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实在抱歉，这两天实在是太累了，又睡不着，喝了点酒好入睡。” 看着此刻穿着整齐的黄医生，他们也多少有些火。 好不容易来趟华兴公社，准备好好表彰他们一下。 结果这小子居然看见他们跑了，害得他们只能追到他家里来。 没想到，这小小子还睡了。 “年轻人啊，要注意身体，以后啊，少来借酒消愁。” “是，是，领导，领导。” 黄瑶远赶紧附和道。 憋屈到不行了，其实他非常不喜欢跟领导一起聊天。 把握不住尺度，说话克制，而且稍微说错话，那得罪的就不是一个领导了，而是整个。 造孽啊。 “我看，不是误会吧，你这一梦浮生，是梦到周公了，还是梦到蝴蝶了呢？” “额，梦到什么不重要，重要是你怎么也来了？” 说他并不是县里的领导，而是他的对象，何倩。 你怎么也来了？ 你一个广播站的跟着瞎转悠，正事不干。 “我不能来吗？” “能。就是你提前说一声呢？” “我还怎么提前跟你说，我们一路都在追你，你倒好，睡得跟猪一样香。” “这不是累的吗？” “累的，我看你是前几天掉下去进的水。” “嘿，过分了哈。” “你，。。。这事儿过几天再给你说，气死了，今天主要是来采访你一下，还有这位是我们县里的领导，周伟国同志。” “周主任，您好！” “领导们来，真是蓬荜生辉” “蓬荜生辉，你说我们是范逵，还是说你是湛氏贤母，别整这些文绉绉的，赶紧讲讲。。。。” 何倩知道这小子累，想让他早点休息。 就想快点结束。 不过黄瑶远不这么想，老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啊？ 你这夹枪带炮的，我怎么整，可不得体现一下文化分子的范儿吗？ “你是怎么救的刘大爷。。。。” “我是。。。。。对了有张知青在，很多事情都是他做的。。。” “他的，我们已经讲完了。。。就差你的了。” “哦，还有什么要问的。” “问的挺多的，反正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24岁，未婚，有对象。。。” “谁问你这个了。”何倩听了脸都红了，直接笔扔了过去。 黄瑶远看见是钢笔，赶紧迎上去接住。 然后又笔直地还了回去。 全程笑脸相迎，。 “这同志不错吗？” “对。。。” 不过在两个家伙的一唱一和中，采访很快做完了。 最后领导给予表彰。 甚至在念稿子的时候，都由何倩给代劳了，然后发表获奖感言，也是由何倩代劳了。 就是基于黄瑶远同志在抗洪救灾中，舍己救人，不怕牺牲，不怕困难，疏散群众，积极治疗这种精神，给予表扬。 最后。。。 反正名头一大堆，最后 当看到一张奖状贴在墙上的时候。 黄瑶远才反应过来，自己就是一个工具人，什么都有人做了。 合着我领个奖，就只能看着，连摸一下都不可以啊。 就这么悬挂在堂屋之中。 自己合着只能看一下喽。 不过多年以后，当他儿子黄生看见这张斑驳的奖状，也是心生感慨啊。 “爸，这是你当年得的奖状啊，真神气。” “神气啥哦，当初我就出了一下面，获奖感言，领奖，包括奖状上墙，都是你妈一个办得。” “妈，你真厉害。” “你爸厉害。。。。” 。。。 这次表彰大会前后十分钟不到，就把事情给办了。 这把一众领导都整蒙了。 “这，。。。。” 就连公社主任江建国都整不会了。 这两口子配合如此默契。 这大晚上了，也不吃个饭什么的？ 太抠了，两口子。 “领导，要不我们去公社国营饭店吃了饭再返程？” “直接返程吧。都这么晚了，我估计那边也没有。” “就是怕回县里也没有吃的了，我们先在这边垫吧垫吧。” “好，可以。。” 此时江主任过来，给何倩一个颜色。 “好。。好。。” 好个屁，我又没有问你怎么样？ “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把小远叫上。” “不叫他了吧。” “你是怕他给钱还是咋地。这大晚上不得吃点东西。” “对也，我去叫他，还能省一顿饭钱。” “额。”江建国无语了，一头黑暗。 “真是两口子，都一样抠搜。” 。。。。。。。 “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不说。” “不说是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姑父，你女儿打人啦。。。” 整个小院子是鸡飞狗跳的。 本来好好的张知青，受到表扬之后，就准备回知青点好好休息。 结果领导又要他陪同来找黄医生，好家伙，让他尴尬的。 本来以为可以结束了。 谁曾想，又被他可爱的表姐给带回小姑家。 这是要另行审问啊。 我是吃你家大米了，还是喝你家酒了。 第一次就被姑父压断了腿，当成小偷打。 第二次好了之后，准备回去，准备去感谢一下小姑的照顾，结果家里没人，饭没有吃成，拖着疲惫的身躯，一个人默默地走回到了13大队。 唉，上辈子，一定自己造了孽。 “怎么了，你们两人怎么干起来了。” 小姑听到声音走了出来问到： “你们俩怎么了，见面就掐了起来。” “妈，今天不是去采访吗？然后去找瑶远采访了。” “啊，怎么了，不是挺正常的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妈，你不知道，这小子说当时瑶远差点被洪水冲走，好在救了起来，不然就没了。” “啊。。。。” 何倩妈都被吓到了。 “这还算了，这小子还跳下去救人，差点人没有救到，自己洗白了。 你说，该不该打。” “该。。” “姑姑。” “别叫我，看见你就来气，你才好几天，又开始蹦跶了。” 这事情一件接一件，整的张灿心里一上一下的。 紧张到不行。 “而且，他还说，之前爹掉进了沼气池，差点没命了。 还是瑶远不小心路过才救起来的，你说他们三个合着伙瞒着我们呢？ 你说该不该打。” “该” “别慌，你说你爹掉进沼气池了?” “嗯” 张灿也有些激动了。 “妈，妈，你坐下。。。” 张灿坐下，喝了一口水总算缓了下来。 张知青也得到了一口踹息的机会。 “老何，怎么回事儿。” 紧接着出来的何疏，听到这句，顿时尴尬极了。 本来就不打算告诉家人的，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儿，这搞得天下尽知。 这该死的小侄子。 张知青坐在小院凳子上，不发一言。 满脸幽怨地看着小姑父，貌似是在说，我也无奈啊。 “姑父，你不要怪我，我也是。。。。受害者。” “闭嘴。。” 张灿和何倩两人同时说道。 何疏找了一个凳子坐下，说起了之前抗洪救灾的事情。 何疏是县里负责宣传口子的，然后带领大家去支援前线，顺便采访先进的个人事迹。 到了兴华公社的时候，大雨滂沱，根本没办法开展工作，本来他打算找江建国的，谁知他也下去了。 老黄也不在家，就连黄瑶远也不在卫生院。 他就只能把队伍化整为零，每个大队派两个人去支援，并采集素材。 21个人，最后就剩下他一个人没有人搭配，只能一个人跑去8大队，也就是13大队旁边。 “你就不能问问吗？” “不要打断你爹，让他说。” 8大队的地势相对还比较高一些，所以受灾也不算严重，就在这里待了四天，第五天雨水停了下来。 洪水也退了，不过村里还是无法开展下一步的工作。 只能先把地势高的地方就行修整。 第六天的时候，洪水又开始退了，他们那里本来就不严重，所以洪水退的也快一些。 看见大家都在积极抢收谷子，他也跟着加入抢收谷子的队伍中。 “挑重点说，这些细节就以后再说。” 张灿让姑父加快事件的推进。 出来十来天了，一切都差不多了，其他的也就是他们的事情。 大部分人也回到了县里，准备新一轮的宣传。 他也觉得第二天回去的时候，想着那边有一个素材，觉得不错，就想去那边看看，结果这条鲜有人走的路上，具有有一个废弃的沼气池。 好在有石头挡住，地势高，没有怎么进水，不然就掉下去也差不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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