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歌目睹貂蝉那急切求助的眼神,嘴角不禁勾勒出一抹狡黠而略带得意的笑容,那笑容中仿佛藏着无数诡计,他轻佻地说。 “哦?想让我出手相助?那得看你有什么能让我心动的筹码了。” 言罢,他的目光开始在貂蝉身上游走,带着几分玩味与欣赏,心中暗自赞叹。 “果真是个倾国倾城的佳人!” 貂蝉被这突如其来的审视弄得愣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她身无长物,唯余一身皮囊,此刻却成了她唯一的依仗。 她脸色微沉,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失落。 “实不相瞒,小女子此刻身无分文,唯余此身,若公子不介怀,我愿……” 话未说完,元歌却已捧腹大笑,仿佛听到了世间最有趣的笑话。 貂蝉一脸茫然,不解其意,为何此人总是如此戏谑?元歌笑罢,拭去眼角笑出的泪光,解释道。 “哈哈,你们这些人啊,真是经不起逗。你虽美艳不可方物,但此刻,我对你的美貌并无兴趣,唯有钱财能让我心动。” 此言一出,貂蝉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她低垂着头,眼中满是失落。 然而,元歌话锋一转,又露出那副欠揍的笑容。 “别急嘛,姑娘。你虽无钱,但你的主子可是富甲一方啊。魏国军师司马懿,怎会囊中羞涩?” 此言一出,貂蝉惊愕地瞪大了眼睛,紫色的瞳仁中满是不可置信。她深知,知晓她身份之人寥寥无几,除却司马懿、大乔、马超、蔡文姬外,再无他人。 元歌何以得知? 元歌见状,笑容更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你定是在想,我如何得知?这你就不必费心了。拿着这个……” 说着,他抛出一枚精致的头饰,那是大乔之物,方才他趁人不备,悄然取下。 这一举动,不过是他精心布下的局,只为让貂蝉为了寻找大乔而主动接近他,从而达成他的目的。 貂蝉接过头饰,如同抱住稀世珍宝,眼中既有疑惑也有哀伤。 “公子,请您告知,此物何来?我家小姐又在何处?” 元歌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戏谑道。 “此事嘛,我自有打算,不便透露。” 原来,这头饰是元歌设计的一环,他利用大乔的失踪,引诱貂蝉上钩,再以此为饵,让貂蝉向司马懿求助,而他,则坐收渔翁之利。 他深知,司马懿绝不会坐视不管,定会亲自前来,届时,他便能从中谋取利益。 “你只需将此物交予你家主子,告诉他,若想知晓那女孩的下落,便来寻元歌,他自会明白的。” 元歌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言毕,他优雅地向貂蝉鞠了一躬,随后身形一展,如同飞燕般跃上屋顶,轻功之高超,令人叹为观止。 转眼间,他已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貂蝉一人,手捧头饰,心中五味杂陈。 此刻,夜幕已深沉,貂蝉步履蹒跚,魂不守舍地穿梭在通往司马懿幽暗府邸的崎岖山路上,手中紧握大乔遗落的头饰,如同紧握着一份沉甸甸的罪责。 她的思绪纷飞,回忆起今日的种种,绝望如潮水般涌来。 临行前,她曾向司马懿立下誓言,誓要守护好大乔,确保她们在天黑前安然归来。 然而,现实却如此残酷,夜幕低垂,大乔却不知所踪,生死未卜。 貂蝉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失落与悔恨,她深知自己辜负了司马懿的信任,更无颜面对那份期待的目光。 但出于对大乔安危的深切忧虑,她不得不强忍悲痛,踏上归途,希望能在司马懿那里找到一丝线索或慰藉。 抬头仰望,黑府那阴森的大门赫然在目,令人不寒而栗。 出乎意料的是,司马懿竟仍伫立于晨光中送别他们的地方,仿佛时间对他而言已失去了意义,他只是在默默守候,期盼着奇迹的发生。 然而,当司马懿那双冷若寒霜的眼眸捕捉到貂蝉孤单的身影,以及她身上隐约可见的伤痕和手中紧握的头饰时,一切不言而喻。 “乔儿何在?” 司马懿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如同冬日里的寒风,直刺人心。 貂蝉闻言,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泪水与汗水交织,她以头抢地,声声泣血。 “奴婢有罪!未能守护好小姐,致使她失踪!” 面对貂蝉的自责与痛悔,司马懿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爆发,他怒目圆睁,仿佛要将一切罪责都归咎于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 “你,竟还有脸回来!”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着貂蝉的心扉。 貂蝉在这强大的压迫下几乎窒息,她深知自己罪无可赦,只能以更加卑微的姿态,一遍遍磕头请罪,用身体的疼痛来缓解内心的煎熬。 这一刻,她仿佛被无尽的愧疚与自责所吞噬,只愿以自己的全部,来换取大乔的平安归来。 司马懿凝视着那张脸孔下,是翻腾不息的复杂情绪。 他低下头,目光落在跪倒在地、正为自己请罪的貂蝉身上,心中五味杂陈,怒火中烧,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束缚。 猛然间,他粗暴地攥住了貂蝉的衣领,如同提线木偶般将她拎起,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直勾勾地盯着她,一字一顿地质问道。 “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说——!” 最后一个字,几乎是从他牙缝中挤出,如同旷野中巨兽的咆哮,震得山林间回响不绝,久久未能平息。 这,是司马懿生平第一次对貂蝉展现出如此强烈的愤怒。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风暴,貂蝉颤抖着,将一切始末和盘托出。 司马懿听后,脸色愈发阴沉,拳头紧握,那双冷漠而湛蓝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罪恶,他以一种近乎审判的语气冷冷地质问。 “你离开时,是如何向我保证的?我的叮咛嘱咐,你都抛诸脑后了吗?” 貂蝉深知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大乔的失踪如同巨石压在她的心头,让她无地自容。 面对司马懿的质问,她选择了沉默,那沉默中蕴含了无尽的愧疚与自责。 司马懿见状,怒火更甚,他猛地抬手,作势欲打向貂蝉那绝美的脸庞。 然而,在那一刹那,他仿佛被某种力量所牵引,手掌最终只是轻轻掠过,夺走了貂蝉手中紧握的大乔头饰,而非预期的耳光。 貂蝉惊愕地睁开眼,望着司马懿那复杂难辨的眼神,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感动与愧疚。她轻声呼唤。 “主人……” 那声音里,既有对惩罚的渴望,也有对救赎的渴望。 司马懿凝视着手中的头饰,再望向貂蝉,内心的矛盾与挣扎如同狂风中的烛火,摇曳不定。 他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轻轻地将貂蝉放在地上,让她站稳。 望着那张写满愧疚的脸庞,司马懿强忍怒意,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你……你……” 最终,他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冷冷地哼了一声。 “唉!你先回屋去吧,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貂蝉心中五味杂陈,再次呼唤。 “主人……” 但这次,司马懿的声音却如同雷鸣般炸响。 “我叫你进去!现在!立刻!” 那怒吼声中,既有愤怒,也有不容置疑的威严。 貂蝉被吓得浑身一颤,愧疚与恐惧交织在一起,她阴沉着脸,带着一丝哭腔回答。 “是……主人。” 随后,她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回府邸,重重关上了房门。 门后,貂蝉的双膝一软,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的门板。 她捂住脸庞,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哭声撕心裂肺,充满了无尽的伤痛与自责。 这哭声,穿透了厚重的门扉,也穿透了司马懿的心房。 他站在门外,听着那令人心碎的哭声,再次叹了口气,随后拿起镰刀和大乔的头饰,踏上了寻找元歌的征途。 此刻,夜色已如墨般深沉,魏都郊外,一片幽静的树林中,元歌悠然自得地躺在粗壮的树杈上,手执酒壶,细品佳酿,仿佛在等待一位举足轻重的贵客。 四周万籁俱寂,唯有风声与虫鸣交织成夜的序曲。 然而,这份宁静被一股莫名的不安所打破,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危险的气息,仿佛有未知的阴影正悄然逼近。 元歌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那双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心中暗自思量。 “呵,我的不速之客,终于来了。” 话音刚落,天际仿佛被撕裂了一道口子,一道黑影以雷霆万钧之势从天而降,稳稳落在了元歌所在的树杈上。 来者正是司马懿,他身着黑袍,面色阴沉,那双猩红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所到之处,皆被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所笼罩。 面对司马懿的凌厉气势,元歌却显得异常从容,他双腿盘坐,背靠树干,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随手将手中的酒坛递向司马懿,笑道。 “哟,来得这般迅速,路上定是风尘仆仆,口渴难耐了吧?来,尝尝这坛好酒,定能解你疲惫。” 司马懿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盯着元歌,那双眸中怒火中烧,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在何处?” 元歌闻言,脸上的笑容更甚,故意装出一副茫然无知的样子,嬉笑道。 “她?哈哈,我怎知你口中的‘她’是谁?我们似乎并无交情,你莫不是认错了人?” 司马懿深知元歌惯于以戏谑之态试探人心,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从怀中取出一枚精致的大乔头饰,冷声道。 “那女孩此刻在何处?速速道来!” 见司马懿拿出了“证据”,元歌脸上的笑容更加狡猾,他故作惊讶地说。 “哎呀,你这般有求于人,怎地连最基本的诚意都吝啬于展现呢?” 话音未落,司马懿忽地从背后抽出一个庞然大物——一个比人还要高大、粗犷的麻袋,他故意在元歌面前晃了晃,麻袋内传出阵阵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那是金钱独有的旋律。 元歌一听这熟悉的声音,眼中顿时绽放出贪婪的光芒,仿佛一个孩子见到了心爱的玩具,他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连声催促道。 “钱!是钱!我最爱的便是这黄白之物!快,快给我!” 然而,司马懿并未立即松手,他冷冷地盯着元歌,一字一顿地说。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不是你一贯的规矩吗?” 元歌见状,也不恼,只是冷笑一声,回道。 “规矩?哈哈,我的规矩,何须你来提醒?” 两人之间的对话,看似轻松随意,实则暗流涌动,彼此间的默契与较量,仿佛已经历了无数次。 终于,在司马懿的坚持下,元歌缓缓吐露了大乔的下落。 “她已被家人接回,回到了她原本的归宿——江东乔氏。” 司马懿闻言,脸色骤变,瞬间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原来是大乔的家族出手将她带走。 他紧握的双拳发出咯咯的声响,显然愤怒已至极点。 司马懿压低声音,向元歌问道。 “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竟能让你甘愿相助?” 元歌一边心满意足地数着麻袋中的金币,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 “我是个商人,唯利是图。只要价钱合适,我何乐而不为呢?” 说罢,他将麻袋紧紧绑好,扛在肩上,对着司马懿露出一个挑衅而又得意的笑容。 “更何况,若不接下这一单,我又怎能钓到你这条大鱼呢?你说是不是?” 元歌自那繁复的树杈间轻盈跃下,肩扛沉甸甸的钱袋,嘴角勾勒出一抹戏谑的笑容,对坐镇枝头的司马懿悠然道。 “嘿,老贼,鉴于你此番慷慨解囊,我元歌便免费赠你一则机密。因你屡建奇功,令蜀吴闻风丧胆,刘备与孙坚皆已心生畏惧,意欲携手缔结孙刘之盟,共谋魏土。” 言毕,他眼波流转,添上一抹玩味。 “但知盟易守难,彼等各自盘算,尤为有趣的是,孙坚竟欲以爱女为饵,联姻以求安稳。可叹芳华绝代,却要屈就老朽,世间多少无奈!” 司马懿默然端坐,沉思片刻,元歌见状,笑容更甚。 “言尽于此,望你速速布局,挽回那将入他人怀抱的佳人。期待你我下次交易,仍能如此愉悦,就此别过。” 言罢,他背起沉甸甸的钱袋,带着满心欢喜,步履轻快地消失在了林间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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