡bug。</p>
而且他也笃定，就算思路错误，献祭也不会成功。</p>
除非……</p>
在迷窟九十层的那些推测全都是错的。</p>
轰隆！</p>
白色祭坛被激活，同时，其他的几座祭坛，居然也一同开始共鸣。</p>
几道颜色各异的光柱冲天而起。</p>
“果然啊，这几座祭坛之间确实有关联。”</p>
江寒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一幕。</p>
与此同时，乳白色的光芒已经完全将他笼罩在其中。</p>
有那么一瞬间，江寒明显能够感觉得到，周遭有什么莫名的力量出现了，似乎在撕扯着周围的空间。</p>
但……</p>
对他没有造成任何影响。</p>
“果然。”</p>
江寒咧嘴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正如我推测的那样，我……”</p>
“确实是无法献祭的。”</p>
“那么既然我活下来了，这复制过程，又该如何呢？”</p>
他转头看向几道还在闪烁的身影，好奇不已。</p>
嗡！</p>
下一刻，几道光柱忽然消散，只剩下一层白色的光晕笼罩在祭坛之上。</p>
“献祭成功了？”</p>
江寒有些惊讶，他曾经献祭过恶灵体柳如烟的心脏，所以知道眼前这一幕，代表着献祭仪式完成。</p>
“可明明我没有受到影响，为什么会判定献祭成功？”</p>
“这其中的逻辑是什么？”</p>
江寒觉得整个人都有些迷糊了，这一幕倒是他没有想到的。</p>
轰隆隆！</p>
但没给他多想的时间，忽然一声巨响，天空仿佛有怒雷响起，震耳欲聋。</p>
砰砰砰砰砰砰！</p>
五座祭坛，在同一时间崩碎。</p>
紧接着，便是那一道道石碑也开始裂开，裂缝不断蔓延，甚至影响到了地面，一条条深不见底的沟壑出现。</p>
最后……</p>
连虚空都裂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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