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男人最好的礼物,更是沙场征战的前奏,三个男人饮酒如鲸吸,唯有一个女人一旁干着急, “三弟,此战一连收复两城全靠你鬼神莫测之筹划,特别是青江原经你随意点拔竟然起到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效果,今天我三就尽兴畅饮不醉不归。”李庭山举起了酒碗。 “开怀畅饮,不醉不归”云飞虎喝得也是满面红光精神抖擞豪气外露。 “此战两位哥哥才是首功,行动迅如猛虎下山,气势犹如秋风扫叶,让狄厥闻风丧胆,后面的凉州收复之战两位哥哥更是关键”柳乘风也举也酒碗同二位一饮而尽。 “三弟,只管开怀畅叙破敌之策,我与大哥都听的计划行事”云飞虎大声说道。 “二弟”李庭山作出禁声的手势,“小心隔墙有耳” “我出外面替你们把风”慕容飘雪终于看到三人放在酒碗放心下来,自告奋勇的说, “飘雪”柳乘风用手指了指酒楼楼顶,慕容飘雪当然明白,一个“燕子三抄水”就自窗而去翻身上了屋顶。 “这样,两位哥哥,这两城我们能这么快收复说实话,还是侥幸成份在里面,而凉州不同可能我们只能力克,狄厥将士凶顽,一般不会投降,目前青江原虽然因两方争夺分去了一部份狄厥的兵力,但这里估计至少有三至四万狄厥兵可从外围增援凉州。而且凉州城高厚实,号称西北第一坚城,常规办法实难攻入,狄厥要是真正巩固了势力,从凉州南门而出就可直捣雍州,要是雍州城破就会直抵天洛京城近郊,而此他们是退可守,进可攻的有利之势,要想破凉州狄厥守军需如此-----------。柳乘风一边茶水在桌上画出关键点,一边用传音入密之法传音给两位哥哥 “很好,三弟,此局甚妙,凉州城收复之日,就是三弟名扬天下之时”李庭山说道。 “三弟,你原来从未有过行军打仗为何会对这些一切都了然于胸”云飞虎笑着拍了拍柳乘风肩背。 “这一点容我以后有时间跟两位哥哥聊聊,今日昌阖刚刚收复,城内到处还未平静,两位哥哥防卫之任务还很繁重,请恕小弟不再打扰两位哥哥的首要工作。”柳乘风抱拳道。 “好的,三弟,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一下,这次军员、城防、行军之事就让我们两个来”李庭山与云飞虎同时抱拳送别。 “走吧,飘雪,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柳乘风一掠上了屋顶。 “乘风哥哥,你没醉吧,我从没看你喝那么酒”慕容飘雪双眼灵动关切之情流露。 “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走吧!”柳乘风拉着慕容飘雪的皓腕一跃而起,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 第二天大早昌阖城就传出消息,原狄厥昌阖守备大将安哈拉毒杀狱卒数十人逃狱而出,一时之间只见街上军马大作,到处开展的搜捕工作可是均不结果,而昌阖南城门口两个乞丐模样人的出了城门后形为鬼鬼祟祟,立被人怀疑虑是安哈拉带领他的随从已潜出南城,城内立派大队黑山军马追踪而去,可没曾想此安哈拉下毒功夫了得,竟然有提前准备,不但有狄厥特有的狼毒烟熏翻了大队人马,还一阵砍杀将追踪之黑山军全部杀死。夺了两匹军马消失茫茫群山之中。 三日之后此两人出现在了通往凉州的西大门肯特拉山口,山巅之上人迹罕至之处,两人竟然兴趣盎然坐在山峰之上俯视整个凉州城。 “乘风哥哥,我们这样真能混入凉州城吗?” “为什么不能?很多事情只有去做了才会知道行不行,计划只是筹谋不实施永远是计划,只有行动了才能称之为方案。我们这次唯一的目的就是让凉州城乱起了,只有乱起来了,我们才有机会内配外合收复凉州。” “乘风哥哥,你那天到底怎样跟两位大哥商量的我都没听到,你能告诉我吗?” “其实很简单,就是,北围打援,南诱断尾,中搅局,东西夹击”柳乘风有些神秘的说道。 “这么复杂呀,那算了我不问了,反正只要跟着乘风哥哥,就一定能收复凉州城就是了”慕容飘雪显得神色从容起来。 柳乘风倒是笑了,其实这次也是碰巧听李庭山说起,这个安哈拉是他这十多年的老对手,其人狡诈如狐而且还擅长埋伏攻击,战场使毒无所不用其极,每次即使正面冲突他都留有几层后手,这次却让柳乘风天衣无缝之妙计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还被活捉了。柳乘风对此大感兴趣当即详细问了此人的情况,原来此人在狄厥有一师傅名叫,西漠翰拉,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中原人,中原姓名,叫:魏苍农,是中原前朝魏尚书的最小的幼子,前朝覆灭后他在一非常厉害的家将保护下逃到狄厥,并在狄厥长大且一路高升最终做了论策长老,专门负责战争谋划之策,与负责天象占卜测算的达鲁台长老、负责内政管控的勃辅烈长老、负责时序法令的葛洛歌长老、负责监控处置的古烈腓特长老并称狄厥五大长老,也是狼主的最高决策层的核心人物,而此魏苍农在军中广收门徒,在军中势力可谓是根深蒂固,而此人更是深谙兵法要领,让狄厥犹如如虎添翼,势力急剧扩张,此次他们伸东击西偷袭凉州府与昌阖府对宣威府形成合围之式很有可能是此人之策。 柳乘风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了,打败父亲率领之先锋军的正是这位五大长老之首的,西漠翰拉,魏苍农 柳乘风灵机一动觉得即然这个安哈拉如此狡猾如狐不如再利用一下,于是就有了前面假装越狱,杀灭追赶者的戏码,现在唯一要做就是怎样混入凉州城搞乱狄厥整盘计划,这样才能调动狄厥按他们预定的计划顺利实施,当然这些他并没有跟慕容飘雪和盘托出。此一计划也只李庭山与云飞虎两人知道。 “飘雪,我们进城去,只是你以后一定要叫我主人,要不你身的打扮就显得太不合时宜了”柳乘风看着慕容飘雪打扮得邋里邋遢的样子就好笑。 “你还笑,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安哈拉主人”慕容飘雪俏皮的要去抹柳乘风的脸。 “这个不能抹,一抹就原形毕露了”柳乘风笑着躲开了。 “主人,你这个样子太难看了,我跟你补补装” “不要,不难看就没人相信了” ※※※※※※※※※※※※※※※ 柳乘风凭安哈拉身份,与惟妙惟肖的易容改装与慕容飘雪一起成功入了城,这个时刻正接受狄厥在凉州府大将军召唤前往驻军营--大纛营,拜见霍克蒙特, 刚进大庭人没看到就见一阵刀光霍霍袭来,慕容飘雪所扮小奴毫无疑问就被两把大马刀架住了脖子,一下吓瘫在了地上,而柳乘风所扮的安哈拉自然是连翻带滚劈过一连砍过来的数刀,而且用的姿式是绝对正宗的狄厥军士近身搏斗的姿式,这也是柳乘风在青江原看到当地驻军练习搏斗时学到的。一连数刀,刀刀及体已将柳乘风背部与手臂各划了一道长口子血流如注,直将半边身体染红。滚落当口一个黑木令牌应声而出。 “慢,”一个声音从庭后面响起,立时庭内游走砍劈之人影停止攻击,六条高大魁梧身影立刀环视。柳乘风也脸色苍白晕了过去 立时从后堂走出一狄厥彪形大汉,满脸络腮胡须。从容的捡起那个黑木令一看,只见上面刻的竟是一个老鹰站一骷髅头的图案, 当即大声的说道“带下去先去治伤” “主人,不要带走我主人,我要跟主人在一起”头一歪竟向架在脖子上刀撞去,脖子立现血痕,刀也迅速撤开 “两人一起带走”那个彪形大汉挥了一下手。 夜已深,一个精致的内庭里,柳乘风身上的伤口已裹好,慕容飘雪却斜卧在床头睡着了。 柳乘风却睁开眼,悄悄的坐了下来,看到了放在床头的那个黑木令牌,伸手收在了起来,看来是这个黑木令牌救了自已,当时从那个安哈拉贴身地方搜出此牌他就知道此牌一定很重要,因为上次银案追踪那次也看到过类似的图案只是不知是什么意思,所以再次见到图案自然一下记起来了,没想这次真起到了大的用处,看来这个黑木令牌代表了狄厥一个神密且权利滔天组织,否则不可能那个人一见此令牌就停手了。 柳乘风人影一闪也穿窗而去,夜空中犹如一灰鹤直飘上对面房顶,一连几个起落就掠到了那个高大大庭的屋顶之上,他看到有不少侍卫在下面巡逻立即朝巡逻密集人数众多之点的房顶飞去,身如纸鸢一般飘荡下面人员竟然无一察觉。 柳乘风轻轻揭开瓦片看到屋内依然还是灯火通明,而堂中坐着正是白天那个狄厥彪形大汉,正俯身案前写一信件, 不一会儿自外勿勿走进一人,上前执礼道:“报,霍克蒙特。特使人员已全部派出,相信不几日就有消息传来,另外今天收到北方的消息”来人取出一小竹筒双手递了过去。 霍克蒙特取出火漆封印的竹筒信笺,展开看过之后递给了来人,“凯脱,你看看以为如何?” 来人凯脱看了信笺后沉默了良久之后说道:“ 霍克蒙特,此时发来催我们南进的信函,很有可能不是狼主的意思,只怕是长老院授意,听说狼主自得到巨夔奉献的那两个妖妃,已一段日子未关注前方战事了,前方的这些事情都交长老院来打理, 蒙特应也知道,长老院那帮人最善长的就迎合狼主,不会考虑前方战况情形,现昌阖已失,宣威已失,我们已四面被围,还要我们单兵突进,只怕我们会遭中原人的合围攻击,我们狄厥并不善于守城,只适合野战,可现在我们守着这个孤城,也是万分凶险。如若冒进,不但城守不住,还有可能会被中原截尾分隔包围,那时就再难脱困了。” “很好,我也是此意,只是上面的意思,不能违,这样你组织人马,提前预演好,五日后自城南门而出,然后安排好攻击人员与退回路径,让长老院那帮人知道,冒然南进有覆灭的危险。” “是的,蒙特” “还有你组织好我们最精锐的骑兵,守好北城门确保我们与北方的通畅,这样我们才能进可攻退可守,从昌阖丢失得这么快来看,应是中原人那边来了非常厉害的人物才会如此,我们首要任务是确保不能被他们包围了” “是, 蒙特,我这就去安排?” “也不必如此急,今天已晚先去休息,那两个暂时不动,待两方消息过来,再行动也不迟” “ 蒙特,那两人若真是阏氏(皇后)辖下人员,那我们以后行动还真多有不便,不若直接---”凯脱比了一个杀的动作。 “暂不可, 阏氏在我狄厥多年,又一直深受狼主宠爱,又在狄厥立功颇多,势力更是根深蒂固,我们无需去招惹,即使确认真有此人存在,我们只需让他与我们隔离开来即可,这个药你拿去,放在他们房间处,他们就能在不知不觉中丧失行动能力形同废人” “好的,蒙特”凯脱拿起药就走了。 ※※※※※※※※※※※※※※※※ “啊,难受,全身都痛,叫郎中过来,叫医官过来,我要见霍克蒙特,我要见霍克蒙特,我不是奸细,我没有背叛狄厥,我要见霍克蒙特,为什么关着我?我我要见霍克蒙特”柳乘风一大早就在房间内大叫,慕容飘雪也开始配合摔东西,弄得整个房间震天响,生怕人不知道。好一会终于有一狄厥兵过来了。 “吵什么,吵什么,霍克蒙特已外去巡城,没时间接待你们,你们就乖乘在这里等着,” “我全身痛,我要人来治疗,我是阏氏的人,你们无权关着我们,我要去找郎中”柳乘风自然不能听他们摆布在此等待 “你别吵了!等着,我去通报一下”那个狄厥兵悻悻的走了。 柳乘风当然知道此种叫喊无益,最多不过是让他们放松警惕,果然那个狄厥兵一去不返,两人相视一笑, “飘雪,现在可以放心睡觉了,等到晚上我们再行动”柳乘风使用传音入密方式跟慕容飘雪说道。 夜暮降临,外面的吵噪之声渐渐零落,两人从屋顶飞掠而出,直向兴城大街而去,在一处土陶店门前一跃而入, “明月有约!”柳乘风清朗的吟道 内屋走出来一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提着一灯笼,绕着二人走了一圈。 “清风识人”中年女人终于是对上暗语。“两位请随我进屋来” 两人进去后看到有中年男子还在一心一意在灯光下做他的陶器,看二人进来也没起身意思,倒是那中年妇女说话了,“两位自京城来?” “不是,大嫂,我们自昌阖而来”柳乘风说拿出了那个慕容都的行军玉制令牌递了过去。 那个中年女人还未来得接,就被原来一心一意做陶器的中年男子给抢去了,拿起玉制令牌左右翻看了好一会, 然后突然站直身体大声说道:“宰辅有何指示?”一看就是原来的军人做派。 “把这个书送给昌阖的李庭山将军,有没有办法能迅速做到,此件非常紧急!”柳乘风说道 “有,我们这里有鸽鸟房,能马上做到!”那个中年男人说道。 “很好,大哥是否早年从过军”柳乘风问道。 “正是,我原是飞骑营的人后受伤,得宰辅照顾开了这家陶罐店,公子看着好像不并不象军中人,不知是宰辅何人”中年男子说。 “在下柳乘风,这个是我同伴容七,正如大哥所说,我并非军中人,只是此次应急从事,为此次收复凉州打前站,不知大哥,大嫂能否帮得上忙” “真的要收复凉州府了吗?我们可盼了好久了,这些狄厥兵在此猖狂太久了,到处烧杀抢掠不止,还到每家每户搜刮财物、女人,这次正是我们报恩的时候到了,只要公子看得上我们二人,我们非常愿意为宰辅与公子效力,只是不知公子要我等如何作为?” “大哥、大嫂贵姓,我们可坐下详谈” “我叫,赵贵顺,我内人,刘淑花,公子尔等两人准备如何起事?” “是这样我需要两位找一些合适的人选在城内传播此种民谚: “ 凉州府好又好,只是秋雁高飞早,包饺子、煮馄饨,只为迎军犒,北猎鹰,南断尾,一朝起夕鼠虫跑” “这个很好,我明天就找人去传播此条民谚” “还有一点赵大哥,我需在数天后能给我找十人帮手听我号令行动,可否能做到?” “这个当然可以,这个凉州府是历次兵家必争之地,所以这里的民众只要听说有人带着打跑狄厥那是蜂涌而至个个争先呀,只是朝廷太过腐败每次都搞得民众怨声载道,到了临战就只知逃跑。这次好了只要是能真打跑狄厥,莫说十人,就是十个十人我也可以找到” “这个自然最好,我到时有准确信息再提前通知你们,这样你找的人听我通知再行动,基本计划是丑时时分分散到狄厥北城驻军营周边集合,每人带二十支火箭,我一声令下一齐射出,然后就可分散离去,然后次日同样时分转战到南城门与北城门均是如此,重在燃起冲天大火,不用伤任何一人。不滞留、无犹豫射完就分散而走。” “明白,柳公子的意思,赵某基本明白了,我们一定遵照此计办事。” “那好赵大哥,大嫂我们走了,我这所剩银钱不多,你们补贴一些家用”柳乘风从身上取出几个银锭。 “不用,不用,只要能打跑狄厥我们都愿意,哪还能收柳公子的银两”赵贵顺赶紧推了出来。 “赵大哥,刘大嫂,收下吧,狄厥进城只怕你们也一直未营业,日子不好过,这个只能算给两位熬过这些苦日子之用”慕容飘雪拿起银锭放在刘淑花手里拿着柳乘风就走。 两人出了土陶店,一路向北在又在一家关了门烟花店私下买了不少烟花,在城内转了圈才算是放心的回到驻军营睡觉了。 ※※※※※※※※※※※※※※※ 一连几天两人都被关在那个房间内未出门,闷是闷一点一日三餐稳定,两人也懒得惹事均专心练功,外面守卫的两人见他们在房间很是老实不吵也不闹,自是放心不少一天到头基本都是在外面打瞌睡,可是到了四天相继有好消息传来,首先是上午听到两人在谈论城内民谚在城内疯传引得大将军大怒,派人到处搜查奸细。下午又听一守卫匆匆跑来说:“不好了,民谚传的是真的,南城那边的守军开拔一路向南去攻雍州府,没想到才出城不远就遇密集箭阵埋伏,只杀得人仰马翻回城狂奔,可回城道上突然全部布满发铁蒺藜马匹全部受伤到地,众骑兵在箭阵之下一时全军伏没,五千人马一天不到的时间眨眼说没就有了,这可把霍克蒙特气疯了,原本是想拉出城做做样子没想到居然成了真的,而且还应了白天在城内传的民谚。房间内的两人听外面侍卫的谈论自然高兴不已,看来云飞虎已到城南,而向北方而来带领绝大部优势兵力的李庭山应也差不到位了,果然次日又听两人谈论北城门受到强大攻击,一天之内击退了中原人的三轮进攻,虽然城是守着了,但与北方联络的通道给截断了,现在凉州府差不多成了一阵孤城,霍克蒙特已发出紧急求救的信息, 柳乘风知道时机快来了,两人照常半夜潜出来到赵贵顺的陶罐店,赵、刘二人迎了上来屋里坐好后,赵贵顺迫不及待的拿出了云飞虎与李庭山分别传来鸽书,柳乘风自不用细看,因为战况正如先前计划那样,只是原来想通猛攻再示弱来引狄厥出城,演变成了狄厥主动出城,这正是求之不得之事,剩下的情况是怎样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将军力由南城门偷偷转移至东城门打一个措手不及,而李庭山此次才是攻城的主力,只见李庭山来函写道:“两日前抵城,已攻城数次而退,伏于金山、奔牛山待灭来援之敌”。 柳乘风看好心情大好,当即写函回复:“敌已救援,估计来最快之敌乃青江原之援军可以逸待劳,火阵、箭阵齐发,灭敌于援路,转战西城门一举强攻破城” “赵大哥,速将此函发给李将军”柳乘风将信函放在小竹筒内交给了赵贵顺,“还有一事明天你帮我查一查东城门之狄厥守军情况,勿必要小心行事” “好的,柳公子,我们大约什么时候可动手?”赵贵顺将信函已绑好在鸽子脚上,将鸽子放飞了出去。 “照目前进度最快应是三天后”柳乘风说道, “是这样柳公子,我这几天已去摸熟了他们在凉州府的几处驻点,你看看是不是到时我要每个驻地来个遍地开花,给他们放放火让他们乱成一团” “这倒没有必要,我们只用将城北与城南两个驻点搞得越乱越好,这样他们就会到处调兵遣将,这样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知道了,那明天我再去多联系一点人” “可以的,只是要注意保守秘密,不到起动那一刻决对不能让消息走漏出去” “这个我是当然,我忘记告诉柳公子了,我原来飞骑营就是战前情报收集的,所以这些方面的事情,我是熟门熟路” “噢,原来如此,你们飞骑营原来属谁管辖,能跟我说说当时情况吗?” “当然可以,我们飞骑营当时属西北道行军大将军慕容都管辖,只是后来大将军调任京城没几年就做了宰辅,我们才改归李大将军麾下,八年前与狄厥冒顿原一战中我伤了左腿抛与右胸,正好宰辅巡营认出了我,硬是让我退了下来,开了这个陶罐店。” “当时同你们一批有退下来多少,现在何处?” “此一批退下约有七八百人,当时此一战打得很残烈,我们死忘就有一万多,伤了五六千人,伤势严重的都被退下来了,但目前仍活着且还留在凉州府的只有不到两百人” “很好,如果我想让你将此两百人全部招回来有几成把握?” “只有五六成吧!因为好多终身残疾了,我是最好的基本上都恢复了” “那好,我的想法是你们潜入东城门附近,不单是放火以外,还要安排一些人在暗处不停往城楼放烟花,扰乱他们的战斗力到时我自有计较,我前面已买了一些烟花藏在东城门附近,如果你的人多可再买一些,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他们心惶惶不可终日,这样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这个容易,我们肯定能做到” “那好,赵大哥我们约定好了,我们就此告辞,三天后我们一定要收复凉州府,给你们与大伙一个安宁的家”柳乘风走过去抱了一下赵贵顺拍了拍他肩膀后与慕容飘雪一道走出了陶罐店。 两人回到城北驻军营那个困住他们的房间,还未来及点灯,就感到四面八方刀风呼啸,瞬间把两人围在中间,灯火迅速燃起。 “果然是奸细,说你们到底是何人,来此有何目的!” 说话正是那个凯脱的管事,而周围也回来十多人。 柳乘风倒抽了一口凉气,看来他们还只查到我并非什么安哈拉,并不知道策划之事, “哈哈哈,无须什么目的不目的,只是要取你们这群狗贼之人头”柳乘风心念身法一起拿着慕容飘雪几个旋风回转就穿过了人墙,凯脱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柳乘风已近身旁,凯脱大惊急掠而走以图避开柳乘风近身的攻击。可哪知道柳乘风并不想与之纠缠, “大漠孤烟直”两人已犹如御风而起冲破屋顶而出,可是迎面而来的却是疾如飞蝗密集箭羽,看来此地也被他们团团围着,刚才进来的时候看来是大意了。 柳乘风剑式一挥“漫转风云剑欲狂”剑气所到之处气罡飞速旋转将箭羽全速调转而射。 “狼崽子,休得猖狂”一股飓风袭来,立将箭羽全部吹散跌落,来人正是霍克蒙特。 虽人在空中却也连出数掌直袭柳乘风面门而来,使用是竟是中原武林失传以久的天雷地火玄冥掌,此种掌劲一赤一黑,赤者红如火碳,黑者犹如浓墨,中此种掌法者不是烧成焦碳,就全身化成浓血,柳乘风虽不知此掌来历,但见此掌劲所到之处犹如飓风掀起自知厉害,立用使用‘心念’身法迅速避开,同时却将慕容飘雪一掌送向对面房顶。那边立时箭羽飞矢犹如急雨袭去,而柳乘风已同时遭受了天雷地火玄冥掌的全速攻击,掌影如山层层叠叠一浪高过一浪的压到,自已竟然一时无还手机会,这是他出道以来除那红衣番僧与天狼狼主以外遇到的最强大的对手,真没想到此人如此精通中原失传武学。眼看柳乘风已退至屋顶飞檐之处已是避无可避, 柳乘风却借机脚勾飞檐一个“蝶戏芙蕖”有如迅风般来了一个大回旋,人已到霍克蒙特后背,剑式一挥也由被动变主动,“纤云四卷天无河” 剑式已如层层鳞鳞细浪推出,将霍克蒙特后面三见尺范围全部罩在剑气罡风之内,好个霍克蒙特人犹如一翻转风车般向前急冲而去,落在了对面一株大树之上,剑光跟踪而至立时树叶纷飞如雨,而劲雨中霍克蒙特竟然双掌袭出迎剑而来, “气贯山河”柳乘风剑犹如银龙般迎掌而去,而霍克蒙特竟然双一合夹住剑身,借剑身之力飞起双脚踢来,直袭柳乘风胸前三大要穴,这么一着倒是让柳乘风大吃一惊,只得弃剑飞身而起,避过此要命的功势。暴退三丈之外,可霍克蒙特已跟踪而来,凌利掌劲再起。 “人生长笑三千场”柳乘风手臂挥舞之处内劲导引之功立起,魁星天罡剑跌而复起直朝霍克蒙特后背飞来,这让霍克蒙特大吃一惊,没想到眼前这个年青人御剑术也如此之精深,避无可避的紧急情况下只得一个硬硬生生铁板桥倒地避过,而柳乘风也接过来剑,飞冲到了对面房顶。 “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硬是将围困慕容飘雪的数十人迫退,只见慕容飘雪手臂之处也血色一片,自知已然受伤,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拉着慕容飘雪犹如神龙游空而去,后面箭矢如雨,均被柳乘风挥出剑气罡风所阻纷纷掉落。 ※※※※※※※※※※※※※※※※ 大街上搜查他们二人的人马一波又波的扫街而过,而二人此刻却早也易容成陶罐店的两小伙计,柳乘风做陶罐是把好手,赵贵顺一教就会,慕容飘雪就有点不大妙了,搞得到处是泥不说,就是脸上、额头也到处是泥印,眼看天就快黑了,柳乘风都做了快二十个大大小小造型各异的陶罐,慕容飘雪还未做到两个,而且还是奇型怪状的,这要是烧制出来哪里有人买呀!柳乘风想笑,但慕容飘雪却是玩得兴致勃勃,还扭头过来问: “哥哥,这个好看吗?是不是很有艺术特色?” 看着她满脸是泥,又看看非罐非壶的艺术作品,柳乘风终于忍不住,噗呲,笑出声来, “怎么?全部做成你那种中规中矩的罐子呀,不值钱,我这个说不定烧制出来就值钱了”慕容飘雪嘟着嘴说道。 “吃饭了”刘淑花在内屋叫道。 “好了,两位都去洗洗先吃饭吧”赵贵顺从烧制房内出来满头尘灰。 四人围成一个小桌子,上面摆了几样小菜,吃得也是其乐融融,只是慕容飘雪有些奇怪的问道:“大哥、大嫂你们还没有小孩呀,为什么不要一个呀!” “唉,几年前病死了,家里没钱治病,病来得又急,没几天就走了”赵贵顺说完已满面悲伤,刘淑花却也是泪流满面,好好的气氛让慕容飘雪这一问搞得两人都觉得很是尴尬。 “对不起,大哥,大嫂不应该提起你们的痛处”慕容飘雪说道。 “没事,没事,走都走了也挽回不了了,痛也没有用了”赵贵顺抹了把脸显得从容起来。 “大哥,大嫂等这仗打完了,日子过好了还有机会!”柳乘风拍了拍赵贵顺肩膀。 “是呀,这个仗打完了,我们生活太平了,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四人正你一言我一言的说着,外面就传来,得得得,急切的马蹄声,而且均是往北城门那边而去。柳乘风知道这肯定是李庭山将军已消灭来援的狄厥军,在北城门进行最后一次大规模的佯攻,只有这样才将大部份狄厥军调到北城门。 “大哥,我们明晚就可以开始行动了,你的人员都联系好了吗?”柳乘风问道。 “公子,都已准备妥当,只待你一声令下” “很好,大哥,麻烦你拿纸笔过来,我要马上飞鸽传书给云、李二位将军” ※※※※※※※※※※※※※※※※ 柳乘风、慕容飘雪二人带着赵贵顺他们在几处狄厥军营地射出火箭,一时之间军营驻地人马奔突,烟火四起、人声喧杂,救火声,叫骂声,哭喊声四起,军营是彻底乱了,可这还止这些,两支军队同时出现在东城门与西城门并迅速发起了猛烈的攻城。这是狄厥军队万万没想到的,昨天晚上还在北城门的大军,与前几自雍城杀来的大军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东、西两座城门之外,此时调军回防也是不及,而且军营现在又乱成一团。对方攻势更是趁着夜色有如潮水般汹涌,箭头失去准星,城墙上也乱作一团。 “飘雪,你跟赵大哥他们速去东城门,先潜伏起来,待我来时就是城破之时”柳乘风说。 “不行,乘风哥哥,我要跟你一起,你一定是找那个霍克蒙特,那个人武功极高我先前也见识过了,而且你单人前去太过危险,我要跟你一起,就算是死也要跟死在一起”慕容飘雪急了,她知道此时要杀那个霍克蒙特必是千难万难搞不好还会一去不归。 “是呀,公子,你让我们跟你一起去,就算我们全死光了,也在护你周全” “不行,赵大哥,我们按原定计划行事,我要杀的那个人确实内功比我高,但今天不杀此人无法破城,前面所有的努力就会功亏一篑,所以我没有选择,不过我还是有几分把握的”说完在背后一点了慕容飘雪穴道。 “赵大哥,快带飘雪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等狄厥缓过神来我们就都走不了” 赵贵顺还在犹豫,柳乘风也冲天而起向驻军营内扑去,临走那一刻他看到了慕容飘雪泪光闪烁。 柳乘风伏身房顶上好一会都没看到那个霍克蒙特出现,下面奔跑着救火的人群与奔跑的马匹。忽然他想明白了一个道理,照目前这种光景救火是次要的事情,而坐镇指挥军队增援东、西两城门才是最会紧要的事情,可是自已伏身的这个楼正是前几次他们议事之处呀,但为何此现在此处自屋顶朝下望去空无一人,莫不还有其它地方。他刚一抬头,立即有数十只火炬投了过来,立时屋面大火生起,他也补火圈围困住了。 “哈哈,哈哈,小子,今天你的死期到了。”竟然正是霍克蒙特的声音 “杀”一声令下。立时四面八方飞来数十人影,柳乘风当然知道此时不能再有半分犹豫,心念身法一起正欲避开杀伐,没想一张巨网从天而降,就要罩下, 柳乘风当然不能被如此伎俩困住,“大漠孤烟直”人剑一体形成急速旋转之旋窝直天而起,立时金属网在魁星天罡剑面前瞬间碎成鳞片状落下。而此时人在空中也遇上大量箭羽射至避之不及,只见柳乘风突的一个翻身一个千斤坠,人已犹如流星坠落下来,人刚接触屋面,已人剑合一犹如长虹贯日般,直向对面的房顶射去。对面顿时有风雷之声响起,屋顶之上瓦片整遍区域犹如连根拔起覆压而至,柳乘风自不敢小觑,剑光一抖剑势如扇形展开,罡风顿起 “饮尽狂沙志未歇”剑风所到处瓦片顿成齑粉,剑已如匹练丝毫未受阻挡杀出。 霍克蒙特大吼一声“先天无极,血海河山”双掌之间飓风突起气劲鼓荡,层层掌影竟然迎剑而来如重山压到。一边掌势腥臭无比闻之欲呕,一边掌势炙烈如焰。眼见剑气来袭寒气入骨但是毫无退缩之意右手掌势一挡竟然硬生生将来剑荡开,而左手却犹如鬼魅一下向柳乘风胸前拍去, 柳乘风一个倒掠顿时由主动变成被动,不得不迎风舞柳般避开掌劲,可即使如此也是心如刀割、气血翻腾。 “无边翰海玄冰裂”柳乘风眨眼之间已身势倾斜,剑光立显突兀,同时幻出万千剑影,人影三分自三个方向发起了攻击, “无法无天,无生无死” 霍克蒙特在万千剑影中竟然掌势不颓将周身剑光全部荡开。且飞天双脚踢到,柳乘风身体犹如闷雷击中,一下倒射了两三丈方在稳住身影。 “笑指天南皆寂灭”柳乘风魁星天罡剑在双掌中一搓立即飞速旋转而出犹如神龙归海般在空中游走,“开”一剑顿成三剑再次分三个方向袭去。 “天雷地火” 霍克蒙特掌劲所到之处竟然有气场波暴裂开来,可柳乘风已身形如电在暴烈之处出现,人剑一体破空而来,剑至面门突然手腕一换剑走偏门绕头而走,霍克蒙特大骇双掌齐出可是为时已晚,一到血箭喷出人头离身飞起, 柳乘风一下接过人头,飞射于一马匹之上快速向门外冲去,一时间箭矢暴雨袭至,后面更是数十骑快速围了过来,而此时柳乘风已然身受天雷地火之伤,胸前似被烈火烧焦了一片,面对数十骑的层层围困唯一拼死一战, “风卷黄沙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洲”立时剑风大作,尘沙四起,也看不哪是人哪是剑,剑即是人,人即是剑。四周刀剑交织,嘶吼四起,衣袂纷飞,待喧嚣声断,一骑飞出数十人已全数被斩落马下,而此时柳乘风也是身中数刀,全身已被鲜血染红。 东城门战斗此时正是更是残烈,大量的黑山军士不是被强弩劲箭射落城下,就是一登城楼就被大量的狄厥军士困杀,但此种情况并未阻碍前赴后继之士攻城信心,依然是人如潮涌而去一时之间双方杀得难解难分,云飞虎已发起了三次强攻都未成功,正心急如焚。 “报”一人飞速奔至马前,“将军,城门靠北一角城楼上有出现搔乱 ” “驾”云飞虎一骑突出飞驰而去 柳乘风一骑飞驰而来突破层层箭阵,犹如天神般冲上牌楼,一连数剑杀退了周边围过来的数十人的围困,跃上牌楼高处, “你们的大将军已死,不要再做抵抗,你们内城已补我们攻破”柳乘风果然如天神一般站在城楼上大声喊道,声音向周边远远传去。 “这就你们大将军人头”柳乘风左手一举,右手讯天雷已腾空而起,在空中爆出震天巨响,而此时自城门周边发出无数灿烂美丽的烟花在空中绽放,竟然使城楼之上原本残烈的撕杀瞬间嘎然而止。 “你们看,你们几处城门已破,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轰,”一声巨响城门破了,楼下人群如潮水般涌进,柳乘风人却如星矢般落下城楼。 “三弟,为兄来也”云飞虎冲天而出一下接着了落下的柳乘风。 “西城门-----”柳乘风话没说完也支撑不住晕死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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