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有种别跑。”胡阳用刀撑着身子,气喘吁吁的喊道。 “你当我傻啊,站着让你打,再说了我没种,你有种,你来打我啊!弱鸡……”弓马骑射,云溪完胜胡阳,比武,人家根本没动手,只是脚步轻移,就把人耍的团团转。 “……”已经被打击得麻木了的众人。 “没想到小神医这么厉害。” “胡阳是踢到铁板了。听说输了,他的千夫长位置就归小神医了,你说到时候小神医会不会教我们几手。” “这一手轻功,简直无敌了。” “逃跑必备。” “我根本都看不到他是什么时候动的,好像每次胡千夫长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就能打到。” “小神医才几岁啊,你看他那一手医术,连于老都自叹弗如,加上这一身功夫,到底谁能教出这么厉害的徒弟。” “能教出这么厉害的徒弟,那师傅岂不是更厉害?到底是何方神圣?”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小神医是那个地方的……”四处瞅了瞅,见无人注意,用手指了指远处长年被冰雪覆盖的高山。 “嘶……”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围观了整个闹剧的几位将领们,下意识的看向一直面容沉静的安国公一眼。 “身份有核对过吗?” “瘟疫爆发的那会就已经查过了,过了官契的,只是看他现今的表现,我估计那身份作假的可能比较大。” “仔细查探。” “是,那小胡和他的赌局?” “既然他想要千夫长的位置,那就给他,看他到底想干嘛!”边境本就不是安宁的地方,此处若是被有心人混入,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事关重大由不得他们不慎重,就连平时一直跟云溪交好的人,在这种时候,也只能保持沉默。 对于几人的互动,云溪看的清楚,也听的明白,说实话,没什么感觉,她今天露这一手,主动将自己暴露,为的目的几乎已经达成了。千夫长位置到手,她就可以展开自己的计划,毕竟男女主和女配们都已经按捺不住了,为了有足够的能力对抗,她不得不铤而走险用挣军功这个最快的方法往上爬。至于身份,她不怕苍郁查,就怕苍郁不查。有些事情,别人说的和自己查的,完全是两个结果。 得到千夫长位置的当天,云溪就见到了她手下的兵,怎么说呢,大概是因为亲眼看到胡阳战败,又或多或少的听过一些她的传言,除了几个刺头跳出来欺负她年幼,大部分人都没意见。至于那几个刺头,被云溪当着众人的面,狠狠的揍了一顿。 那真是拳拳到肉,哪里痛就往哪里打,还是单方面的吊打,再能忍的爷们也忍不住惨嚎。打完了,人家还给你上药,并且直接放话了,她别的不多就药多,即便是缺胳膊少腿她也能给接上,谁还敢没事找揍啊! 只用了三天,就将这几百人收拾得服服帖帖,当然了,表面上是如此,至于内里如何,她一点都不在意,因为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会屈服在拳头之下。 第四天夜晚,云溪领着一百人悄悄出了城,当然了这个悄悄,只是对某些人,在她前脚刚出城,后脚就有人将她的消息报告给了那些将领。有了元帅的默许,他们也只能抱着看戏的心思,看着她到底想搞什么鬼。 等看到驻扎在十几公里之外的敌营那边火光照耀了半边天,众位将领们站在城楼上缄默不言,心里大概有了猜测,却纷纷感叹云溪的胆子够大,居然敢带着区区一百人就去烧人家的大营,若无人接应,估计是九死一生,不由得将目光看向站在最前面的苍郁,等着他的命令。 “来了。”沉默的气氛中,不知道是谁开了口,只见远处尘土飞扬,夹杂着战马的嘶鸣已经人群的吆喝,等那群人走进了才发现,一群人呈半包围的队形,驱赶着马匹和牛羊,那战马上还驮着各种物品。 “哈哈,古词快开门,看我抢的这些东西,够我们所有人大吃一顿了。”远远听见少年清脆的声音响起,再听他说的话,都有些哭笑不得,敢情你去烧了人家大营,还真是为了抢劫啊!让这帮大老爷们惭愧的是,人家还真办成了。 “开门。”苍郁儒雅的脸上勾起一抹笑颜,那自听到少年出城后就一直握紧的拳头终于松开,心中松了一口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担心,看着少年平安归来,又升起一抹骄傲,和与有荣焉的自豪感,更是让他觉得莫名。如果云溪知道他这想法的话,肯定会给他解答,这就是血脉的力量。 云溪这下子是彻底的出名了,以百人之力歼灭了敌军一万的前锋驻守,还烧掉了他们的粮草,抢了几百匹战马,以及牛羊,虽然有些胜之不武,但是就像云溪说的,在战场上两军对垒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兵不厌诈,有能耐,让他们也来啊! 而跟随她出去的那一帮人,杀的红了眼睛,被别人问起,他们只会神秘地笑,然后嘚瑟无比地告诉你,那是他杀鞑靼杀的最轻松也是最爽快的一次,能不爽吗,一袋药粉下去,整个营地的人都昏睡了,任你宰割。 狂欢了一天,加上昨天一夜没睡,云溪早早就爬上床休息,半梦半醒之间察觉到有陌生的气息靠近,不是很明显,却足以惊动她如同雷达般的五感,反射性的朝着床里面一滚,躲过了被人掐脖子的一击,也许来人没想到会被发现还被躲开了攻击,这稍一愣神就让云溪抓住了空隙,开始反攻。 很显然云溪的武功招式和内力都超出了来人的预计,过了几招没讨到便宜,便转身夺窗而逃,这样一个潜在的威胁,云溪又怎么能让他跑了,当然是追上啊!仗着自己内力深厚,和绝顶的轻功,云溪跟着那个人一路出了边关。 “小丫头,武功不错啊!”大概是实在甩不开她,亦或者此处已经廖无人烟,显眼的白色人影停了下来,听声音不难辨出那是一个男人且是一个苍老的男人。 “你是何人?我与阁下无冤无仇,不知为何惹得阁下痛下杀手。”听到他的夸赞,云溪一点都没觉得欣喜,这个须发皆白的老头给她的感觉很危险,在这个几个世界中,这是第一个让她觉得危险的人物。 “小丫头,话可不能这么说,明明是你先招惹的我,我才来清理门户的,颠倒黑白也不能像你这样的。”很显然,云溪的话语触动了他的某个雷区,铺天盖地的杀气朝着云溪袭来。 “我什么时候招惹你了,明明今天我才第一次见你,还有清理门户是什么鬼?”顶着压力,云溪当然不会坐以待毙,精神力沟通空间,无色无味的药粉已经飘散在空气中。 “还狡辩,你顶着我天山老人弟子的名头混进了军营中,是与不是。” “我什么时候顶着天山老人弟子的名头了?老头,你看清楚,以我的能力,我想进军营还需要顶别人的名头吗?”见他能听进人说话,云溪不由得安下心来解释,如果能不用武力解决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毕竟她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打赢他。 “说的好像也有那么点道理,可这也不能改变,外面都传遍了,你是我天山老人的弟子。今天我就要清理门户。” “老头,你讲讲道理好不好,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是天山老人的弟子,你随便找个人问问就知道,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个传言,大概是因为我太出色,觉得能教出我这样的徒弟的人,只有神秘的天山老人,硬是要将我按到他的名下,我有什么办法,嘴巴张在别人身上,我还能堵住悠悠众口吗?” “真的是这样的吗?”语气带着点小得意,果然他天山老人的名头就是响亮。 “该说的我都说清楚了,至于信不信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再说了,我这么优秀,天山老人能收到我这么个徒弟,那是他赚了,还清理门户呢,不偷着乐就不错了,我还没找他要代言费呢,明明行医治病,领兵作战的是我,偏偏给天山老人打响了名头,你说我冤不冤。”眼看着药效发作,云溪不由得小声嘀咕,有些有恃无恐,她没想到药粉这么给力,连大名鼎鼎的天山老人都没发现她下药了。嗯,白须白发,还总喜欢穿一身骚包的白,武功高强,来无影去无踪,这些都一一对上了,就不难猜出他的身份了。 “小丫头你什么意思,我天山老人的名头还辱没了你不成。”如同料想般暴跳如雷。 “辱没辱没你运功试试。” “卑鄙,你居然下药。”怒目而视。 “这就叫卑鄙了,那你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想取我性命就光明正大了?” “那你不是没事吗?”试着动了动身体,没什么妨碍,内力却是一点也提不起来,天山老人不由得有些委屈。 “所以,怪我咯,怪我太厉害没让你得逞?那我手滑,下了点药,也只能怪你学艺不精咯!”云溪摊手,表示很无辜。 “小丫头伶牙俐齿,不过说起来,能让我都察觉不到的药粉,你到底是什么时候下的?还有这是什么药?为什么我从未听闻过?” “不是说天山老人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吗?排兵布阵、行医治病,除了不能生孩子,无所不能吗?难道还能被这小小的药粉难倒?你是冒充的吧!” “谁说能难倒我,只是,想考考你罢了,再说,我天山老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谁敢冒充。” “那你怎么不知道我下的是什么药。”所以问题又被甩过去了。 “好吧!看在你这么有天赋的份上,我勉强收你为弟子,这下可以告诉我了吧!”偷瞄,一幅你赚大便宜了的表情。 “你觉得我需要拜你为师,还是说你教授过的几个徒弟,有能超越我的?”云溪简直被气笑了,她像是那么缺师傅,要拉一个手下败将当师傅的人吗?况且这老头是不是忘记了,他现在就是她案板上的鱼,任她搓捏。 “你居然不愿意拜我为师,你知道只要我放出话,有多少人抢着要做我徒弟吗?”一听云溪的话,天山老人暴跳如雷,他居然被一个小丫头嫌弃了,活了这么大年纪,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嫌弃。 “哦,那些人有我厉害吗?” “……”好像确实没有,连他都中招了,他绝对不会承认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他更厉害的人。 “其实,要我拜你为师,也不是不可以。”眼看着老头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云溪眼珠微转,想到了这老头的另外一个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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