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废话。”虞谬翘起二郎腿，一只胳膊搭在吧台上，点了点平铺在身前的酒水单，声音冰冷得像在掉渣，“攻擂，送给那边的女士。” 他指的是坐在吧台另一边，喝得半醉正在打瞌睡的猫耳女郎。</p>
酒保笑容变深，从容不迫地调好了酒，单调的深黑饮品里浮着两颗冰块球，并没有送给猫耳女郎，反而推向虞谬：“诚惠两万信用点。”</p>
一杯酒，抵得上逐金客从c级污染领域带出的一条规则。</p>
虞谬果断刷钱，酒保趁这个间隙打量了他一番，笑道：“新人，有介绍人么？没有的话，我亲自带你下去。”</p>
“没有。”虞谬先回答了问题，然后才说，“我对男性没兴趣。”</p>
“真可惜。”酒保浮夸地摊开手，“不过我欣赏你这种人狠话不多的新人，愿意给你引个路，走吧～跟我来。”</p>
他走出吧台，虞谬跟上。</p>
路过猫耳女郎时，他看见女郎抬起头，眼里没有半分醉意，笑着冲他比了个飞吻。</p>
虞谬毫无留恋地走开。</p>
他跟着红衣酒保走进一个单独的隔间，里面什么布置也没有，房间的正中央就是通往地下的楼梯。</p>
绯格丝这时才有机会发问，她懵懵地：“什么，什么情况？你这一套奇妙小连招是从哪里学来的？”</p>
虞谬一边跟随酒保下楼，一边在心里回答：“攻擂是观看地下拳赛的门票，那个带猫耳发箍的女人也是黑拳赛的人，必须完成刚刚那套流程，才能成为真正的‘客人’。”</p>
“进了地下之后，可以选择观看决拳赛，也可以和各个黑拳俱乐部的人攀谈，甚至能直接报名打拳。”</p>
“观众的身份也很复杂，涵盖了各行各业，与其说这里只是打拳赛的场所，不如说是个能买到各种信息的地方。”</p>
他的球鞋踩在楼梯上，隐约能听见声声狂热欢呼从下方传来。</p>
虞谬淡定道：“我被天光暮庭盯上，总不能真的什么都不做，只等着凯文过来试探我。”</p>
“面对敌人的第一步，是了解敌人，在对方找麻烦之前，我总得拿到更多情报，这里就是最好的途径。”</p>
“原来你的目的是这个。”绯格丝完全理解了，不存在的脸上露出通黄的羞愧，“宿主，你好厉害，我一直跟你在一起都没发现这些隐藏信息。”</p>
虞谬是在逐金公会休息室里打探的信息，如今他也熟悉了星网，就在休息的同时加上了之前军事学院帖子里被频频提到的“百晓生”。</p>
虽然这个从古至今甚至到了废土世界都没有变过的称呼让他很想吐槽，但他忍住了，花钱向百晓生买了不少情报。</p>
对方虽然是军事学院的学生，但既然消息覆盖面那么广，想必对城里的灰黑地带也该了如指掌才对。</p>
事实证明，虞谬没有找错人。</p>
“喂，新人，怎么称呼？”楼梯快要下到底，红衣酒保突然发问。</p>
见虞谬没吱声，他解释道：“要做登记的，随便取个名字就行，越怪越好，不然容易重复，就只能在名字后面加数字了。”</p>
顶着如今这明显属于二十多岁的灵魂形象，虞谬终于能回归本心。</p>
他道：“社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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