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北执大人为了想得到教主的位置,故意想偷走教徽逼南执东执退出竞选,然后他再假装找回来,好立功当上教长,他可真有心机。”“可惜呀,不但没成功,还暴露了自己。”旁边的人,听到这里,大体上都了解清楚,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闵秧恼羞成怒,继续顽抗到底的说道:“你们刚才说的只是一面之词,一厢情愿。不错我们是有机关鸟,但这天下的机关鸟可不知我们一家。凭什么诬赖我们。” 仲图接过来说:“我听说江湖上会机关鸟这种绝世技艺的,只有两家,一个是公输家,一个是墨家。公输盘自从与墨子较量攻城一事后,叹服墨子的品格和技艺,再也不做与杀伐有关的机关,所以他的机关鸟适用于农林渔牧,后来并到农家,从此不在江湖上显现了。剩下一家就是墨家,讽刺的是,他们自己的后代却有一些人成了江湖机关暗门。而你们用就是墨家机关术,所以只能是你们喽。” 孔长熙又对雷曲池补充说:“雷义士,如果我没猜错,你们就是墨门机关术的传人吧?”雷曲池不屑一顾,闵秧说道:“我们会一些机关不假,凭什么说我们是墨门机关术的传人?” 孙云说:“巧了,我本人就和墨家有渊源,而且我们这里许多人都是。所以你的墨门七星剑不但我认识,连木剑大哥也认识,并且会用会解。你没觉得木剑与你对决的时候,对你的招式十分了解么?甚至你的绝招都被利用,你不觉得这不是偶然么?” 闵秧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仲图与他比武的时候,显得非常顺手,原来他早就对他的招数有所了解,看来今天真的是背到家了。 仲固说:“闵师弟,现在你们作案的物证清楚、手段明显、动机充分,还有什么可抵赖的,只要你承认错误,又没有造成什么损失。少教主禀明教主,教主和我们教长都会宽恕你的。” 闵融说:“不对,你们总总说法,都不是直接的证据,还有说到动机,他们西执也是突然推荐候选人的,你凭什么只怀疑我们?” 西执端木瑞说:“闵师弟呀闵师弟,你都死到临头了,还要嫁祸给我们,我刚才还想,你就是想当教长太急切,并没有存心损害教内的利益,我正准备在少教主面前替你美言,现在看来我是多此一举了。” 闵融说:“你也是突然改弦更张,参加竞选的,你敢说你没有什么野心?” 孙云说:“北执大人抵赖的好,凡有结果必然有动机作为初衷。那么我来替你分析分析西执大人的初衷。说到他的初衷,那一定离不开参加竞选的二个人,而这两个人就是终南山的弟子,那么终南山的动机是什么呢?”孙云说到这里,看了看李顺兴,又看了看卜隽和仲园。这几个人脸上一僵,各怀心腹事,等着听孙云的下文。 孙云继续说:“这个事一直困扰我,那天晚上我就觉得有什么遗漏的,是吧木剑大哥?” 仲图说:“哦对,当时我还想,你怎么想办法找拖延的理由,看来那天你就窥探到真相了。” 孙云说:“当时还没有。但必须对此要想清楚,这很重要,关系到我们的应对的方向。所以我就到二层大殿上,一边看夜景一边思考。这时候萧月来看我,我在不经意间听了她的话,才恍然大悟。”小月愣了愣说“大云,我说过什么啦?” “当然说过了,而且很重要,所以我还要感谢你。你当时听名教的女弟子说,这个山上有楼观派的庙宇,包括这座大殿都有楼观的人参加盖的。”“这个呀,怎么了?” “这个很关键,”孙云转头对郦影说:“郦影,你师傅毛博士和你说过师门的事情么?”“说了,师傅受业于北侠恒山欧阳慧,北侠还有二个师弟,一个是西昆仑楼观台掌门陈宝炽,一个是北岳大侠史长徽,他们的老师都是西沧海老剑客王道义。” 孙云说:“这就对了,如果我猜的不错,李顺兴法师就是楼观台掌门陈宝炽的高徒吧?” 李顺兴哈哈大笑说道:“这位小兄弟,分析的十分正确。不错,我的确是楼观道二弟子。”众人都不自觉的惊叫一声。难怪一个普通年轻人的伸手几乎和沂蒙大侠伸手相近,原来他也是名门正派传人。上届终南论剑就在人家楼观台,新武林剑侠图规则就是由西剑王老主制订的,加上东剑法定禅师、南剑陶弘景大师,北剑少林跋陀尊者,这四个人共同修改。而且在终南论剑中,西剑的弟子,也是高不可攀,有二位获得西北昆仑的名号,一位次之西岳的称号,还有一些侯侠。所以说,西侠的弟子别看年纪轻轻,也是高手中的高手,而且从上午表现出来的伸手,和仲图不分上下,他们俩人绝对都是武林界的未来之星,天才中的天才。 孙云接着说:“楼观台是令人敬仰的教派,他们不会通过盗取教徽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达到某种目的。但尽管做法上是排除了,但也需要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证明李法师和卜隽师兄的来意和教徽毫无关系。我想这个理由就是,他们此来想和名教谈判,谈判的目的有两个,一是两教联合,一是希望把白云殿还给楼观。对吗?” 李顺兴说:“分析的很有道理,说说理由。” 孙云说:第一个理由很好解释,因为道教的内部分派,包括楼观、上清、天师等等,都希望自身壮大引导道教的思想走向。另外现在佛道争锋和儒释道三家互相融合都存在,而儒教刚跻身江湖,得到儒教的支持,不仅能保持三家在武林中的平衡,而且还能让楼观台在道教系统内,获得领袖地位,对吧大师?”李法师笑笑不置可否。 孙云继续说:“关键是第二个理由。具体的原因我不太清楚,所以猜测白云殿当初建成的时候,应该和王老剑客的心血有关。因为我依稀听人说一句,这个大殿规划建立的时候叫白云观,规模本来还要更大,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搁置下了。现在只是想依照王老原来的想法继续完成,李法师,我这个推测能成立么?”“太对了,正如你所言,完成白云观的建设是师祖临闭关前的嘱托,家师说师祖有可能羽化,所以嘱咐我想办法完成他老的心愿,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和孔大侠、仲大侠提起,如今倒是小兄弟替我说了。小兄弟就像看见一样,真是奇才,不过,你是怎么想到的呢?” “解开这个迷,关键的人物是卜隽。”说着孙云看了看卜隽和田园“卜隽、卜君,这二个名字很神秘,名字后面的身份更是迷,说不清哥哥弟弟到底是谁,说不清十年之间发生什么,里边一定有许多故事。但我想重要的不在于分辨,而在于相信,只要你自己相信你是谁,那么别人就会相信你是谁。因为这个关键人物的敏感、错位,正恰恰说明,楼观教的良苦用心,否则如果动机不纯,就不会派来一个容易引起怀疑,产生节外生枝的人。如果楼观想在峄山发展,必须安排一位和两派都有千丝万缕、深厚感情纽带的人。而这个人选卜隽再合适不过,只有他才能促成,两派联盟,同时不伤害各自的利益,还能达成王老剑客的心愿。”卜隽听了孙云的说明,脸色一红,看了仲园一眼,低头不语。 孔长熙说道:“刚才孙云已经分析过了,所以我们大家都有理由判定,西执这边与教徽被盗事件毫无瓜葛。”众人听罢都不住的点头认可。他又说:“那么只剩下北执你了,你难道还执迷不悟么顽抗到底么?”众人的疑虑都打消,全都看着闵融,心想这回他该认罪服法了。 没想到闵融,还是很固执,说道:“我还不服。” 仲固说:“你还有什么不服的?” 闵融道:“你们刚才说我是为了得到教长,而偷取教徽,可是我已经推荐闵秧做教长候选人,所以我就没有理由再去偷教徽。而闵秧即便拿到教徽,如果比武失败也没有资格做教长,所以他也没有理由偷取,既然没理由,我们偷教徽有何意义呢?所以其他的手段、物证一类的说辞,都是你们信口开河,栽赃陷害。”他这么一狡辩,似乎还真有道理,一下子把他偷盗的目的给抹去,下边的一些人证物证,都似乎弱不禁风。 仲祥反应快,说道:“你知道闵秧不可能获胜,所以你完全可以借助丢失金牌的事情,把打败闵秧、已经取得教长位置人扳倒,然后取而代之。”说完看了看他的父亲仲固,仲固点点头,看来仲祥不但像自己,而且更聪明。 闵融说:“那可不一定,即便发生这样,论资格东执、西执都比我老,轮也轮不上我。”他很狡猾,偷换了一下概念,同时把矛盾岔开。 西执端木瑞说:“闵融,你别转移视线,你手里握着找回教徽的功劳,可以给我们么?” 闵融一愣,无言以对,不过又说:“按教规,我也没有资格当选,必须重比,所以我即便有功,也不能因此当上教长的,对吧少教主师兄。”少教主瞪了他一眼,但没法反驳。 孙云说:“我替你说出原因吧。”闵融听了一激灵,现在他都怕听到孙云的声音,只听孙云说:“偷盗教徽这个主意不是你出的,而且想当教长的也不是你,背后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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