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到嘴边，黄内侍还是忍住了。</p>
这可不能乱说，尤其王相公治家甚严，长子又名声在外，他若是提什么女子……被人听了难免闹出不好的传言。</p>
而且他还没弄清楚那女子是什么身份，就连官家那边，他也没提半句。</p>
黄内侍不知晓的是，他那般目光闪烁的模样，还是落入了王秉臣眼中，王相公当做没有瞧见，也并不询问，而是带着众人谢过官家赏赐。</p>
等到黄内侍离开的时候，王秉臣才走出去将他叫住：“方才中官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与我说？”</p>
黄内侍一怔，这对父子果然都是聪明人，不能露出半点马脚，否则肯定会被抓个正着。</p>
“没什么，”黄内侍道，“就是看王相公瘦了许多，想要劝几句，王天使忠心为国，得道多助，定会安然无恙。”</p>
王秉臣捋了捋胡须：“中官是不好说，还是提防着怕出差错？”</p>
这话不轻不重，黄内侍好不容易才与王家有些关系，可不想就这样葬送了，急忙道：“相公这是要折煞奴婢，奴婢这条命都是小相公给的。”</p>
黄内侍对王晏换了称呼，立即亲近了许多。</p>
“从大名府出来那刻起，奴婢就想过，除了官家之外，奴婢从此之后最该敬重的就是小相公，如果小相公丢下奴婢，自己骑马出大名府，早就平安了，这是将生路让给了奴婢啊。”</p>
黄内侍说的情真意切：“别看奴婢是个没根的东西，却知晓好坏，无论什么时候，都会记得这些恩德，绝对不会对小相公不利。”</p>
话到这个份儿上，王秉臣也就点头：“中官莫要放在心上，他乃官家任命的天使，大名府案子没查清，怎能私自回京？这些都是他该做的。”</p>
黄内侍不敢多言，说太多又要给王天使招来弹劾。</p>
王秉臣看着黄内侍离开，等在一旁的翰林院编修，王秉臣的弟弟王秉诚走上前来：“大兄……那中官说了什么？”</p>
王秉臣道：“没说，也说了。”</p>
王秉诚没有兄长那般聪明，总是看不透这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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