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内心的挣扎

他的话如同晴天霹雳，在我耳边炸响。我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接近他？有何目的？难道在他心中，我就是这样一个工于心计，不择手段的女人吗？ “王爷，臣妾不明白您的意思。”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冷笑一声，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中满是嘲讽：“不明白？那好，本王就提醒提醒你。程家大小姐，医术超群，才名远播，怎么会突然愿意替嫁到王府？还有，你进府之后，为何总是刻意避开本王？你做的那些事，真的只是为了自保吗？” 我被他逼得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无路可退。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着我的心。是啊，我为什么要替嫁？为什么要进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王府？ “王爷，您真的误会臣妾了。臣妾从未想过要伤害您，更没有其他的目的。”我无力地解释着，却感觉自己的声音是那么苍白无力。 他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冰冷的神色：“是吗？那本王问你，你为何要刻意隐瞒自己的医术？为何要接近李太医？你敢说，你没有背叛本王？” “我没有！”我大声反驳道，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我接近李太医，只是想向他请教医术，我从未想过要背叛您，更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王府的事情！” 我的眼泪，我的辩解，似乎并没有打动他。他只是冷冷地看着我，眼中满是怀疑和审视。 “姐姐，你怎么哭了？可是王爷欺负你了？” 程琳那娇滴滴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我抬头，正看见她掩着唇，一脸惊讶地看着我和喻瑾。 我心中冷笑，这副假惺惺的模样，演给谁看？ “妹妹来得正好，”我拭去眼角的泪水，看向程琳，“王爷怀疑我接近他有目的，妹妹可否替我解释一二？” 程琳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一副为难的样子：“这……姐姐，妹妹也不知该如何说才好。姐姐的医术高超，又如此聪慧，王爷会多想也是难免的。” 她这番话看似是在替我说话，实则句句都在暗示喻瑾，我确实有可疑之处。我心中气极，却也只能强忍着怒火，静静地看着她表演。 果然，喻瑾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对程琳说道：“你先退下吧，本王与王妃有话要说。” 程琳应了一声，临走前还故意朝我投来一个挑衅的眼神。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就因为我抢了她的位置，所以她就要如此报复我吗？ 我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到喻王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王爷，您在里面吗？” “母妃？”喻瑾眉头微蹙，似乎有些不悦，“您怎么来了？” “母妃听说你病了，特意来看看你。”喻王妃说着，径直走了进来，目光落在我身上时，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你也在啊。” “见过母妃。”我微微屈膝行礼，心中却充满了苦涩。 “免礼吧。”喻王妃语气冷淡，转头对喻瑾说道，“王爷，母妃有话要和你说。” 我心中一沉，知道她们又要联手对付我了。喻瑾淡淡扫了我一眼，对喻王妃说道：“母妃有什么话直说便是，王妃是自己人，不必避讳。” “自己人？”喻王妃轻笑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王爷莫不是忘了，她可是程家大小姐，谁知道她接近王爷，究竟怀揣着什么目的？” 我握紧了藏在袖中的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喻王妃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程瑶，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迷惑了王爷，但我告诉你，这王府，不是你能待的地方！”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抬起头直视着喻王妃的眼睛：“母妃为何认定我心怀不轨？就因为我是程家女？” “难道不是吗？”喻王妃冷笑，“你那妹妹，温柔娴淑，知书达理，才是做王妃的最佳人选，可你呢？你做了什么？你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幸福，你让王爷陷入危险的境地，你……” “够了！”喻瑾突然出声打断了她，“母妃，您对王妃有偏见！” “偏见？”喻王妃不可置信地看着喻瑾，“王爷，您竟然为了这个女人，指责母妃？” “儿臣并非指责，只是就事论事。”喻瑾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王妃医术高明，救儿臣于危难之中，此等恩情，儿臣没齿难忘。至于其他，不过是捕风捉影的猜测，母妃不必放在心上。” 我看着喻瑾，心中五味杂陈。他的维护，让我感动，可他话语中的疏离，却也让我心寒。 我以为，至少他会相信我。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小丫鬟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跪在地上，颤声说道：“王……王爷，王妃……王妃娘娘，不好了，程……程小姐她……” “她怎么了？”喻瑾眉头一皱，问道。 “程小姐她……她落水了！” 落水的是程琳，这我并不意外。她惯常的把戏罢了。只是这一次，喻瑾没有表现出以往的担忧，甚至没有立刻起身前往。他只是淡淡地吩咐人去救，冰冷的眸子却锁在我的身上，仿佛要将我看透。 这样的眼神让我如坐针毡，心中涌起巨大的委屈和苦涩。我自问替嫁入府以来，尽心尽力，从未做过半点对不起他的事。可他呢，一次又一次的怀疑、试探，甚至纵容他的母妃和妹妹羞辱我。 我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否正确。难道留在王府，忍受无休止的猜忌和冷落，就是我想要的吗？ 也许，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的沉默，落在喻瑾眼中，变成了默认。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作一声轻叹：“你先下去吧，本王还有事要处理。” 我起身，福了福身，转身离去。没有解释，没有辩驳，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从那以后，喻瑾对我的态度越发冷淡，仿佛我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他不再过问我的生活，也不再踏入我的院子半步。 王府的下人们个个察言观色，见王爷对我冷淡，便也怠慢起来。我就像是被遗忘在角落的花，无人问津，独自凋零。 这样的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我收拾好简单的行囊，决定离开这个让我伤心的地方。夜深人静，我悄悄打开房门，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院子里。 月光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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