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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聋哑母亲

寒冬腊月的早晨。 这个冬季格外的寒冷。 路上行人的车轮急转。 刺骨的寒流也无法阻挡谋生的人们匆忙的步伐。 一声婴儿的啼哭,吸引了行人的眼睛。 好奇的人们纷纷停下了脚步。 他们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路旁的一个破旧的箱子上。 一个女人把电瓶车停到了路边,走向了婴儿啼哭的地方。 陆续又有几个人跟了过去。 走在最前面的女人,来到破旧的纸箱旁,她轻轻打开了它。 女人的心中一惊,他急忙弯下了腰。 周围的人们开始议论纷纷。 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躺在冰冷的箱子里正在声嘶力竭地啼哭着。 他被一块薄薄的婴儿被包裹着。 不知道什么时间就已经被丢弃到了这里。 他的嘴唇发紫而瑟瑟发抖。 这个可怜的小生命也许看不到眼前的人们,但他似乎感受到了人们的气息。 求生的本能让他啼哭的声音骤然升高。 婴儿的啼哭唤起了女人的母爱。 她急忙脱下了身上的棉衣,紧紧地包裹住了可怜的婴儿。 她抱他在怀里,被冻的通红的小手,不停地在她胸前抓挠着。 围观的人叹声道:“看来这小家伙冻坏了,看他的样子像是饿了。” 怀抱婴儿的女人,急忙解开了一口,把乳头送到了婴儿的口中。 又饿又冷的小家伙,如同在沙漠里三天三夜没有喝到水一般,他大口吸吮着。 看到婴儿吃奶的样子,周围的人都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有人向喂奶的女人举起了大拇指。 有人脱下了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有人拨打了急救电话。 有人报了警。 有的人悲愤道:“这个孩子多么可怜,他的亲生父母是多么的狠心。” 喂奶的女人自此没有说一句话,她的眼里却流出了滚烫的泪。 看到女人哭泣的样子,有人问道:“你是他的母亲吗?” 女人只是摇头,没有说话。 片刻之后,警车和急救车呼啸而来。 警察和医护人员急忙来到了跟前。 一个护士看到喂奶的女人惊讶道:“你怎么在这里呀?” 女人用手擦了擦泪水,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有人问道:“护士小姐难道你认识她?” 护士说道:“嗯,她的儿子在我们那里住过院,患了白血病,刚出生不久就去世了,而她是一位聋哑母亲。” 聋哑母亲紧紧地抱着婴儿,望着他吃奶的模样,她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好了,好了,大家就不要围观了,让医生先为婴儿做个检查吧。”警察说。 众人散开后,护士为婴儿进行了初步的检查,表面上看是健康的。 “好了,你交给我们,我们需要回医院给孩子做一次彻底检查。”护士说。 可当聋哑母亲恋恋不舍地要把孩子交到护士怀里的时候,孩子竟然哇哇大哭了起来。 实在没有办法,护士对聋哑母亲说,“大姐,要不你抱着孩子跟我们回医院吧,给孩子检查完了,然后再交给警察去寻找他的亲生父母。” 聋哑母亲用力地点了点头。 随后,聋哑女人跟着警察和护士赶往了医院。 来到医院,经过一番检查,原来孩子也是一个天生缺陷儿童,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按照医生的估算这个孩子活不过三岁,这也是孩子的亲生父母丢掉他的原因。 听到孩子的不幸后,聋哑母亲对孩子更加的怜悯了,她抱着孩子,眼中的热泪泉涌般地流了下来。 “我们先把孩子送到孤儿院吧,然后,我们去寻找孩子的亲生父母。”警察说。 当警察要抱走孩子的时候,聋哑母亲却紧紧地抱着孩子不肯松手。 聋哑母亲向警察不停地比划着。 “哦,她说她愿意领养这个孩子。”一旁的护士说。 警察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看这样也行,这孩子的亲生父母不一定能够找到,就是找到了,他们也一定不会认领的,孩子又在哺乳期,既然这位大姐愿意领养,不如就成全她吧,这样做也是两全其美的事,不过,她要办理正规的领养手续。” 护士用手语向聋哑女人说明了情况。 聋哑母亲连连点头,情绪激动。 办理了领养手续后,聋哑女人把孩子抱到了家中。 其实,说起眼前的这个聋哑女人也是命苦的人。 她的丈夫也是一位瘸腿的残疾人。 丈夫也是一位老实巴交的人,没有什么大本事,平日里以蹬三轮给人家拉货为生。 她和丈夫结婚多年未生下一子半女,可当刚过完四十五岁生日的时候,竟然怀孕了。 有了身孕的她非常的欣喜,她是格外的小心谨慎,就怕出现意外。 辛苦地十月怀胎以后,她顺利地产下了一名男婴。 有了孩子本是一件喜庆的事,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她经受了人生中最艰难的时刻。 在孩子出生的第三天,她的丈夫出车祸去世了。 丈夫的突然离世,给了她棒头一击。 可她还没有从丈夫的死亡阴影里走出来的时候,她的孩子竟然查出来得了白血病,不久也死了。 在双重打击下,她患上了抑郁症,整天昏昏沉沉的。 一天,她想到了自杀,她想死在丈夫出车祸的地方,因为她认为这样可以见到他。 于是,早晨她就精神恍惚地走在了寒冷的大街上,去往了丈夫去世的地方。 但当她走了不知多久后,就遇到了现在的这个孩子。 冥冥之中像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一样,明明她已经绝望了,却又给了她希望。 看到怀中的孩子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 她不想死了,她要活下去,为了孩子活下去,就是短短的三年她也不在乎,对于她来说足够了。 孩子在聋哑女人的精心呵护下,他茁壮地成长着。 一晃三年过去了,幸福的时光是短暂的。 已经过了三年,聋哑女人是数着日子过来的,到今天已经三年零十天了。 刚开始她很庆幸,感觉自己的辛苦没有白费,已经过了三年,孩子依然健康活泼可爱。 可生活总是给人开一些悲伤的玩笑,正当她为之欢欣鼓舞的时候,她的孩子莫名其妙地晕倒了。 紧急送往了医院,虽然孩子的病情稳住了,但他们无法保证延续他的生命。 生活又一次重重地给了她一击。 她该怎么活下去,唯一的希望又一次毁灭了。 她又一次想到了死,她站到了医院的楼顶上,望着脚下的世界,已经绝望到了极点,现在纵身一跳,她感觉自己就会解脱。 但当她要跳的时候,她猛地被抱了下来。 她挣扎中,发现身后是一位英俊的年轻人。 等情绪稳定后,年轻人放开了她 年轻人用手语对她说,“大姐,你不要做傻事,我可以帮助你。” 她用力地摇了摇头,泪眼模糊地用手语说,“你帮不了我,我的孩子活不成了!” 年轻人泪眼地用手语说,“大姐我可以帮你的,不瞒你说,我的儿子也快死了。” 她得知年轻人的遭遇,心中一颤,再次问,“你孩子怎么了?” “他得了白血病,已经无法救治了。”年轻人哽咽了。 年轻人的遭遇让她感同身受,她伸出手擦拭了他脸上的泪,然后手语问,“你想怎么帮我。” 后来,年轻人告诉她,他可以把他儿子的心脏捐献给她,只要做了心脏移植手术,她的儿子就可以获救了。 虽然年轻人给了她希望,但她依然高兴不起来,她手语道,“我没有钱,做心脏移植手术,需要很多的钱。” 年轻人对她说,他是天善公司的老板,他也愿意出手术费。 年轻人让她再次充满了希望,她激动的无以回报,只要向他连叩了三个响头。 有了年轻人的帮助,她儿子获救了。 可让她实在搞不懂的事,当她的儿子恢复了健康后,年轻人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经过她多方打听得知,年轻人说的那个天善公司根本就不存在,在医院里的身份证件也是假的。 这时,她似乎明白了,一定是上天被她的善心感动,所以派了神仙下来帮助她了。 于是,在儿子出院那天,她带着贡品来到了山上的庙里烧香答谢。 在庙里,她拜见了活了一百多岁的老方丈。 她把已经写好的事情经过传给了老方丈观瞧。 老方丈看后微微一笑,提笔在纸上写下了‘狐仙’二字。 一看‘狐仙’二字,聋哑女人非常惊讶,她又追问了详情。 老方丈告诉她,原来那位年轻人是山里得道修行的狐仙,也是老方丈的挚友,他得知了聋哑母亲的善举后,甚为感动,但又得知她苦命,屡遭不幸,心中一直盘算着要帮助她。这次遭遇不幸后,狐仙化作人形帮助了聋哑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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