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山之间有座城池。 守城的人昏昏沉沉,对于涌入的流民视若无睹。 李明在城门口徘徊许久,见到这群流民后,摸进人群中,成功进入阳城。 这群流民浑身恶臭,边说边吐唾沫。 他们本是农场主家的农奴,每天过着早起晚归的生活,养活一家人都有些够呛。 然而,三年前人魔大战突然爆发,当兵的没抵抗几下就溃败了。 导致他们没有及时撤离,一半沦为魔人的肉食,另一半逃离魔爪后饿的饿死,病的病死,辗转几个城才被收留。 那些人说来也是可笑,仅仅两月时间,什么举报贪官的念头早已被流离失所,食不果腹给摧残得一丝不剩。 现在只要给他们点吃的,他们什么脏活累活都愿意干。 “有施粥的,你们都来这边。”一名穿着甲胄的肥胖军官走来,看着如同地沟里的死老鼠一样的流民说道。 听到有施粥的呼喊,流民拿着碗冲了上去。 李明没有跟上去,朝着反方向走去。 那名肥胖军官见他走错了方向,招呼两名士兵拦住他的去路。 “怎么,这粥是不合你胃口,还是咋地?这么不给面子。”肥胖军官捏着拳头咯吱响,不高兴道。 “我不饿,多谢你的”话还没说完,李明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嘴上不说,你看,肚子多诚实。我叫他们多给你呈两碗。”肥胖军官招呼两个士兵过来。 李明在士兵的驱赶下行走,他可不想过早暴露实力。 沿着城墙没走多远,闻到一股浓浓的饭香味。只见拐角处有一家矮房,里面有位胖大婶在施粥。 大婶带着哭腔,呈满满一勺浓饭放入流民碗中,嘴里念叨着命苦。 李明肚子又叫了,遇到这样的大婶真好。 端起碗来,“咚咚咚“几口下肚。 他准备再来一碗,却见流民相继倒地,自己感觉头晕脑眩。 怎么会这样? 这大婶是在哭丧吗? 他人明明那没好。 自己二十几岁,正值青春年华,还想完成师尊的委托,还想赢取白富美,还想…… 还不想死! 他不甘心,怎么想都不甘心! 药力逐渐发散,李明闭上双眼。 “啊——“几声惨叫传来,惊醒梦中的李明。 他观察周围,发现自己身处在地牢中,里面有三个穿得破难的男子,其中一人身上有数到新疤痕,当属脸上一道更加显眼。 摸摸身体,掐着脸感觉到疼痛。他深呼一口气,原来自己还活着。 这时走来一个士兵,抓起那人就往外拖,吓得他拼命挣扎,哭爹喊娘,诉说着自己的冤屈。 那人被绑在十字架上,还没开打就以吓尿。 “说,谁派你来的。” “我我不知道!” “啪“一鞭抽打在男人胸前,又重复着刚才的话。 每鞭都在那人胸口上留下深深的血痕,吓得李明心惊胆战。 ”不要怕,下一个就轮到你了。“缩在墙角的疤痕男,摸着脸上的伤口道。 “那可不一定!“李明摸着脸,十分坚定道。 他走向牢门后的铁窗,拿出一柄一尺长的短剑,轻易削断。 这把短剑可是一件法器,绿油剑,如今沦落到干这种粗活,着实有有些奢侈。 疤痕男站起身来,小声道:”小兄弟当真不一般,只是这地牢错中复杂,要是没有我,你是逃不出去的。“ ”兄台说的是。“ 李明翻上窗户,伸手将他拉起来。 那人说得很对,自己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 要是在这里和官兵闹翻,恐怕会遇到比自己还要强大的修士,到时免不了一番苦战。 “你很熟悉这个地牢?”李明走在小道上,轻声道。 “我以前在这里干过一段时间。” 疤痕男带着李明左弯又拐,这要是换做自己,早就被守卫发现,这里大得像个迷宫。 最后,他们进入一个密道,来到马棚里面。 疤痕男用马粪掩盖脸上的伤口,忍痛道:“现在外面肯定在通缉我俩,要不要跟我走。” “走去哪?” “一个官兵找不到的地方。” 这人在地牢里绕来绕去,还不时回头看李明走丢没有,是个好人。 以他的的观察,这人也算有些本事,自己刚好在查一桩走私案,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街头小巷到处是盘查的官兵,疤痕男带着李明左躲右藏,似乎对这里的一切很熟悉。 他以前在地牢里干过,对街道如此熟悉,想必也抓过不少犯人,算得上是外面那些官兵的前辈。 另一边,披着甲胄的肥胖军官指着躺在血泊中的那名,给流民打饭的大婶,训斥着属下。 “两个犯人都抓不住,白养你们了,在抓不住下场和她一样。“肥胖军官暴怒,“都给我滚!” 士兵们吓得哆嗦,来到街道上挨家挨户盘查,觉得可疑的统统抓走,搞得人心惶惶。 俩人前脚走进酒楼,就有官兵前来查户口,他们叫来所有人挨个盘问。 客人见状想要离开也被拦下,连同伙计一起被盘查。 疤痕男拽着李明来到后院的酒窖里面,只见,疤痕男走到墙边,手插入墙壁,拽出一块红砖,按下里面的小按钮又将砖头塞回去。 ”咔嚓!“墙壁分两半向内侧凹陷,石门打开出现一道密室。 这时酒窖上传来声音,俩人躲入里面,关上石门。 ”长官,一点小心意,还望高抬贵手。“掌柜的拿出灵石递上。 ”去你的,敢贿赂老子!“士兵将灵石收入口袋道,”告诉你,明天要是交不出嫌疑人,今天带走你老婆,明天老子连你一起带走。“ 掌柜的听到”老婆“两字吓得尿裤子,低着头跟在士兵后面,不敢吭声。 他可听说,隔壁街的张财主疼惜老婆,死活不肯交出,最后俩人活活被虐死。 士兵来到酒窖,拆开一坛酒喝了起来。 ”好酒,我都要了。“士兵舔着嘴,美滋滋道。 ”长官,你行行好,这这可是我的命根子啊!“掌柜跪拜着,抱着一丝希望。 老婆没了可以再找,可要是没有好酒,没了财源,活着还不如死了。 ”滚!“士兵拿起酒坛砸去。 ”哐当!“掌柜脑门出血,当场死去。 不久后,酒窖来了许多士兵搬酒坛,有的当场喝一口觉得不对味,直接砸了。 他们走时还不忘点一把火烧了这里,以此掩盖罪行。 李明听到这些话,当时就要冲出去,要不是疤痕男拦着他,他真要杀光这些畜生。 ”杀了这些人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疤痕男接着道:”要不要加入我们。“ ”你们又是什么人?“李明疑惑道。 ”鬼族,鬼见愁。“疤痕男自豪道。 ”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李明无奈道。 这鬼族是魔族的一个分支,如今官府要他死,若不是鬼见愁帮忙,免不了一番大战,要是引来强敌就糟糕了。 浓烟从墙缝里钻进来,充斥着密室,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 鬼见愁手里冒着黑炎,挨个点燃密室里的火把,有一条看不到头的隧道出现在眼前。 ”兄弟,该走了。“鬼见愁吹散面前的浓烟,催促道。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李明丢出一枚恢复类丹药,认真道。 ”找一个重要的东西。“鬼见愁瞅一眼,确认安全后吞下。 俩人安静的走在隧道。 还称兄道弟,这不就是对李明的不信任吗? 即是魔族又是人族认为重要的东西,这和自己要找的武器是否有关? 具体的信息,师尊就知道两点,一是强大的武器,二是断臂的人。为这委托,他一路差点被毒死毒晕,可苦了自己。 走了许久,李明观察着鬼见愁,此人服用丹药后实力也就练气三重,他哪来的自信去救人。 要自己当这个冤大头,他可不干这种傻事! 一处大院中的井口,李明拉起鬼见愁,指着前方塌陷的房屋。 ”这里是哪里?“ ”魔族以前的大使馆。“鬼见愁眼泪哗哗直流,坚定道。 ”抱歉,我不该提起这伤心事。“李明递上丝巾,跟着他走进去。 房屋正中央有道断头的雕像,周围布满灰尘和蜘蛛网,地上还有一些干透的血迹。 这里以前经历过一场屠杀,对方到底有多大的仇恨,做得如此绝情。 鬼见愁走到雕像后面,取出一块砖,按下机关。脚下的地砖向下塌陷,形成通往地下的楼道。 俩人走下去时,院子里涌入上百名官兵,其中一名正是那名肥胖军官。 ”葛大人,小的一直在这等候,他们进去就没出来过。“一名布衣男子讨喜到。 ”葛字也是你配叫的?“葛力一脚踹开他,怒斥道。 ”小的错了“布衣男子跪倒在地,头都磕破了。 葛力带人进了房屋搜寻一番无果后,这才拿出一张小字条递给旁边的下属。 下属根据纸条上的指示,一步一步的打开机关,露出通往下面的楼道。 地下室里,俩人连一丝血迹都没有发现,突然都听到了机关被打开的声音。 李明拿起短剑就要杀出去,却被鬼见愁拦下,只见他划破手指,在墙上写了个死字后,墙壁消失不见,出现一条隧道。 ”他们就在里面,给老子冲!“葛力很是确定,带头冲了进去。 李明刚要冲入隧道就被鬼见愁拦下,他又在另一面墙壁写了个生字,墙壁变得透明起来。 俩人一同跨进去后,墙壁变回原状。 葛力带人来到地下室后,停下脚步,却见那名拿着纸条下属反复查看周围,刚要说什么就被葛力敲打头颅,一把抢过纸条塞入嘴中,咽了下去。 在临行前,老大特意交代过不可追得太急、太狠,要把他们逼入县长家才是目的。 至于为什么,他也不问,也不敢想。 他假装左右看看,见没有异样,留下三名士兵,带着百来号人冲进面前的隧道。 俩人再次走在隔壁的隧道上。 ”那个死字隧道里有什么?“李明询问道。 ”通往城外的地道。“鬼见愁沮丧道。 走了一会,俩人来到一处封闭的密室,密室里有张座子和椅子,还有满地的碎纸屑。 走向前看,桌椅上还残留着干透的血迹和粘稠物质,这里有人来过。 还有,一个逃犯临走时,会将椅子和桌子摆放得这么整齐吗? 捡起地上的碎纸屑看,这些都是一些官员的出行行程和日常,重要的文件已经销毁了。 李明走到墙角,只见鬼见愁从地下暗格里拿出一张小纸条,阅后眼泪花花向下流。 鬼见愁听到脚步声,烧掉纸条。 ”帮我救一位故人?“鬼见愁眼神充满哀伤,沉重道。 ”你对我隐瞒了什么?“李明握着绿油剑,阴森道。 纸条上到底记录了什么? 与武器有关吗? 还是,根本就是个骗局。 双方剑拔弩张,危险气氛不断攀升。 “你想要知道的秘密,就关押在县长家下面的地牢里。” “是什么?“李明上前一步,追问道。 “图纸!”鬼见愁紧握拳头,无奈道。 他身为护法,却爱上鬼王的小女儿。本就是罪过,当初没有保护好她,就是该死,这次换他来守护。 李明比划着绿油剑,就要杀出去,却被鬼见愁拉住。只见他手掌插进刚刚取出纸条的暗格里,拉出条锁链。 一块平台带着俩人缓缓下降,出现一条夹杂着血腥味的隧道。 走在隧道上,李明检查一番储物袋里的符箓和武器。 这次出一趟远门,带足了装备,就算遇到危险他也有保命的底牌,实在不行就顾不得查案,保命要紧。 他们走后不久,葛元带人折返回来。他耳朵贴在活字墙壁上,许久后才敢拿出一根乌黑的长头发。 这头发是老大给他的,按照指示,将其放到墙壁上。 头发黑光一闪,它也化作灰烬。这时,墙壁突然透明起来。 按照叮嘱,他独自一人走入里面,来到密室。 他第一时间来到桌子上,摸了摸,想到了那晚听到老大的喘息和言语,难免兴奋起来。 “不想、不想、不想“葛力自言自语道。 他探查一番并没有找到老大所说的密道,有些失落的离开了。 “大人,可有发现什么?”下属羡慕道。 “啪!”耳光打得下属吐血。 葛力失落的带着下属门赶往县长家,他心想,老大都找不到的密道,他也不算太笨。 一家客栈的房间里,李明刚爬出隧道,开始吸食着新鲜口气,而鬼见愁却在搬起茅草重新掩盖血迹。 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 ”这县长偏偏在这时候补办宴席。“ ”听说,那小老婆又聋又哑,当时在场的人都说她丑。“ ”你小声点,当时他们就是向你一样笑话她,县长巴掌打在丑女身上,吓坏了那些贵族。“ 李明看向鬼见愁,对方拳头握得咯吱响,就算是眼睛闭着也有止不住眼泪向下流。 ”真男人!“李明拍了拍他肩膀,默默佩服着。 俩人商量过后,决定夜深潜入县长家一探究竟。 李明让鬼见愁假扮成自己的家奴走出房门,执意要了两间房,闭门不出。 他种觉得鬼见愁还在防着自己,这队友实在是不可靠。 房间之中,李明拿出瓷碗丢在地上,碗渐渐变大,大到可容下二人。 他拿出储物袋往碗里倒灵石,填得满满当当。 ”小碗,醒醒!醒醒!该起来工作了。“李明敲了敲碗璧,催促道。 瓷碗碗璧上突然睁开一双眼睛,眼里冒着火。 ”小鬼,小碗也是你能叫的!叫我前辈。“瓷碗气得抖抖碗,怒道。 ”师尊叫得,我就叫不得,小气!“ ”你算了,说得我耳朵都长茧子。“ 瓷碗看着和普通碗一样,但是,当他运转灵气时,就像现在一样通体白玉。 白芒从玉璧上流入碗内,包裹着灵石,不一会就将他们融化成灵液。 青年赤裸着身躯,盘腿做在大瓷碗之中,双手交接,在身前摆出一个奇异的结印。 碗中灵液略微摇晃间,竟然还反射出点点白芒,很是神奇。 胸堂微微起伏,呼吸间极具节奏感。随着时间流逝,碗中的灵液逐渐向下沉,所产生的气流缓缓攀升,最后顺着呼吸钻入体内。 气流入体,李明全身忽然间散发出,犹如温玉般的光泽。 察觉到体内灵气越来越充盈,他脸上扬起笑意。 尝到甜头的他还是觉得太慢,因为夜晚将至,他必须快速稳固修为。 双目紧闭间,手放在丹田处结个复杂的结印。 碗中灵液沸腾,旋转成小漩涡。快速下沉间,冒出浓雾状的灵气。 双手反过来结印,丹田贪婪的吸食着灵气,流向四肢,洗刷着脉络 碗里,紧闭双目的李明将最后一缕灵气吸入体内,睫毛微微眨动,片刻后漆黑的双眸突然睁开。 黑瞳中金芒闪过,紧接着身体像是镀了一层金,闪耀间透着股炙热。 缓缓调息气息,全身金芒如潮水般流向丹田。 丹田中那道一亩光田涨大了些,犹如太阳般耀眼。 手轻轻摸去,手心传来灼烧感,不过很快就变得温和,就像是自己的小孩般让人爱惜。 丹田的那倒小太阳正是李明施展”无量法相“导致,这套功法可是师尊的不传之物。 修炼这套功法,可以随意调动灵气幻化百态,相对的就是消耗巨大,修炼成本太高。 这一次消耗他一半灵石,在这样下去迟早要穷死,看来以后要想办法搞一些。 李明从碗里爬出来,回头望了望变小的瓷碗,这碗师尊当年真的只是用来吃饭的?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 收起碗,李明跟着鬼见愁前往县令家。 夜深人静时分,俩人游走在大街上,出来巡逻的官兵好像比平常少了些。 县长家坐落在城池中央的大院里,这里建得和皇宫似的,但是没它大。 俩人在大院外围的酒楼里的地下隧道中奔走。 李明实在是想不到,这么多条暗道,连县长家都有,这些探子是如何被抓到的。 很快他们来到堆积满粮食的粮仓。 “好多的粮食!”李明摸了摸袋,发出感慨。 鬼见愁走到他面前,当场戳破一袋粮,掏出一手沙子,里面倒是有几颗米粒。 “你们的县长老爷可不止干了这一件坏事,他还勾结我们,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他手上。” “怪不得他要杀光你们。” “他敢!要不是队友逃回使馆……”鬼见愁打住,改口道,“我们还有三个时辰,得赶在宴会开始前救出……救出你要的图纸。” 李明透过仓库的大铁门的缝隙看到,外面举着火把的士兵一排接一排的巡逻,想要出去都难。 就在这时,走来个提着灯笼的老人,老人推开铁门,进入里面后又关上。 “鬼护法!听说你逃出来了,你在吗?”老者捶捶背,期待道。 他每个时辰都来巡查一次,别人都觉得他太敬业了。 见没有人回复,他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嗨!可惜了小姐,既然被那畜牲糟蹋了。” 就在他离去的时候,鬼见愁出现在老者后面。 躲在粮食后面的李明暗骂着,“蠢猪,他一定是奸细!” 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偏偏在这种时候说这么刺激的话,那个魔族间谍分明就是诱惑人。 奈何,一听到糟蹋两字,拉也拉不住,真是没有信任可言。 ”她在哪?“鬼见愁抓着老者肩膀,压抑着怒火,低声道。 ”在“老者哭着,哽咽道,”在偏殿,小姐闺房里。“ 鬼见愁心如刀割,当时要不是被县长毒晕,他死也不会让别人碰他分毫。 在地牢里,为了防止他这个筑基魔修越狱,硬生生毁掉他的丹田,每天还不断的折磨他,羞辱他长达两年多 能活到现在,也多亏了那些被抓进来的魔族间谍,要不是他们冒着生命危险打探到小姐还活着,他早不想活了。 老者拿着早已备好的两件衣服递过去。 李明更加怀疑他,无赖还是走出来接过衣服穿上,看起来就像个仆人。 临走时鬼见愁突然低声道,”事情办好了吗?“ 老者停下了脚步,过了三秒后道:”相信我!“ 三人一主两仆大摇大摆走出去,越是深入偏殿,巡逻的士兵就是越多。 在老者的带领下,俩人来到独立与其它房屋的偏殿外。 远远看去,门口站着的正是葛力,而门内确是灯火通明,还有人影闪过。 ”老朽离开久了容易让人起疑心,就先行告退了。“老者道。 ”奸细!“李明道。 老者对着李明微笑着,离开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鬼见愁才不舍的离开。 刚推开房门,老者就被那男子拽人里面,当场扭断脖子。 男子关上房门,丢出火球将老者烧得干净。接着,他来到床前,看着面容姣好的女子,拿出一枚丹药强行塞入她嘴中。 女子吃下丹药后,眼皮沉重,双眼闭上时,眼角落下汩汩泪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开门声,男子钻入黑暗中消失不见。 进来两个女仆,他们帮女子穿好衣服后,搀扶着她朝小道走去。 偏殿外,鬼见愁在手上裹挟着黑炎的手掌向前奔跑一段距离后,一掌打出,打出的那一掌化作熊熊燃烧的炎掌脱离手心,朝着前方飞去。 炎掌飞来的速度太慢了,葛力不慌不忙的跃起,轻松避开炎掌。 他边战边退,和鬼见愁一起消失在偏殿。 李明看到,被避开的炎掌打在后方的房门上,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他唤出短剑,绿油剑,手指挥动,只见剑芒一闪洞穿房门,突然房门绿光闪烁,震塌房子,飞出一柄剑,正是绿油剑。 绿烟散去,从里面走出来一名三十来岁的中年人,他手握青绿色的法器,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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