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蒙古帝国朝廷的辉煌时期,成吉思汗的孙子,窝阔台太子的儿子贵由,继承了大汗的王位,并执掌了帝国的最高统治权力。然而,在这一天,他突然做出了一个令人意外的决定,不再居住于当地为他准备的宫殿之中,而是选择在草原上的一处高地搭建起自己的帐篷。这一选择并非随意,而是出于深思熟虑的战略考量。站在这个高地之上,他能够居高临下,将峡谷的壮丽风景尽收眼底,同时,也能清晰地观察到各部人马的调动情况,以便随时作出战略调整。 这处高地宛如一座天然的了望塔,让贵由如鹰一般俯瞰着整个蒙古帝国。 据中国史料记载,这次蒙古帝国策划的西征战役行动,主力部队由四千名蒙古本族构成的近卫军以及鞑靼等各部组成的三万名兵力构成。这些蒙古及鞑靼等部众,无疑是西征大军的中坚力量。此外,沿途从各地降服的部族中精选招募的骑兵也被纳入其中,使得总兵力达到了二十万至三十万的庞大规模。各路大军均严格按照库伦的兵力部署要求,有序地设营扎寨,为即将展开的西征战役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库林一词源自蒙古语,原意是指成圆形状。随着历史的演变,这个词汇逐渐被引入到俄语中,并在扎菠萝热茨一带地区的哥萨克人语言中得到了广泛应用。在军事术语词汇中,库林一词是特指一种特定的兵力布防制度,这种制度主要用于部队在野外行军宿营时对军帐搭建的硬性规定和具体要求。具体而言,库林的搭建方式必须要以可汗的主军帐为中心,其他军帐则按照360度圆形向四周逐步延伸的形式进行逐一保持一定间距范围内搭建。这种军事布防制度不仅体现了军事组织的严谨性,也反映了蒙古古代军事文化中对于在各路人马中始终养成保持一致秩序和纪律习惯的极大重视和具体体现。 在贵由汗精心设立的主军帐周边,众多军帐紧密排布,它们以中心为,向四周呈放射状延伸,数量之众难以计数。为了维护这片营区的安全,特别从草原上的王公贵族家族中选拔出精锐的土尔扈特贴身卫队,负责驻守和警戒任务。而汗王御用的军马,则被安置在军帐的核心区域,由专人细心照料和看护。值得一提的是,为了确保马匹在夜晚的舒适与温暖,这些高贵的马匹在夜间都会被盖上马被子,仅留下耳朵和尾巴显露在外。这些马匹品种稀有且高贵,每当贵由汗王进行围猎时,它们都会以惊人的奔跑速度和敏捷性让众人赞叹不已,深受汗王的喜爱和赞赏。 为了仿效爷爷成吉思汗时代形成的喜好奢华生活方式遗风,贵由汗王要求部属在自己的主军帐附近矗立起一杆挂着黑色五角旗帜的高耸入云的柱子,旗面上要用金丝线绣上人身兽面的骑兵军士图案,这个图案中的画像就象征着蒙古人自古以来最为推崇的“苏里德”战神,也是蒙古西征军极为崇拜的象征凶猛的一个保护神。 听说在萨满教的故事里,有位名叫“苏里达”的战神,一直跟着成吉思汗南征北战,帮他取得了全球征服的大胜。为了回报这位战神的恩赐,接力发挥,成吉思汗一直带着一匹乳白色的公马,这马儿双目黑亮,就像没放过牧的人一样纯良。后来,贵由汗王也跟着效仿成吉思汗的做法,养了一匹没骑过的白色公马,还专门请了两个萨满巫师照顾它。军帐前篝火熊熊,巫师们挂着拨浪鼓,腰间系着毡绒布做的布娃娃,绕着火堆边跳边唱。他们手舞红方块布,场面庄重热烈。 这时四个蒙古人身影出现,他们迈着缓慢步伐走到一个小山头,前身向前倾斜着,迈着宽幅的斜形步子,腰背上插着箭。他们径直走到篝火旁,客气地向萨满巫师们介绍了来意。萨满巫师大声吟咏着祈祷文,当即进行了神香烟熏仪式,欲意以此方式驱赶他们身上携带着的邪恶和罪恶念头。在军帐门口两个蒙古警卫队队员手上拿着的长矛交叉地顶起入口处的门帘布。在得到入内的命令后,他们又蹲下身子,而且细心地观察着入内的人是否用箭头轻轻地顶起门帘,注意小心避免自己的脚入内时碰上门槛等细节。假如来客入内时,一脚碰上门槛,发出响声,就会触怒天神,那是要犯大忌的。据说假设出现这种情况,不知哪一天,住在帐内的主人就会遭到雷电天神雷劈或闪电击毙的厄运。四个军士经过成交叉形的长矛并按序鱼贯而入军帐内。一入内后,他们就用膝盖着地跪在地下,下巴紧挨着平铺在地上的白色毡布上。 “祝您汗王永远战无不胜、长生不老。”他们异口同声地问安道。 “来,走近一点!”从里面传来一个回声。 军士们跪着向前走动了几步,变挺起身子,站立起来。 一位身体松软、肚皮滚圆的少年两脚收起,端坐在用黄金和骨质材料制成的且带有各种花纹的低矮宽大的宝座上。在他那戴着的橘黄色的帽子上,还插着的一束毛茸茸白色圣洁鹭鸟羽毛,随着头部转动不时地也跟着在抖动,这一身服饰扮相是成吉思汗部落出身的汗王标志。少年穿着绣着金黄色龙图案的一件深红色丝绸质地无袖短衣,脚穿一双拱形高跟红色羊皮鞋。宝座右侧立着象征皇权权力象征的一个金黄色雕花金属权杖,左侧放着用大象长牙制成的长柄铲子,贵由汗王眯着眼睛凝视着这四个进来的蒙古军士面庞。 “你们是不是又像鹅一样空着爪子回来了?他的腰带在那里?他的头饰在那里?他的红宝石色的纽扣子在那里?说啊!”汗王拿起骨质鞭子对着这些军士的脸颊就劈头盖脸地狠狠抽打起来。这些军士绷着石头一般硬的脸庞,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每抽打一次他们的脸庞就向宽大的肩胛骨里缩下去一点。 “天下的主宰,请您原谅我们!”他们跪在地上齐声说道。 “蒙哥萨勒,你先说,你是天下最聪敏的一个人。” “我说,我的汗王!我们得知,把手伸向遥远星星的拔都汗王,告别速不台勇士后,就带着五个贴身卫兵来到了希戈纳克城…” “他还跟速不台勇士闹翻了?” “这个我没有听说…” “你看你们,啊!错过了多少不应错过的机会。这么说吧,那为什么你们没有把他抓起来?” “他径直来到了他兄弟唐库特住的宫殿。他们俩之间还发生了很激烈的争吵,而且还相互怒吼起来。后来他兄弟唐古特叫来了手下的人下令打死他,拔都汗王从宫殿里跑了出来,跳上马背就跑的无踪无影了…。” “你们没有对他进行跟踪吗?他现在在哪里?” “看你们这几个熊样,哪像个军士!你们是一群只知道贪吃自己父辈肉食的无能的蠢货,是一群瘸腿的公山羊!”贵由汗疑心重重地环视了一下周围,他又继续恶狠狠地责备道: “你们立刻出发,要把整个城所有角落搜个遍!给我找出这个与我势不两立的对手!他穿着缀着六个红宝石纽扣的蓝色大衣,如果你们当中有谁把他勒死,我就让他做官,让他做百户长!千户长!假如你们还是跟今天一样空手而归,假如让这个自吹自擂的家伙登上大帅的宝座,你们这几个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将一律处以死刑!你们要明白,行刑官就会对你们执行割耳朵、肢解你们脊背的刑罚!记住这一点!赶快去行动吧!” 这几个蒙古军士小心翼翼地倒着退出,好不容易爬出了采用绣着鹳鸟图案的门帘掩着的门槛。 九、老当益壮、不服老的勇者---纳扎尔·凯勒泽克 年老的纳扎尔克里泽克神情抑郁且忧心忡忡地从希戈纳克城集市上返回,回到了自己的家。 “这些听到的传闻让人这心里头忧心忡忡,焦虑不安呐。我一定要抽空去一趟巴彦德尔王府那儿,一定要验证一下我听到这些传闻是真还是假。”他嘟嘟囔囔地在心里思忖,纳扎尔开始穿衣服,收拾妥当。“必须赶在老伴科孜图葛马希赶回来之前出门,否则,真得来不及了!见到我她会不停地唠叨,抱怨起来的,说我整天不干正事儿,来回瞎忙乎。日常生活中遇到这种事儿,妇道人家大致都一样,无一例外得。” 他拿起黑色外衣穿在身上,这件外衣由于年久远都开线了,眼看着就要散架了。他还在这件外衣的上面套穿了一件山羊毛皮大衣,再用湿漉漉的皮带紧紧扎在腰上,脚上穿上了脚后跟很高的黄色的脚尖翘起的皮鞋后,另外,顺手拿起带护耳羊皮帽子匆忙地扣在头上,用手摸了摸腰上的一杆皮鞭。他审视地环视了一下这身打扮,尔后自言自语地说道:“现在,我就可以这样走到威武的巴彦德尔汗王府上见他一面!再不能把这件重要的事往后拖延了…” 纳扎尔的小儿子叫图尔甘,跟邻居家的几个孩子一起到在草原牧场放养村上的马驹去了,然而,这时他不知咋地突然跑了回来,他张着一张大嘴,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这是咋么回儿事呀?我老爸穿着山羊皮衣?天气这么热,他怎么还穿着皮大衣呀?他葫芦里到底买的是啥药呀?” “请允许我跟你一起去!”不由自主地话从孩子的嘴里冒了一句出来,图尔甘害怕把事情搞砸了,他胆怯地畏缩在房屋门后面,用自己那双猛兽一般锐利的眼神看着老爸向前行走时迈着的每一个动作。尤勒杜斯在他身旁跪着看着这一切,这位孤女儿是在蒙古军队来此地打仗时,被一个叫纳扎尔大叔收养下来的,并由他像自己亲生的儿女一样喂养拉扯大的,她用胳膊肘子捅了捅图尔甘,用眼睛示意他看纳扎尔。 “快去!把我那匹母马给我牵过来!”父亲带着一本正经的口气说道。 “我猜对了!” 图尔甘很自信地说了一句,他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地跑到冲沟那边,抓住那匹自家的母马,骑在它那干瘦的脊背上,很快回到了自个儿家门前。 纳扎尔用一块干毡布块,抚摸着擦了擦这匹母马它那干瘦的脊背,与此同时,还把这块毡布垫在了马的脊背上,又在上面放了一块加厚的专用鞍垫子,仔细地调整好前后滑动着的鞍子落座的位子,上面铺了两块毡子。当纳扎尔用马肚带使劲地勒紧这匹马膨胀的肚皮,弄疼马儿的肚皮后,母马当即撩起了后腿,迅速转过头来,用它那双大眼睛瞪看着,那摸样有些真想顺势咬上主人一口,想让他知道疼的感觉。 热娜纳扎尔又叫克孜图葛马希,她身材瘦小,脸颊深深塌陷,一直在炉灶前忙碌着,不时地抬头看了看自己的丈夫,根本没有打算问他这是准备到哪儿去,“这老东西,不知有又想出了什么鬼把戏”她对自己说道,她不想跟他顶嘴,她又在和面盆里加了几把面,开始做起烤饼来。 “老爸他要去那儿?” 当老人从家里走出以后,尤勒杜斯看着图尔甘小声地问了一句。 “这不明摆着,他是要去参加打仗!”男孩满有把握地回答道。 “你在说什么?他要去参加什么战争?”母亲听后,便急促地追问道。 “我们的孩子们都在议论说这儿很快就要发生一场战争了。你瞧,你瞧,你老爸在干什么!” 纳扎尔·凯乐泽克又折返回到毡房,走到栅栏式柱子墙,从皮带里拿出了带着皮腰带的一把弯刀,并一本正经地挂在大衣外边,然后把腰带扎上。他妻子和孩子们惊讶地张着大嘴,密切观察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只见他穿着一双粗糙坚硬的皮鞋一步一个脚印地跨步走起来,尽力摆出一副神态高傲而又勇敢的样子,才走出了毡房门外。他放松马缰绳,一跃而上利索地坐到马鞍上后,回过头来朝着自己的毡房门口撇了一眼,他妻子把刚烤好的还冒着热气的饼子包在玫瑰色的一块布里,尤勒杜斯跑过来把包好的饼子布袋递给了纳扎尔·凯勒泽克手里,用手遮住耀眼的白亮白亮阳光的光线,仔细地端详了一下他那爬满皱折的脸庞,期盼着他走之前说点什么。纳扎尔·凯勒泽克自己心里也明白,现在让他家里人感到最不安的是什么,但是,在作出最重要决定的时候,他不想把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也扯到自己的行动计划中来,他把玫瑰色的包裹藏到腋下后,郑重地说道:“我现在要去巴彦德尔汗王那儿去!” 说完,他用双脚踢了踢瘦骨如柴的马肚皮,示意它赶快上路,这匹老母马缓慢地迈开步子,沿着通往草原地区的那条崎岖小路走去。 “我要跟着老爸一起去见巴彦德尔汗王。这不会离我们这儿太远的!我会赶在他的前面跑到的,而且也会很快回来的。”图尔甘赶快跑到母亲身边用老爸可以听到的声音大声说道。 “你去吧,一路上一定要好好照顾好你老爸!” 母亲转过身子向毡房走去,向快要熄灭的火苗上投放、添加了一些干枯带刺的植物,尔后使劲地吹着气,最终还是把火给点着了。“看这该死的老头又想出什么鬼把戏!他这把年纪了还能参加什么战争!说不定呐,他会被敌人打到在。不安的氛围如同黑暗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四处游荡,让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这里的一切,都像是被即将爆发的风暴席卷,紧张与不安的情绪在空气中弥漫,令人难以呼吸。 纳扎尔克里泽克好不容易骑着马赶到巴彦德尔汗王的第十一个王妃宿营地,这位老人被眼前看到的一切惊呆了,这里还保持原样,似乎没有一点紧张的气氛。虽然外面流行和疯传着各种传言,但巴彦德尔汗王一如既往地保持着一种镇静、安详的神色,宿营地人们在为打猎紧张地准备着一切,几十批已经备好的马匹等的早已不耐烦地用前蹄刨着地鸣叫着,催促着人们快点出发,不要再磨蹭耽误大好时光了了。十个上马排列整齐队形,右手带着手套托着狩猎的雄鹰的年轻麻利的年轻人已经各就各位,随时等待出发,身体上膘的狭小嘴唇的猎狗们也不耐烦地相互撕咬起来,发出狂躁不安的一阵阵尖叫声。 纳扎尔·克凯勒泽克从这匹瘦弱的老母马身上爬了下来,顺势把它的前后腿又绳索拴住,以免走远走散。随后急忙向小山丘上汗王的营帐方向走去。恰巧这时巴彦德尔汗王从自己的营帐里走了出来,在宴席上,酒足饭饱后他的脸上泛着红光。今天他穿着一件打猎时的黄色的绒布便装上衣,下身穿着宽大的鹿皮灯笼裤,鞋尖向上翘的一双皮质鞋。白色的帽子的帽檐向前、向左、向右一直垂到肩背上,并用条格子纱巾把肥大的肚皮扎着,别在腰上的那只带象牙骨刀柄的印度匕首隐约可见。 草原上的主人一下子认出了这位年老的纳扎尔·凯勒泽克。他用他那一双锐利的眼神打量着眼前这个披着整张山羊皮弓着腰,外边还挂着一把弯形锈迹斑斑老刀的老人,他思忖着是不是老人家来向他求情办什么事的吧。有时候,对草原上的老人在适当的地点给予一些安慰和关怀对扩大自己的声誉有极大的好处,特别是现在,当各地都在当地有权势的汗王家族的支持下,正在组织并从当地招募大量兵员,展开西进准备的时候这一点尤为重要。 “巴彦德尔汗王,你好哇!你的家当和牲畜殷实,不计其数啊。但愿安拉保佑汗王家畜兴旺不衰!” 纳扎尔·凯勒泽克拉长调子郑重地说道,同时地低下了自己的头,这时从他破烂的脱毛大衣里露出了瘦骨如柴的一对肩胛骨。 汗王停下下来,伸出了插在腰间上的一只手以示尊重,并说道:“老人家,你还好吗?身子骨还结实吗?你这是到哪儿去呀,身上还别个锈迹斑斑的砍刀?” “从那遥远的钦察大草原传来了惊人骇闻的一个消息…” “那你说说看,你都听说了什么消息?” “我的汗王,我这就说,我不久前到过西格纳克城集市贸易大街,到了一家小饭馆吃饭时,我听到隔壁饭桌上,有个当地有些重要消息的知情人在发表对当前局势的一些议论。其中一个身穿昂贵丝绸外衣的生意人说出了我们这些普通百姓平时难以听到的一些事情,他是一位给蒙古驻军供应粮食的买卖人,他有很多便利的机会可以接触到那些蒙古大军的上层官员。他说道,他从他们那些蒙古军队高级官员口中听说了,成吉思汗直系后裔中的地位显赫的几个汗王都已经陆续抵来到了希戈纳克城里了…” 纳扎尔·凯勒泽克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巴彦德尔汗王脸上的任何表情变化。他瞪着他那一双洞察一切的睿智的眼睛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他周围围着的几个年轻兵勇顿感不安的向前急促地迈了几步停住了移动的脚步。 “你说的这是实情!” 巴彦德尔汗王指出,“你还从他们那儿听说了什么?” “那个买卖人还说,这几个汗王后面紧跟着蒙古大部队,队伍数量大的足以在我们草原上整整走上十天的路程才能从这儿走完。” “我也听说了几十个汗王抵达这儿的消息,他们究竟为了什么目的来这儿的?他们已经占领我们的这片土地,归顺他们统治的民众根本不可能举事反抗的。他们到底想在这儿还要干什么? 纳扎尔·凯勒泽克老人家,你还听说了没有这方面的什么别的消息啊?” “这位厉害的领导者成吉思汗已经成功地占领了很大一片地方,差不多占了半个地球。他的后代也充满野心,想继续扩大领土,征服剩下的地方。” 巴彦德尔汗王摇着头说道:“这件事啊,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可不容易!想想看,这世上有多少部族和部落,但只有一个成吉思汗。现在谁能接替这位伟大的成吉思汗呢?又有谁能拥有他那智慧的头脑,具备他那样的能力和智力来承担起统治庞大帝国军队的责任呢?小伙子们,快把马给我牵过来! “我尊重的王爷,请你停一下!” 纳扎尔·凯利泽克甚至哀求地请求道:“请你看着我这个曾经给你当过马倌的面子!请你听完我要说的话。你是我们这片草原上最有势力的一个王爷,我现在求你了,在你率军西去征战时,不要忘了我这个年老的士兵啊!从前呐!我经曾日夜为你操劳四十年,无论是在暴风雨还是漫天大雪的寒冷天气,我一如既往兢兢业业伺候你,我生养了五个儿子,他们已经长大成人了,完全可以替代我继续为你效力。他们个个很优秀,没有一个差的,他们一定会精心照料好你的那些战马的直到满街到处呼喊着战斗口令(敢于绊倒横在路上所有障碍的勇敢的年轻人!)的时候为止。” 巴彦德尔汗王站在那儿脸面上顿时洋溢着得意洋洋的那种风采,当这位年迈的纳扎尔·凯勒泽克双手紧捂着那把弯形砍刀,边喊战斗口号,边举在头顶上挥动着做冲杀动作时,这个汗王眯缝着一只左眼,眼神里显露出某种愉悦的火花。 “你是一位勇敢的士兵,纳扎尔!我至今还记得你给我所做的一切!你想干什么,请直说吧!” “我的五个儿子投奔你荣耀的旗下,他们给你养育了无数个骏马,而他们自己至今却落得个连一匹骑的马匹都没有的境地。你名副其实,人们没有白叫你巴彦德尔汗王。你从现在起要给我五个儿子每人配备一匹备着马鞍子的战马。从此,我把儿子们亲手就交给你,要他们成为你的忠实的卫兵,就像你弓箭里射出的快箭,你指向哪儿,他们就奔跑到那儿,只要你下旨,他们就会全力以赴地去执行!” 巴彦德尔汗王用自己的三个指头抚摸着自己的下巴胡子说道:“这样吧,我这位忠实的马倌纳扎尔·凯勒泽克大爷,这次我就依了你!我这就给你的五个儿子配发五匹战马,但马衔铁和马鞍子等用品由你们自己想办法解决筹措,那看这样好不好?我不会白给的。假如我把自己的牲畜都分发给我的部下,不会过多久我就会成为草原上到处流浪挨家乞讨的乞丐的。告诉你的儿子们,在战争结束后希望他们每个人都能给我还回一匹年轻的马儿,而且必须要披着名贵的毯子的马匹以示还情。还有在你的儿子还没有荣立战功之前,能否让他们的妻妾给我编织一个绒地毯…” “慈祥的王爷,恕我罪过,我家没有制毯的绒毛。” “没有关系,你可以找我的管家要,既然你已经同意了这件事儿,就让你的儿子们过来到我这儿来受领自己的马匹吧,我把他们编入我贴身的千人精锐队里去。” “愿真主因你的慷慨而保佑你,我敬仰的王爷!”纳扎尔·凯勒泽克将双手放在肚皮上,恭敬地向已经坐上自己坐骑的他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对汗王如此慷慨大方表示了衷心的谢意。 至此,纳扎尔·凯勒泽克终于舒坦地松了一口气,把那把老刀插进刀鞘里,蹙着眉头望着他及其随从骑马离去的方向,感慨地摇了摇头,然后转身看到了自己的孩子图尔甘抱着自己的双膝蹲在一处坐着,儿子的一双睿智的眼光看出了父亲的忧愁和心事,看到了他为此一筹莫展的神态和摸样,儿子心疼地从地上跳了起来,当即向他站的地方一溜烟似的跑了过来,开口关切地询问道:“爸爸,你怎么了?发什么愁啊?刚才你们的谈话我都听见了。现在除了这匹老母马以外,我们又有了五匹马。我们借用这个贪婪至极的王爷的这几匹马,以后是不是担心还不起还不起而发愁呢?简直是笑话,我看到好多兄弟哥儿们参战回来后,还带回来了属于自己的一群马匹呢。” “有谁知道呢,除了先知先觉的安拉!返回家乡的战马,回来时不是带来显赫荣誉的勇士,就是带来沾满血迹的刀剑,那刀剑仿佛是被诅咒的,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爸爸,赶快去把那五匹马领回家里,在王爷反悔之前。你能不能带我跟你一起去?” 图尔甘帮父亲坐上了那匹老母马,他们俩向王爷敞开牧放马匹的牧场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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