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掌柜被严刑拷打之后供称，他原来只是做做烟花女子的生意，慢慢地有不少后宅妇人闻名前来。</p>
“小人真的不知道主顾都是什么人……”杨掌柜痛哭流涕，“那些高门大户的阴私，知道越多死得越快，小人从来都不敢问啊！”</p>
谢长安淡淡吩咐：“把这人与那妇人分开审讯，但凡有一句对不上，就砍他儿子一根手指。”</p>
“是！”</p>
杨掌柜哭嚎起来：“大人，您饶了小儿吧，他什么都不知道啊……”</p>
谢长安语气森冷：“子时之前，我要全部名单。”</p>
“大人，小人真的不知道啊……”</p>
“做不到？”谢长安微微一笑，那张俊美无比的脸，在杨掌柜眼中，犹如修罗恶鬼。</p>
“那便把你儿子剥皮抽筋。”</p>
杨掌柜顿时瘫软在地上。</p>
谢长安亲自去了一趟萃香阁密室，把每个角落又仔细搜索了一遍。</p>
除了各种药材及制作胭脂水粉的原料，并未发现什么“蛊虫”。</p>
至于那些加在胭脂水粉中的“秘药”，有无苗疆毒物之类的东西，就得依赖专业人士的鉴定了。</p>
他带人把萃香阁翻了个底朝天，最后视线落在后院栽种的花草之上。</p>
后院种了不少可以制作胭脂水粉的植物，如紫茉莉、红蓝花、桃花、玫瑰花等，还有几株不知名的植物，长着巨大的白色花苞，异香袭人。</p>
“徐档头，此花你可曾见过？”</p>
谢长安绕着这几株奇花转了一圈，并未发现什么端倪。</p>
“属下没见过。听闻南方有一种昙花，只在夜间开放，所以又名‘月下美人’。”</p>
徐档头也在仔细端详着那花，“据记载，倒是跟此花的形状有点相似。”</p>
谢长安沉吟片刻，吩咐徐档头带人把这儿的花草全部刨出来，先放到东厂院子里养着。</p>
杨掌柜终于扛不住压力招供了。</p>
谢长安看着长长的一串名单，满意地抿了抿唇。</p>
做这种阴私生意的人，怎么不会给自己留个后手？手中握着高门大户的把柄，运用得当，未必不是保命符。</p>
至于宫嬷嬷，杨掌柜一口咬定只知她是宁阳伯府的人，并不知她还是周贵妃的心腹嬷嬷。</p>
“后院的花都是做什么用的？”谢长安问道。</p>
“用来制胭脂，调香的……”杨掌柜奄奄一息，声音微弱。</p>
“那几株长着白色花苞的，是什么花？有何用处？”</p>
“琼花……从、从一个南方商人手中买的……小人就是见它……好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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