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新年伊始

大年三十，张灯结彩，宁静了一年的张家沟，今天挨家挨户都贴着表达心声，迎祥纳福春联，刘洋一大早和表哥先是来到村南边看望了一下外公外婆，外公张百顺见自己的大孙子和刘洋一起回来了十分高兴。 张家沟是一个有几个不同的姓氏组成的，以张姓居多，村子分东南北共计300多户人家，外公将村北的房子留给女儿女婿后，就搬到了二儿子家里。 二舅张虎一直在县城做生意，平时回来的少，刘洋一年也难得看见几次，今天大年三十，二舅昨天就从县城里回来了。 早上还在门口刷牙洗脸的张虎，听见有人走进自己家门口，抬头看见是自己的侄子和外甥回来了，牙都没刷完就进房间里对着张百顺叫道，爸，你大孙子和大外孙回来了。 房间里传来外公张百顺爽朗的笑声，快让外甥和侄子进来我看看，一大年没见，我都想死这俩孩子了。 张浩快速走到爷爷跟前，泪眼婆娑道，爷爷你孙子来看您了。 都一年没见您了，您身体还好吧！张百顺一巴掌拍在张浩的头上，笑骂道，大过年的你一个大小伙子哭个什么玩意，你爷爷我身体好着呢，一顿能吃三碗饭，不信你问你奶奶。 对，你爷爷身体好着呢，天天给我唠叨说想孙子了，想外孙了，有几次还说让你二叔带他去京海找你们呢，奶奶秀芝也绣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油乎乎的双手在围裙上擦拭着，打算好好看看孙子。 张百顺看见跟在张浩身后的刘洋，眼睛一亮，大声的喊道快过来大外孙让姥爷好好稀罕稀罕你，刘洋无奈的走到外公身边，他知道外公一但喊出这句话，就是要用他那坚硬的胡茬子来扎自己的脸。 姥爷你就饶了我吧，我马上就21了，你还用胡茬子扎我，你于心何忍？从我记事起你就开始这样干，现在我都21了，你老高抬贵嘴，放您外孙一马吧，刘洋双手作揖求着外公。 你小子你就是31只要我还活着，你也得让我扎，说完按着刘洋就要把胡茬子往刘洋脸上扎，刘洋无奈只能俯身配合。 你这个老东西，都说了几百次了，叫你不要为老不尊，不要用你那脏胡子戳我外孙的脸，把我外孙的脸戳花了，我找不到外孙媳妇看我不得揍你，外婆秀芝一边骂一边扯着张百顺的耳朵阻止他用胡茬扎刘洋。 刘洋被外婆救下了，外公张百顺第一次没有扎到外孙的白俊的俏脸，二舅妈这时也从厨房里出来了，让刘洋和张浩留下在家陪爷爷吃早饭，吃完早饭再回去。 吃早饭的时候，刘洋才看见刚睡醒的表弟张杰从房间里出来，张杰和堂哥，表哥打了个招呼，便匆匆的扒了几口饭就回房间了。 二舅张虎说道，洋洋，浩子，你俩别生气，你弟弟在备战高考呢，没几个月就考试了，老师追的紧，连过年都不放过。刘洋知道高三学生的学习情况，也表示理解，二人吃过早餐后刘洋和外公外婆告别，说等大年初一再来，张浩则是被外公留了下来。 刘洋一路边走边和村里的人打着招呼，回到家，父母刚吃完早饭。 洋洋去看过你外公外婆了，一大年没看见你，你外公外婆可没埋怨我，说我不该让你出去，在家里也挺好，母亲张舒悦一遍收拾地上的年货一遍对儿子诉说。 妈外公也就是随便说说你别当真，这不是刚见着了嘛，妈您跟我进屋，我有话对你和爸说，刘洋接过母亲还在收拾的年货放在桌子上，拉着母亲走进卧房。 儿子你说吧，家里也没别人，爸我这一年在外面赚了不少钱，我先转一些给你，你把家里的债还了，说着刘洋取出手机找到父亲的卡号，从自己的卡里给父亲转了50万，在父母的追问下刘洋说了这一年的经历，只是略过汽车翻新这笔交易。 刘洋本想多转一些，但是解释不清楚，一个20岁的小伙子收废品一年赚2000多万，说出去只能被人送去学斩神，只能以善意的谎言是说自己只赚了400多万，有300万买股份了，还买了辆汽车，身上还有100来万，其它也没细说，好一顿忽悠才安了父母的心。 刘福见儿子收废品，翻新家电赚这么多钱也是替儿子高兴，不善言辞的他并没有拒绝儿子的心意，而且家里也确实需要这笔钱，这几年和老婆张舒悦陆续还了一些给亲戚，还完剩下的十几万，自己还能留30多万，在北宁这个人均年收入不到2万的地方，怎么也够用了。 都说金钱是男人的腰杆子，有了卡里的钱，刘福觉得自己腰都挺直了不少，腿也好的差不多了，一脸得意洋洋的看着老婆张舒悦，仿佛在说瞧，这就是我儿子，我的骄傲。 只是这骄傲还没过几秒钟，刘福便觉得腰间一疼，老婆的手一只在腰间，一只在面前。 只好乖乖的将银行卡递给老婆张舒悦，张舒悦接过刘福递来的银行卡，仿佛眉毛都在展现着笑意，转身便出门继续整理地上的年货了。 年三十晚上，张浩没有和刘洋一家人一起吃年夜饭，在爷爷奶奶连番拷问下，张浩交代了父亲张龙和孙雅琴的事，还说了父亲张龙准备过完年就准备和孙雅琴结婚。 气的老爷子直骂娘！ 这狗东西，有了媳妇忘了娘，连爹妈都不管了，过年也不回来看我，电话里还支支吾吾的说要加班，三倍工资，奶奶的这是逗你爹呢？老婆子，电话给我，我要打电话过去让这臭小子明天就给我回家，向他爹我磕头认错， 你个糟老头子，你都黄土埋到脖颈子了， 怎么嘴还这么硬呢？ 咋滴你是打算让我大儿子打一辈子光棍嘛？还给你磕头认错，你要是把我大儿子的婚事搞没了，我让你看不见大年初一的太阳。 这时张虎也在旁边插嘴道，爸你消消气，这大过年的呢，大哥也是怕你担心，所以才不告诉你他和大嫂的事，肯定是想着婚事十拿九稳了再告诉您。 等会我就给大哥打电话，让他跟你电话里认错，大过年的你就别让大哥为难了。 张百顺在老伴秀芝的恐吓下，被老二一家子哄好了。 张浩在二叔家陪爷爷守岁，晚上也没回去陪刘洋。 转眼间新的一年到来，年初一刘洋先是给外公外婆磕头拜年，收了老人带着祝福的红包后，刘洋和张浩两人开始在村子里拜年，中午在家吃完饭后，下午兄弟二人又陪着两位老人在家打麻将。 母亲张舒悦和父亲刘福也在村里串门，下午等儿子打麻将散场时已经是临近傍晚了，刘洋刚回来，母亲张舒悦就拉着刘洋让刘洋带她去镇上信用社取钱，说是明天去刘洋外公那正好把欠弟弟张虎的三万块钱给还了。 妈你直接给二叔转账不就完了？干嘛还跑一趟镇上取现金，洋洋你不懂，转账都是一堆冰冷的数字，哪有实实在在的现金给人的感觉。这个说了你也不懂，你就带我去取就行。 刘洋无奈的带着老妈坐上车，刚准备启动，就看见父亲刘福拄着拐杖也要上车，说想看看儿子车技怎么样！ 说到车技，你儿子我那可是妥妥的骨灰级驾驶技术，就这点山路，我闭着眼睛都能开到镇上去，来快上车让你和妈看看我的技术，刘洋下车给父亲拉开车门。 刘洋本想让父亲坐后排毕竟腿脚不方便，可父亲执意要坐副驾驶的位置，张舒悦见老公想和儿子说话，起身给老公腾位子。 待父母坐好后，刘洋熟练的驾驶技术令父亲刘福也是大为赞叹， 洋洋你这个车技一般老司机都没你开的好，我当年 见父亲突然不说话，刘洋主动开口问道，爸你当年怎么了？ 也没什么这都是老黄历了，说给你听听也没什么，这些年我的记忆也恢复了一些，我就记得我当年是我们团里车技最好的，连团长都不如我，只是这过了这么久我都把这些忘得差不多了，刘福一阵感慨。 爸等你腿好了，我给您整辆车，让你恢复往日风采，当年您车技都这么好，即使这么久没开车了，只要开上几次肯定还会恢复如初，对了爸你除了这事还有记起什么嘛？比如您的家庭情况，或者您的名字？刘洋笑着问父亲。 还没等刘福开口，母亲张舒悦说道，我也问过好多次你爸，可他说他都记不起来，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也只有一小部分记忆。 刘福接过老婆的话说道，是啊，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以往的那些事想起来也没什么用了，说完刘福看着车窗外似乎回忆起了什么。 一家三人来到镇上，赶在信用社下班前把钱取了出来，刘洋带着父母在镇上逛了一会，路过镇上超市时，母亲说要去超市买一些糖果饼干，春节期间可能会有亲朋好友带孩子来拜年，买些糖果饼干给孩子们。 妈你和爸在车上等着，我去买就行，正好我也上个厕所，下午光顾着陪外公外婆打麻将了。 刘洋下车走进超市在零食区域选了一些小孩子喜欢吃的，来到收银台准备结账。 孟艳今天自家超市里顶班，店里的收银员都回家过年了，最早的也要初三才来，父母上午在家里招待来串门拜年的街坊们，下午在家和邻居打麻将，自己闲着没事就来帮家里看店。 孟艳百般无聊的玩着手机，年初一超市里的人不多，三三两两的还是会有些人来买东西。 您好，称个重，算一下帐，几袋零食放在收银台前，孟艳见有人买单，赶忙接过商品称了一下重量以后，打上价签，抬头说道您好，一共569元，请问您是现金还是扫码？ 还没等刘洋掏出手机，只听见收银员惊讶的一声，刘洋？ 刘洋抬起头问道；你认识我？ 我是孟艳啊，吴道艳的同桌，你还说我俩是\"艳如桃李\"吴道艳是桃，我是李，你想起来了嘛？ 刘洋喃喃道，孟艳。哦，我想起来了，你怎么在这？是在在这里上班嘛？ 孟艳说道，这个超市是我家开的，下午闲着没事就来给我爸看看店，对了你现在怎么样？和吴道艳有联系吗？刘洋我告诉你，她现在过的可惨了。 上回我跟我爸去县城进货，遇上徐文强和吴道艳了，吴道艳的眼睛都青紫的，趁徐文强问价的时候我问她怎么回事，她支支吾吾说不小心撞到的，但我一看就知道那是被人打的。 我本来想多聊几句，被徐文强看见了，他还威胁我不要多管闲事，我和我爸走之前还看见徐文强用脚踹她。我也不敢报警，你知道徐文强他爸是警察局副局长，我们普通人那里招惹的起。 唉！！！！你说这好好的一个人，你们这么好的人不选，怎么就跟了徐文强这个人渣纠缠在一起呢！ 我当初如果劝她不要去找徐文强给你求情，说不定吴道艳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这事都怪我。 刘洋听见孟艳说吴道艳为自己求情，这事他怎么不知道，本想多问几句，后面又来了几位等着称重结账的顾客，刘洋只好和孟艳要了个电话，等正初三两人再联系。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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