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魏延、廖化领兵与司马昭大军,两军野战于虢王镇和雍川中途,樊家塬: 魏延、廖化共四千骑兵冲锋陷阵,那司马昭本是统兵一万五千,攻寨损去一千,留四千守雍川,以贯通枣林镇、雍川、樊家塬之间联系! 自统一万兵,迎着那蜀军, 攻防有序,指挥若定! 虽无奇谋妙计必胜把握, 但是阵战求稳亦有章法! 两军交战,喊杀震天! 奈何经不住魏延、廖化左右齐攻冲杀,只能招架防守,司马昭看着那蜀军愈杀愈烈,便隐有退军之意! 正愁眉紧锁之时,东南向一彪军驰来,阵势展开, 将旗高扬“夏侯”,一裨将当先冲来,飞奔下马拱拜道: “奉夏侯驸马之命领兵五千特来相助!” 司马昭闻言侧目一凛道: “夏侯驸马!?渭水南岸那赵云兵出斜谷口亦不可小觑!想必是军师刘晔刘子扬之谋也!” 那裨将见状,如今司马都督势大,遂不敢目视司马昭,只低首道: “禀将军!末将不知具体,只是奉命前来………” 言未说完,只见司马昭大手一挥而道: “既如此,来的正好,快随我合兵一处! 那蜀军魏延甚是嚣张,几次都是欲突破我中军,猖狂到欲杀穿我大军! 若是杀退魏延、廖化,我必禀明大都督为你请功! 可敢去战那蜀上将魏延?” 只见那裨将拧眉道: “大不了一死!那魏延虽勇名天下,俺也生得一身蛮力,既未战过,不如碰一碰!” 司马昭内心戏谑,却面自平静道: “哦!?…那请将军速去!” 只见那裨将飞身上马其声渐远而道: “请将军为俺掠阵!待俺擒那魏延!” 拍马横斧急去,身后五千军亦是紧随!魏延、廖化厮杀已有一阵,过瘾以后,亦是稍许疲惫! 廖化杀却周身魏兵后,自往魏延处靠拢,于战马上急声道: “上将军!魏兵势众,骑兵若是深陷,实非明举!” 魏延拽刀斜斩,魏兵衣甲半裂倒飞而去,一旁亲兵涌来维护住魏延、廖化,只见那魏延双腿夹住坐下乌骓,扯辔横立,拧眉道: “乌合之众!某不屑之!” 廖化又是抱拳道: “上将军……!” 魏延大手一挥而道: “你意如何!?” 廖化又是抱拳恭敬道: “末将一直以来自是钦佩上将军虎威!” 只是担忧郿城、渭水方向有大批魏军来袭! 又恐虢王镇有失,岂不是乱了丞相和伯约将军的安排!?” 魏延急躁道: “你且直说!” 廖化低首轻声道: “不若退军回虢王镇?…” 那魏延忽怒目喝道: “嗯!?…退!?!” 随即高举白虎噬日刀道: “不曾退却!某贪狼也!” 额!你特么!魏延你……你清高……你牛掰好了吧!都打的累得要死,不退在这干嘛,等死嘛!?死鸭子嘴硬! 廖化虽不怕死,但是出于人的求生本能,忽反应机敏道: “末将失言!非退!非退! 且宜杀回本寨,对峙司马昭,以上将军贪狼之威名,那魏军必不敢寸进半步!” 魏延这才颔首道: “甚善!既如此!元俭先行领二军杀回本寨!” 廖化大喜应道: “诺!”内心忖道:谁说魏延不好商量,难说话的?我看不然,极好相劝! 刚欲转身,突然想到,不对,很不对,何为“先行”,我们都退……噢不是!…我们都杀回本寨,你魏延去干嘛!? 于是又欠身问道: “敢问上将军欲要如何?” 只见魏延绑了绑那护腕,紧了紧那甲带平声道: “稍作歇息如此片刻,战意蓬勃大发! 某单骑冲杀一阵,吓住魏兵!你等且回!” 廖化额头黑线林立,这一前一后,啪啪打了自己的脸,顿时想哭爹骂娘:魏延!你特么!你就傲吧!给你脸了是吧,好说歹说就是不走! 可实际复又劝道: “上将军若是………” 话未说完,只见东南侧翼杀来一彪人马,约摸五千人,高扬“夏侯”战旗, 只见为首一将: 广额浓眉,孔武有力, 身长八尺,腰大十围, 头戴皮盔,周身硬甲, 傍骑一马黑棕野骏, 使得一把开山巨斧! 甚是威严,也是一员猛将! 正是那夏侯楙夏侯驸马,所派裨将引军前来助阵! 愈近之时,只听那裨将震声喝道: “全军冲杀!魏延休走!且先战三百回合!” 魏延饶有兴趣拍马直出,半眯双眸,平静严威道: “何人如此猖狂! 某此生,未曾有敌将能走三十合!何谈三百!? 吃某一刀!!”急敕洪声,白虎噬日刀猛然下劈,力有千钧! 只见那裨将忽感周身杀意凛冽,无有其他招式可敌,只能夹紧马腹,双举横斧以挡魏延! “铿!……!…!” 两马相交,刀斧并战! 只听“轰……!”一声,那裨将马失前蹄,半跪于地,面容紫黑,喉咙翻滚! 如此堪堪挡住魏延那一刀! 魏延稍有侧目,原是那虎口微麻,朗声道: “过瘾!……有两下子!…让你一招,起来再战!……” 只见那裨将,环牙紧咬,溢血而出唇角,自顾说道: “人皆言魏延之勇,今见之,确也!实也!在下佩服之至!额…噗……!” 喷血倒地而亡,衣甲脆裂,虎口俱碎,鲜血四溅,全身筋脉凸起寸断,战马虽无大碍,却被那裨将压着,亦是倒地挣扎不起! 魏延拽马横空半立: “宵小鼠辈!哼!某去也!”言讫收刀策马,疾驰追廖化往虢王镇而去! 司马昭见势,魏延英勇无敌,还是不要招惹,自是不敢大意! 忽驰来一骑,往报司马昭,滚地急报: “急报!急报!报将军!司马都督北郡皆克复夺,恐被阻于街亭,请将军派猛将张合攻下凤翔、河口涧,以保大军退路!如有迟误,立斩不赦!大都督手书军令在此,请将军接令!” 司马昭闻言一凛,夺令自视,暗忖道:父亲……!大都督平生谨慎,怎么会如此!确乃大都督笔迹!且行文习惯暗语皆是无误!且先不管了,父亲安危重于一切! 遂指一副将朗声令道: “汝等引兵一千火速赶往枣林镇大营,急令张合引军五千汇合夏侯子臧猛攻凤翔,务必拿下凤翔、河口涧!如有迟误!斩!” “诺!”那副将应声回道,随即点兵疾驰而去! 再说那张合于枣林镇大营,也是收到调令,但是无直系军令,亦是犹豫不敢出兵,但又恐失此良机,那他张合以后更是无地自容了! 正踱步焦急之时,只见飞马传令: “司马昭将军急令:张合引军五千前去打通攻下凤翔、河口涧!迟误者斩!” 张合颤声猛呼: “诺!”点齐军士,披挂执枪翻身上马,大手一挥道: “出发!” 望着那张合离去,营前老兵叹息一声:唉! 量一老将,悲戚如此!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苍苍人间,不值得啊!不知张合此去如何! 易边再战,却说那郿城郭淮派孙礼出兵,欲克阳平!阵势极大却是佯攻! 只见关兴领着鄂焕,并一千汉军据阳平高寨而立! 关兴这次还好,虽不能抚髯观战,亦无赤兔,青龙袍, 但是关家必杀技之一: 半睁丹凤眼斜睨魏军! 汉军前有一将,单骑威立,身后战旗高扬凛冽,兵甲戈矛铿铿,细看那将: 一杆方天画戟, 一马黑斑腱骏, 一人兽皮甲半斜披肩, 虬须披发,络腮鬓胡! 正是那大汉龙骧将军关兴副将,牙门将鄂焕鄂明霸是也。 活脱脱: 吕布转世!谁敢近前! 阳平、郿城亦是对峙,自是无话! 再说那渭水南岸, 赵云令偏营驻于身后,又是单骑对阵魏夏侯楙夏侯驸马,丝毫不惧! 见那魏军约摸两千骑兵前来,更是杀意凛然! 忽明睁双眸, 力催坐下夜照玉狮子! 挽辔手舞亮银龙胆枪! 面如冠玉,目若朗星! 银盔银甲,白袍紫绶! 回马枪,龙王破,半月劈, 哪吒闹海,大鹏展翅, 野火燎原! 单骑冲破魏军阵型,挥军五百扑杀,邓芝又引大军一万齐攻,魏军一溃再溃,夏侯楙引兵退往周至。 赵云、邓芝领全军兵屯五丈原!单骑走马朝郿城而去! 且看下文那赵云如何! 这里说明一下: 本:生又何欢,死又何哀。 据《庄子·至乐》原文为: 生又何欢,死又何哀?其始而本无生,非徒无生也,而本无形,非徒无形也。 天下有至乐无有哉?有可以活身者无有哉?今奚为奚据?奚避奚处?奚就奚去?奚乐奚恶? 夫天下之所尊者,富贵寿善也;所乐者,身安厚味美服好色音声也;所下者,贫贱夭恶也;所苦者,身不得安逸,口不得厚味,形不得美服,目不得好色,耳不得音声;若不得者,则大忧以惧。其为形也亦愚哉。 夫富者,苦身疾作,多积财而不得尽用,其为形也亦外矣。夫贵者,夜以继日,思虑善否,其为形也亦疏矣。人之生也,与忧俱生,寿者惽惽,久忧不死,何苦也!其为形也亦远矣。烈士为天下见善矣,未足以活身。吾未知善之诚善邪,诚不善邪?若以为善矣,不足活身;以为不善矣,足以活人。故曰:“忠谏不听,蹲循勿争。”故夫子胥争之以残其形,不争,名亦不成。诚有善无有哉? 今俗之所为与其所乐,吾又未知乐之果乐邪,果不乐邪?吾观夫俗之所乐,举群趣者,誙誙然如将不得已,而皆曰乐者,吾未之乐也,亦未之不乐也。果有乐无有哉?吾以无为诚乐矣,又俗之所大苦也。故曰:“至乐无乐,至誉无誉。” 天下是非果未可定也。虽然,无为可以定是非。至乐活身,唯无为几存。请尝试言之。天无为以之清,地无为以之宁,故两无为相合,万物皆化。芒乎芴乎,而无从出乎!芴乎芒乎,而无有象乎!万物职职,皆从无为殖。故曰天地无为也而无不为也,人也孰能得无为哉! 庄子妻死,惠子吊之,庄子则方箕踞鼓盆而歌。惠子曰:“与人居,长子老身,死不哭亦足矣,又鼓盆而歌,不亦甚乎!” 庄子曰:“不然。是其始死也,我独何能无概然!察其始而本无生,非徒无生也而本无形,非徒无形也而本无气。杂乎芒芴之间,变而有气,气变而有形,形变而有生,今又变而之死,是相与为春秋冬夏四时行也。人且偃然寝于巨室,而我噭噭然随而哭之,自以为不通乎命,故止也。” 支离叔与滑介叔观于冥伯之丘、昆仑之虚,黄帝之所休。俄而柳生其左肘,其意蹶蹶然恶之。支离叔曰:“子恶之乎?”滑介叔曰:“亡,子何恶!生者,假借也;假之而生生者,尘垢也。死生为昼夜。且吾与子观化而化及我,我又何恶焉!” 庄子之楚,见空髑髅,髐然有形,撽以马捶因而问之,曰:“夫子贪生失理,而为此乎?将子有亡国之事,斧钺之诛,而为此乎?将子有不善之行,愧遗父母妻子之丑,而为此乎?将子有冻馁之患,而为此乎?将子之春秋故及此乎?”于是语卒,援髑髅,枕而卧。 夜半,髑髅见梦曰:“子之谈者似辩士。视子所言,皆生人之累也,死则无此矣。子欲闻死之说乎?”庄子曰:“然。”髑髅曰:“死,无君于上,无臣于下;亦无四时之事,从然以天地为春秋,虽南面王乐,不能过也。”庄子不信,曰:“吾使司命复生子形,为子骨肉肌肤,反子父母妻子闾里知识,子欲之乎?”髑髅深矉蹙额曰:“吾安能弃南面王乐而复为人间之劳乎!” 颜渊东之齐,孔子有忧色。子贡下席而问曰:“小子敢问:回东之齐,夫子有忧色,何邪?”孔子曰:“善哉汝问。昔者管子有言,丘甚善之,曰‘褚小者不可以怀大,绠短者不可以汲深。’夫若是者, 以为命有所成而形有所适也,夫不可损益。吾恐回与齐侯言尧、舜、黄帝之道,而重以燧人、神农之言。彼将内求于己而不得,不得则惑,人惑则死。且女独不闻邪?昔者海鸟止于鲁郊,鲁侯御而觞之于庙,奏九韶以为乐,具太牢以为膳。鸟乃眩视忧悲,不敢食一脔,不敢饮一杯,三日而死。此以己养养鸟也,非以鸟养养鸟也。夫以鸟养养鸟者,宜栖之深林,游之坛陆,浮之江湖,食之鳅鲦,随行列而止,逶迤而处。彼唯人言之恶闻,奚以夫譊为乎!咸池九韶之乐,张之洞庭之野,鸟闻之而飞,兽闻之而走,鱼闻之而下入,人卒闻之,相与还而观之。鱼处水而生,人处水而死。彼必相与异,其好恶故异也。故先圣不一其能,不同其事。名止于实,义设于适,是之谓条达而福持。” 列子行,食于道从,见百岁髑髅,攓蓬而指之曰:“唯予与汝知而未尝死、未尝生也。若果养乎?予果欢乎?” 种有几,得水则为,得水土之际则为鼃蠙之衣,生于陵屯则为陵舄,陵舄得郁栖则为乌足。乌足之根为蛴螬,其叶为胡蝶。胡蝶胥也化而为虫,生于灶下,其状若脱,其名为鸲掇。鸲掇千日为鸟,其名为干余骨。干余骨之沫为斯弥,斯弥为食醯。颐辂生乎食醯,黄軦生乎九猷,瞀芮生乎腐蠸。羊奚比乎不箰,久竹生青宁;青宁生程,程生马,马生人,人又反入于机。万物皆出于机,皆入于机。 世间万物原本只有变化而并无生灭,生死又在乎什么。世间万物原本只有变化而并无形状,有形无形也就无所谓了。 生生死死,就像来来往往,就如同春夏秋冬四时的更替。生并不是获得,死也并不是丧失,生并不比死具有更大的意义。倒是死比生更具有回归万物、更新再造的可能,因此更接近于道,由道所任意委托差谴。 无为首领,生为脊背,死为尻尾,死生存亡为一体,为“生死如一”。生死如来往,死是回归于万物,是为道之大用,为“视死如归”。 人生和宇宙万物一样,无动而不变,无时而不移,循环往复,生化不休,生生死死,出于道而又入于道,为“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 本书结合金庸小说《倚天屠龙记》:六大派围攻光明顶: 明教教众口中所念教义: 焚我残躯,熊熊烈火。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为善除恶,惟光明故, 喜乐悲愁,皆归尘土。 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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