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空手。”
“那么,我现在提出,我的看法,实际上来说,事情已经清晰了一半,星期一那晚九点二十一分,确实是第一命案现场,但他来过这里,呆了半小时,做什么呢?
“偷情,那副眼镜告诉了我们,然后他们回到了合租房子,起了争执,他被她杀了,她引你来西区,这个问题,咱们后面再提。”
“咱们现在需要做的事,有三件,第一,你继续搜寻尸体,第二,我负责解决她怎么杀人,怎么藏尸,第三,我非常自信,接受她的挑战。”
菲利逊烦恼表情,一扫而空,他似乎就等,亚瑟羽一这样告诉他,他明白带人,向西区其他地方,开始了搜寻。
“小七,我们去沃南滋医院,搜集点线索。”
从小木屋出来,离开西区路上,亚瑟羽一,一路沉默不语,他因眉毛紧皱,让额头上浮现了三条皱纹,眼珠也在双眼皮底下,不停地转动着。
回到了菜百街,虽然我并不知道,他准备怎么做,但我知道,沃南滋医院位置,是它周围贫民区的正中央,在我观望时,我的朋友开口了。
“小七,你怎么看待那位女士?”
“很温柔,很平静。”
“别被她所属职业给欺骗了,她手指上有刀伤,腿上膝盖处,有因长期跪着,出现的红晕,而最引起我注意的是,她眉毛,上面有几粒灰尘,几丝蛛网。”
就短短几句话,我眨巴眨巴了下眼皮,我说“亚瑟羽一,你眼睛是人眼吗?再说,住在那种环境里,脸上脏点不很正常吗?”
“坦率来说,我接受她挑战,从这些蛛丝马迹开始,我们先进医院吧,小七,不要忽略每一处细节,我脑海里,已经拼凑出了一个画面,现在只差一点儿碎片。”
我听我朋友说完,我有点儿脸红,他每一句话,都有无法反驳道理,总让我显得特别没有知识。
我们行走进医院大厅,里面长椅上,坐满了哀嚎的患者,护士忙碌着来回走动,有一位护士,因太着急和另一位同样面容护士,撞在了一起,手里医疗袋,绷带,药品,洒满一地,我和亚瑟羽一好心帮她们忙,期间,她问了有关死者同事办公室,我们帮完忙后,向那间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门牌上,清楚写着“外科医生办公室”。
亚瑟羽一,伸出左手,敲响了房门,没一会儿,里面传出一个粗狂声音。
“等会儿,就来。”
办公室门被打开,一位相貌堂堂,穿着白卦年轻人,热情接纳了我们。
“哦!我认识你们,您到我这儿来,还真意外,请到里面,沙发上坐下。”
我们随着他,进入了办公室里,到谈事情桌椅前,对着坐了下来。
“请问,亚瑟羽一先生,我有什么地方,能够帮助到您,我知道,您不是个闲人。”
亚瑟羽一,露出了绅士姿态,对他礼貌笑着说“布鲁克金约翰先生,他是星期一晚上,最后离开这间办公室的吗?”
“不,是我和他一起离开,很遗憾他失踪了,我也很担心,愿上帝保佑他。”
“他和你聊天中,有什么话,比较让你在意吗?”
“这我得回忆一下,好像除了聊平时工作事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等会,他有说最近手头有点不宽裕,问我能不能帮助他。”
“他向你借多少?”
“先生,您也知道,医生职业并不是很赚钱,我没有多余钱儿,来帮助他,家里面上有年迈奶奶,下有深爱我妻子和可爱女儿,这些都足够,让我抱怨这份工作了。”
“他有向别人提供帮助吗?”
“没有,平时就我和他,有相同爱好,都喜欢打棒球,所以话多了一点。”
“你认识海伦罗波女士吗?”
“那位和她同居女士?不认识,但她长得挺漂亮,我有点喜欢她,不过最近都没怎么来医院,好像惹了什么麻烦,您来之前,雷苏阁的警官也来问过我”
“你去过他们家里吗?”
“我记得圣诞节时,我和约翰特别高兴,大醉了一场,两个人迷迷糊糊,在大街上走了一会,他邀请我去他家里醒酒。”
“家里是什么摆设?”
“我不是很好形容,就是有一种奇怪,也可能是我醉了,我感觉门好像有点矮,房间正中间有一块红布帘遮挡住,我想海伦罗波女士,就住在右边,约翰家里,摆放家具好像都有点不真实,我只记得那么多了。”
“好的,谢谢你,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认为罗波女士,对你有感觉吗?”
“没有,先生。”
“祝您生活愉快。”
我们走出了医院,来到了莱百街,我察觉到亚瑟羽一,神情有了那种自信笑容,我也知道,这件案子快到高潮了,他手里网,已经紧紧抓住,海伦罗波女士了。
他站在了街边,垃圾桶盖处,点燃了一根版烟,他打量着我说道“小七,你可是在想,我已经知道了真相?”
“我认为,你肯定知道了。”
“那么,请允许我表明一下看法,大多数人认为,自己心中想法,天衣无缝,毕竟谁也不能知道,一个人脑子里是如何运作,而我们也只能根据,动作,语言,相处,来大致总结,判断,分析,从事情上来说,这是一件实在无趣案件,但眼前咱们处境,也需要这件案件,来度过危机。”
“那你到底发现什么了?你只是和死者同事说了几句话。”
“小七,你知道调查案件精髓,取决于什么吗?咱们不妨用你能听懂话来说,唱歌最重要核心,是什么?”
“哦,这话我倒是,真能给你接上来,第一要开嗓,唱歌前需要,深呼吸,然后是发音,一句词和另一句词之间,要注意用气的把握。”
“第二,情感,没有深入理解歌词,所表达出情绪,是无法唱出,令人陶醉,优美而动听歌曲。”
“第三,天赋,能够精准把握,每一个音调,谱子上音符,当然,总结来说,我也不是什么,著名演唱家,只懂一点儿皮毛,大致上了解这些后,一点简单歌曲,也能从嘴里,唱出触动灵魂的歌曲。”
“很好,相对于来说,调查案子同样有三点要素,第一了解情况,第二,整理情况,第三,处理情况。”
首先,拿第一点来说,这件案子里,最能直接给我们线索是器官和医生死亡前最后出入地点,再往细说一点,是什么地点发现器官,什么时间死亡。”
“有了这些最基本因素,咱们才能进行第二步,整理情况,依然拿这件案子来说,出现了什么情况呢?器官发现位置和逮捕嫌疑人位置,有了差异。”
“嫌疑人怎么杀死医生,怎么藏尸,都需要咱们,睁大了眼睛观察,而不是看看,看只能懂其明,察才能懂其暗。”
“你也瞧见了,我也只是和她谈了几句话,观察到一副眼镜,就能得知,死者生前偷情这线索。”
我一时听得津津有味,我说“那你从他同事嘴里,知道了什么?聊天,借钱,家里情况?”
“如果把和别人聊天,比做天赋,倒不如说拥有卓绝群伦洞察力,小七,你需要明白,别人口里话,因什么假,说什么真。”
“和他同事聊天中,他说了两句谎言,三句真话,两句谎话是从什么地方看出呢,很简单从他说话时神情,小动作来判断。”
“还记得最后,我问他那句话吗?他手指摸了摸手背,这足以说明他撒谎,他和罗波女士有关系。”
“还有一句话是什么?我问他家里什么摆设,你可以试想,喝得烂醉如泥的两人,怎么还能分清家里什么情况,都只能赶紧找个地,趴上酣睡一场。”
“所以他去得家不是合租房间,是小木屋,其他三句真话,就不用我多费口舌了,工作聊天,借钱,家庭情况,实属正常。”
我已经沉默了,我的朋友就从简单聊天里,得知了这么多线索,他不去当罪犯,都是罪犯们损失。
亚瑟羽一,寻常神情,把抽完得烟头,放在了街边,垃圾桶盖上,他继续说道“目前来说,我只向你表达了,研究这件案子,具体思路,办案调查是一门学问,我希望小七,你能如同喜欢音乐和美术一样,喜欢上它,走吧,咱们,进行最后一步,处理眼前情况。”
我倒是有不解的说“眼前什么情况?”
“这还用得着说吗?她杀人动机咱们也找到了,藏尸手法,等我站在这一会儿后,也就自然清晰了。”
“你站在这儿?我是要去做什么吗?”
“哈!你嘛,当然是需要去拍份电报,然后去西区小木屋,我认为他同事,今晚时分会袭警救心上人,好了,麻烦你去附近邮局,联系罗克杰。”
我有点儿留恋意思,我想亲自目睹这件案子结束,到底是不是朝亚瑟羽一,说得方向发展,可我又习惯服从他命令,心下左右为难。
最终才说服了自己,走向去邮局路上,话又说回来,我和亚瑟羽一合租住了这么久,他朋友里面,我还不知道,有个人叫罗杰克。
菜百街上邮局位置,异常遥远,我离开亚瑟羽一时,天边还能看见夕阳,当我回到西区小木屋时,天色已伸手不见五指。
当我走近木屋,听见菲利逊高兴声音,我才明白,他已经逮捕了海伦罗波女士和他同事,当我走进那所木屋时,我没忍住跑了出去,一阵呕吐,我看到是与之前截然不同景象,分裂得——人尸——
亚瑟羽一,走到了我身旁,递给了我,他干净手帕,他一只手淡然抽着手里烟,另一只手轻抚着我后背,没有言语。
好一会儿,我才缓过来,他才开口说道“还能听吗?你感冒加上惊吓,我想送你回去休息。”
我无语翻了一个白眼,这时才想到我感冒,刚才让我走那么远,拍电报怎么就不提了。
“小七,你样子很奇怪,似乎对我有什么不满,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
“哪里的话,我的朋友,让我听听案子最后。”
他吸了一口烟说“在你走后,我一直站在一处阴暗位置,等待饿虎行动,直到天黑,医院一处一处灯光熄灭,他才走出来。”
如我推测一样,他来到了这里,手里准备好了麻药,装作迷路样子,接近了警员,出手迷昏了他们,进入了木屋,两人如胶似漆恩爱一番,解开了藏尸手法。”
“就如你刚才进屋看见后样子,一块一块木板铺成地板,被他们谨慎小心打开,一具残尸出现,而多余木板,被他们组装成其他家具,这里就能解释她眉毛上,灰尘,膝盖处痕迹,一切都如我推测一样,一个环节不差。”
“哦!这可真是奇思妙想,我是说我们一开始,怎么就没意识到,这手法有点儿简单。”
亚瑟羽一,用右手轻点了我额头一下,他说道“复杂与简单,往往只有一念之差,案件解开后,才觉得真相,平凡无奇,但享受这其中过程,也好比在家里躺上一天要强。”
“正如我之前所说,这件案子确实无趣,但也有可圈可点之处,比如她为了迷惑调查,故意单身进入西区,实则是为他同伴,争取转移尸体时间。”
在选择地点上来说,也值得夸赞,西区独特地形,争取了转移和藏尸时间,一路腐臭味,也掩盖了残尸味道。”
“所以咱们,刚到木屋那会儿,翻遍了周围,都没能发现,医学上来说,叫短暂性迷失现象,这个恶魔,凭借这一点,充满自信,向我发起了挑战,可在我眼里,她漏洞百出,就从这几点上来说,菲利逊就算,想破他脑袋,也不明白为什么,更别提如何,引虎出山了。”
“你这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个道理,那器官怎么会出现在菜百街?”
“动动你脑细胞,你觉得是怎么样情况。”
我想也没想说道“他粗心了?”
亚瑟羽一,愉悦神情,抽了一口烟,继续说道“哈,某些方面来说,被你说对了,咱们需要从头说起,整个案件经过是这样。”
合租小屋是命案现场,她因为钱杀了他,这里我得插上一句话,你手里回报,等我说完后,你在打开它。”
“我接着说,她杀完他后,她想了什么呢,很简单,处理尸体,怎么处理起来,不被别人发现呢,分尸,通过分尸,一点一点剖解,放在平底锅里煮熟,消除气味。”
“我想头一两天里,她处理了现场,开始冷血分肢,才有了手指处伤痕,但煮熟一块器官后,她意识到,不能都通过厕所处理。”
“因为第三天,她就发现了邻居们反应,她能怎么办呢?警官最多二十分钟,就能赶到她楼下,灵机一动,她叫来了同事,说明了情况,分开进行工作,她负责吸引警官,他负责转移尸体。”
我静下心来听他说完,又有了疑问,我说“等等,亚瑟羽一,她怎么呼唤他同事,你和他同事交谈时,没提到他外出,还有呢,她分解肢体不能没有——”
我话说到一半儿,我突然意识到,这是怎么了?我居然完全进入了,这件案子里,之前不都还害怕吗?这可是分——尸——
我朋友看出了我心思,他把烟头丢到,地上瓦罐里后,接续说道“看来,你也感受到了,推理的魅力。”
“这件案件虽然手法平凡,但非要说点趣味,也就是这个冷血恶魔,如何一步一步,掩盖她犯下罪行。”
“少数人认为,确实处理那些,令人呕吐,枝枝叶叶事情上来说,比较麻烦,可她非常聪明,她早早准备好了,一张从医院里,偷出来裹尸布,再加上她身为护士,这个职业。”
“对她来说,一点儿也不费劲,甚至感觉不到害怕,她本身就是一个,拥有天使外表的恶魔,她极度贪婪,短短一个星期里,榨干了约翰一年存款,现在,你可以打开,你手里回报了。”
我听完得到他允许,明白得打开了电报,上面内容是“海伦罗波女士,欠本店债,你的好朋友罗杰克。”
我疑问说道“这罗杰克是谁?”
“罗杰克是一位赌庄的老板,我在一次案件中帮助了他,当然,这封电报,同样也是铁证。”
“她因为钱而杀人,你可能还想知道,他们俩到底什么关系,我尽量简单点来说,时间快十二点了,海伦罗波女士和布鲁克金约翰先生,名义上是沃南兹医院里,工作同伴。”
“实则是偷情关系,布鲁克金约翰先生,有一位妻子,但感情不合,彼此间就早各玩个的,互不打扰,恰恰是这种关系,才让海伦罗波女士,有了空子。”
“她利用自己美貌,勾引了他,来到了这所小木屋,有了第一次,自然而然有第二次,随着两人越来越频繁,海伦罗波女士开口了,提出了要求,她需要金钱。”
“尝到甜头的布鲁克金约翰先生,满足了她情人一切要求,但他不知道,她情人是一头财狼,她经常出入赌庄,又没有什么赌技。”
“凭外科医生微不足道工资,根本填补不了她胃口,直到布鲁克金约翰先生,日益浅薄工资没有,他们才产生了矛盾,终究成了一出悲剧。”
“阿门!圣母玛利亚,希望你能宽恕这个,迷失人生方向,可怜人。”
“走吧,剩余事情,交给菲利逊吧,顺带提一点,他同事明白她是什么人后,如实交代了很多证据,例如她早早就向,周围人借了一大笔钱,进行赌博,而被她美貌迷恋的同事,差点就是,下一个布鲁克金约翰。”
深夜时分,我跟随着我的朋友,离开了这所充满诡异,沉闷的房子,在前往菜百街路上漫步着,窄道左右旁,这一排又一排,小木屋里,是不是也如同,亚瑟羽一说得那样,都住着那些可怜人们。
一所所木屋都由木板搭建而成,这所没有窗,那所没有门,在瞧见那蹲在窄道旁,躺在地面上,一个个面容暗黄,没有生命气息的流浪汉。
我很想忘记,这件可怕案件,以及那悲凉之情,西区不管从案件上来说,还是情感上说,都给了我很不好画面和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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