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关中十部的崩溃

关中十部之中弥漫着不安的气氛，此时曹操与他们进行了第二次会谈。 参与谈判的还是曹操、韩遂和马超，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明显充满了紧张感。 马超站在稍远的地方，眼神锐利地怒视着，但他的目标不是曹操而是韩遂。 而阎行则像是要牵制马超一样，在附近待命。 这种情况下，曹操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内心却暗自得意。 一切正如贾诩所设计的那样发展着。 “那么，开始最后的收尾吧。”曹操在心里嘀咕着，然后对韩遂说话。 “文约殿，我收到了你对信的回复。” 曹操的这句话让马超最先做出反应。 他握紧长枪，朝韩遂走去。 “许褚，保护文约殿。” 在马超冲过来时，许褚和阎行为了保护韩遂挡在他面前。 “阎行的行动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许褚也要保护韩遂呢？” “果然，他们在暗地里勾结了吗？” “就算说不是，现在你也不会听了。” 韩遂也放弃了解释误会。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完全陷入了曹操的计谋。 “到了这个时候，还想抵赖吗？” 马超用力挥舞长枪，许褚和阎行被击飞。 愤怒的马超发挥出了比平时更强的力量。 两人之间出现空隙，马超看到韩遂后，立刻发动必杀一击。 韩遂急忙用左臂挡住了刺向喉咙的长枪。 “哼。”没击中的马超准备再次攻击，但许褚和阎行不会让他得逞。 许褚用身体撞击马超，拉开了他与韩遂的距离。 趁这个机会，阎行带着韩遂离开了现场。 这个时候，其他关中十部的人在做什么呢？ 说实话，他们什么也没做。 首先，他们完全不明白状况。 但他们知道，这个联盟已经崩溃了。 在关中十部中，与马超比较亲近的成宜、李堪、梁兴等人看到马超在和许褚战斗，决定向曹操军发动攻击。 偏向韩遂的侯选、程银、张横、马玩等人则跟随撤退的韩遂一起行动。 只有杨秋在原地不动，举起了白旗。 在这个阶段，他就决定向曹操投降，对于好战的凉州人来说，这是非常罕见的决定。 但日后回想起来，大家都会发现杨秋的这个行动是最明智的。 不过在这个场面下，这里的人通常还是认为用武力解决问题。 特别是马超的奋战非常惊人。 被他视为父亲替代的韩遂和尊为师父的阎行背叛了他，马超一下子失去了心灵的寄托。 悲伤、哀叹和痛苦转化为愤怒爆发出来。这个时候，没有人能阻止马超。 他击退许褚后，一直盯着曹操。 韩遂和阎行离开这里后，马超的目标只有曹操。 张合和徐晃在马超面前举起武器，但他们也被轻易地无视了。 这两个人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被轻视过。 “曹操！” 看到宿敌曹操的身影在张合和徐晃身后，马超大喊着冲了过去。 金属撞击声响起，是张辽勉强挡住了马超的冲锋。 “丞相，快逃。” 张辽也知道，面对现在的马超，他坚持不了多久。 此时马超的强大超出了常理。 “哼。”青龙偃月刀被弹开，张辽落马。 这样一来，曹操军中就没有人能阻止马超了。 曹操趁着张辽为他争取的时间，想逃到贾诩修筑的堡垒，但在最后一刻被马超抓住。 “你竟敢大摇大摆地出来，这就是你的末日。” 看来曹操因为过于依赖计谋，踩到了老虎的尾巴。 他陷入了绝境。 就在这时，一道光芒闪过，一支箭射中了马超的马。 马超从因疼痛而发狂的马背上摔了下来。 曹操看向箭射来的方向，那里是作为援军赶来的夏侯渊。 “妙才，得救了。”“丞相，快离开他。” 夏侯渊瞄准着马超，慢慢靠近。 即使是马超，被夏侯渊的弓箭瞄准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被马超打败的许褚、张合、徐晃、张辽恢复过来，站在马超和曹操之间。 被那支箭瞄准，这四个人也很紧张。 无论怎么想，现在都不可能成功了。 马超虽然被愤怒控制，但他也不是愚蠢到分不清勇气和鲁莽。 “马超，李堪和成宜被斩杀了。我们撤退吧。” 庞德来到对马超不利的现场。 马超跳上庞德的马，离开了这里。 “曹操，你的命，我先留着。” 马超离开后，包括曹操在内的六个人的紧张感一下子消失了。 “我再也不想和那种野兽有任何瓜葛了……”集合了这么多人，才勉强把他赶走。 很明显，普通士兵无法与马超抗衡。 曹操认为，能把他赶回西凉就已经足够了。 在堡垒中等待时，曹操收到报告，渭水南岸的战场和潼关的敌人都撤退了。 这次，最终只有杨秋提出投降。 曹操调动军队，夺回长安后，开始追踪其余关中十部的消息。 侯选和程银似乎没有去凉州，而是投靠了汉中的张鲁。 张横和马玩下落不明。他们的首级没有被找到，推测可能在混战中丧命了。 韩遂、马超、梁兴逃回了凉州。 虽然没有完全铲除叛乱的根源很遗憾，但暂时应该没有人敢反抗曹操了，除了马超。 对于如何处置马超，大家意见不一。 有人认为应该追到凉州深处，也有人认为这次就这样算了。 曹操比较倾向于后者。 在追击袁尚的时候，是因为逃到那里的公孙康有可能背叛袁尚。 但如果追击马超，羌族、氐族和凉州的百姓不可能把马超交出来。 在权衡放任失去战力的马超不管和再次离开邺城之间，曹操决定优先选择返回邺城。 曹操留下夏侯渊和钟繇守卫长安，负责关中的治安，然后返回邺城。 这次，他还必须考虑如何处置那些反抗者的人质。 回到邺城后，曹操首先处死了韩遂的儿子和孙子，因为他们作为人质已经没有价值了。 对于阎行，曹操觉得他有可能投靠自己，所以对他父母的处置有些犹豫。 但后来听说阎行娶了韩遂的女儿，曹操做出了决定。 剩下的就是被张既推荐入朝的马腾。 从某种角度看，马腾虽然不是作为人质待在曹操身边，但他无疑是和马超关系最近的亲人。 如果马腾和马超联手，内外勾结发动叛乱，国家可能会陷入危机。 所以马腾也不能免于处罚。 马腾和曹操是同龄人。 在反董卓联盟时，他们曾志同道合地携手合作。 曹操也出席了马腾的处刑现场。 “因为对儿子的教育失败，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你有什么遗言吗？” “哼。我的教育没有一点错误。我一直教导他凉州人的本性就是疯狂。孟起只是忠实地执行了我的教导。” “那么，你没有后悔吗？” 马腾点头后被处刑，同样马超的兄弟马休和马铁也被杀死。 马腾入朝时带领的一族全部受到牵连，这样一来，马超的亲人就只剩下他自己的家人和马岱了。 在遥远的凉州听到这个噩耗的马超，虽然悲伤叹息，但并不后悔自己的行动。 如果说有一点后悔，那就是没有杀死曹操。马超发誓要复仇，在凉州积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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