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好奇怪的梦

两人在月色之下，畅谈好久，属于曾小欧、许诗丹这一类的历史系文艺青年，常常会围绕着一个问题来畅谈人生，剖析时事。 也会对着清凉夜色大发诗兴，就如同微醺的诗人忍不住舞文弄墨，用笔杆子点缀诗情画意一般。 其实，针对于曾小欧而言，曾几何时，他也是那个勇敢追求自我的年轻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也作为其少年时的座右铭。 但是，近年来，家中生意败落，他也从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富家公子、一个“不知愁滋味”的少年逐步过渡到到想要为家里分忧的青年。 但是，奈何他从小只读圣贤书，接触的都是古人，和现实社会格格不入，又身无长技，故只能卖弄文采，利用课余时间给一些知名亦或者不知名的网红大v直播平台打工，为那些主播设计和编撰历史稿，亦或者依靠给那些网红主播直播，剪辑等等工作而赚点碎银几两。 近半年来，他每天熬夜编撰历史稿，亦或者给那些网红大v打工当主播，每个月赚点零花钱维持自己生活。 现在和那几位历史网红都达成了有效合作，不愁养活自己了，不必朝家里要钱了，这是最令他骄傲的地方。 但，美中不足的是，熬夜伤身，因为每晚都是高密集型的撰写工作，也导致他白天上课无精打采，好几次都在课堂上昏昏欲睡，也因此得到了不少老师的“青睐”。 如今，他“睡仙”的称号在整个潇湘学院已经是如雷贯耳，他自己也无所谓。 这年头，文章满腹有毛用，还不如赚点碎银几两来得实在！ 这年头，满身才华有何用，还不是靠自己英俊的皮囊混饭吃！ 许诗丹痴痴地望着他，她知道自己的伴侣心中苦闷，自从他家道中落后，原本青春洋溢的脸庞再也消失不见。 近来，曾小欧父母为了躲债，也一直都东躲西藏。 曾经有一段时间曾小欧每次回到家，家门无不聚集着要债的，这也让他本就淡泊的心变得浮躁起来。 于是，他再也不能安静地读着史书，不能专注地听完历史大课。 许诗丹一脸心疼地看着曾小欧，任他的头埋在自己的怀里，沉沉睡去。 二人在湖面依偎了良久，直到夜半三更，人影寂寥，曾小欧送了许诗丹回家之后，才缓缓地走回家去。 路上，曾小欧也一直在冥思苦想着自己的出路，他的家道中落，再也不能依赖于父母了，只能靠自己。 而自己身无长技，又不善于社交，做点什么好呢！ 虽然自己不是很浮躁，但是摆在眼前的是生计这条路，许诗丹说她能不离不弃，但是自己是个男人，总不能靠女人吃饭吧。 冥思苦想、想了又想，直到不能去想…… 就这样，曾小欧踉踉跄跄地走到了自己的老破小家中，一个面积仅有四十平的小屋。 这是他们家仅存的一套房产了，自己父母因为做生意失败，债台高筑，已经将自家的产业、房子、能卖的都卖光了。 去年，曾小欧父母给了自己仅剩下的1万块，为了再次寻找机会，远遁海外，进行二次创业。 与其说是二次创业，还不如说去躲债！ 就这样，曾小欧开启了独居生活，偶尔许诗丹能来到家中，给其带点吃的，其余时间都靠自己自给自足。 曾小欧和许诗丹，二人竹马青梅、两小无猜日夜相随，许诗丹，像诗一样优雅、贤惠、美丽的女子，一直都是曾小欧的白月光。 以前认为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感情能够击败现实，但是现实给了他当头一棒。 许诗丹父母看到曾家败落，很难东山再起，便屡次三番地劝说女儿断了和曾小欧的联系。 特别是许诗丹母亲方爱云，这半年来，每次曾小欧去找许诗丹，那个女人看曾小欧就像看到瘟神一样，满脸嫌弃。 一念至此，曾小欧无不咬牙切齿：特么的，我曾小欧堂堂七尺男儿其实也没什么用！ 曾小欧习惯性地又拿起酒杯来麻痹一下自己脆弱的神经，打开窗户，举头望明月，对着月色朗朗开口道：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何曾照古人！” “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千载身后名！” “酒，你是天下伤人的毒药，我却对你无法自拔！” “酒，你是人间催人老的无情刀，我却任你在我青春美貌的脸庞胡乱的撕割！” “酒，古人为何沉溺你，你能否告诉我你的秘密！” “噫，我孤酌美酒，但愿海内喜乐，人间无不平事，所愿皆所得！” …… 几杯清酒下肚，曾小欧头晕目眩，沉沉睡去。 梦里，曾小欧睡的格外香甜，在梦里，他梦见了他娶了许诗丹。 他梦到自己坐上了时光穿梭机，穿越了整个华夏历史。 他看到了自己来到了春秋战国时期，见到了孔子、孟子、老庄，看到了古战场的厮杀，见证了秦始皇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地同域,量同衡，看到了李斯、吕不韦，看到了白起、蒙恬威风凛凛。 他看到了楚汉争霸战场，看到了市井刘季变成了汉高祖刘邦，看到了楚霸王含恨又含泪地唱着：“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他看到了霍去病马踏匈奴，封狼居胥，看到了汉武帝乘坐楼船泛舟汾河，饮宴中流，对着汾河岸边高歌：“泛楼船兮济汾河，横中流兮扬素波。萧鼓鸣兮发棹歌”。 他看到了东汉光武帝刘秀，看到了曹操，刘备、诸葛孔明，司马懿、孙权。 他看到了贞观、开元盛世，也看到了安史之乱。 看到了才情并茂，写下“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的李后主。 看到了陈桥兵变黄袍加身的宋太祖赵匡胤，看到了靖康之耻，临终大喊三声“渡河”的宗泽，看到了精忠报国的岳飞，也见证了崖山海战，陆秀夫背着少帝，南宋军民一同跳海殉葬的悲壮场面。 在梦里他和李白一同饮酒，和王安石讨论变法的利弊。 在梦里，他看到了一介布衣出身的洪武大帝朱元璋，也看到了有心无力的朱由检。 好奇怪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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