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尘在沉思的时候。</p>
萧清瑶此刻也用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方尘。</p>
等方尘看向她，她的面色才恢复如常，微微颔首：</p>
“可以这么说，逃走的，都是看破真相的，但这个真相牵扯的因果太大，我现在不能告诉你。</p>
就好像当初清荷大堂官不曾告诉我那般。</p>
你想知道，只能通过你自己。”</p>
方尘想想如今这獬豸府的处境，以及先前萧清瑶所说的那些事。</p>
也大概能理解此事牵扯的因果有多大。</p>
“圣王殿应该还存在，所谓宗门时代，或许如今依旧花团锦簇……”</p>
“师弟，你既是三千道门的弟子，那你也应该懂得附灵术吧。”</p>
萧清瑶忽然问道。</p>
方尘神色一动，轻轻颔首：</p>
“懂。”</p>
“我如今只是念头残余，离不开拘命堂，也走不出獬豸府。”</p>
“或许你走后，我会渐渐忘记自己是谁，恢复先前那般模样。”</p>
“你以附灵术炼化我吧，我虽只是残余，但跟在你身边，也能帮上你一些忙。”</p>
“至少这獬豸府，我比你熟悉，去何处参悟拘玄，何处参悟拘命，我可以带路。”</p>
萧清瑶沉声道。</p>
方尘微微一怔，神色古怪：</p>
“你确定？若以附灵术炼化你，你现在的生死，只在我一念之间。”</p>
“我还有什么生死可言？”</p>
萧清瑶反问。</p>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不过我想问问，当初你在三千道门的老师是谁。”</p>
方尘道。</p>
“我师云鹤。”</p>
萧清瑶低声道。</p>
顿了顿，“我刚刚其实回想到了一件事。</p>
师尊来这里找过我……”</p>
方尘不动神色：“找过你？”</p>
“是，只是那时候我并不清醒，他只是在拘命堂这边坐了一会儿，说了几句话便走了。”</p>
说起这件事，萧清瑶眉宇之中再次露出一丝痛苦之色。</p>
方尘犹豫了一下，还是道：</p>
“你依旧为当年那件事痛苦，但依我之见，他们当年很可能是借用此法，让你间接寻觅到真相。</p>
你对云鹤师尊的了解有多少？</p>
真要说他会死在你手中，那我是不信的，你没这个本事。”</p>
萧清瑶沉默了几息，随后苦笑道：</p>
“师尊当初来这里，就说了和你差不多的话，可惜那时候我没醒过来，不然也能跟师尊亲口说一声对不起。”</p>
“除了这些，云鹤师尊还说了什么？”</p>
方尘好奇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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