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关于亚军的消息

回到了莲河分局，凌放把人交给了廉正义：“这是第一拨开货车撞我们的人，你们好好审审，我已经问过他了，我的问话录像可以作为证据，你们根据我问的，再审一审。” 廉正义说：“那个散打冠军也已经被我们抓回来了，他已经承认了，是一个叫亚军的人雇佣的他。” 看到事情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了，凌放对廉正义说：“尽快把那个坑害叶英杰的女子找到，注意市局会有人设置障碍。” 廉正义告诉凌放：“你说的那个车牌号查到了，是莲水区一户居民的，这户居民说了，他的车被盗了，已经在派出所报过案了。” 凌放问：“被盗了？被盗了怎么车钥匙还在车上呢？” 廉正义解释：“他说的就是因为钥匙忘了拔了，车才被盗的。” 凌放又问：“那个散打冠军现在在哪里，我能否去会会他？” 廉正义疑惑地看着凌放：“你不是公职人员，没有资格接触嫌疑人的。不好意思，我们不能违规。” 凌放只好说：“那好吧，我们等你们的结果。” 凌放、顾锦文、叶松涛、冉建设、谢思敏五人这回乘着冉建设的那辆新车回别墅区了，那辆凶手的车也交给了廉正义他们。 凌放安排谢思敏：“你去大门口订些饭菜让他们一会送过来，大家都饿了。我先给你转五千块钱，你最近先用着，我们这里需要你这个唯一的女性‘照顾’我们。” 谢思敏已经对凌放有了好感，这种好感超越了一般人的那种，就矫情地斜了凌放一眼：“哼。” 谢思敏来到别墅区外面的饭店大厅，给吧台上要了六个菜一个汤，还有面食，告诉饭店：“一会给我们送到……，”刚想说地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改了口：“我还是在这等着取吧。” 付了款，谢思敏就在大厅里一张没人的桌子边坐了下来。刚想拿出手机上网，就听到大厅里吃饭的人在议论：“你们知道吗，今天，就在卧龙县到清城市区的路上发生了一场大祸，死了四个人，听说还有人听到开枪了，警察在现场都捡到子弹壳了。” 另一个食客也神秘地说：“听说是几个蒙面人干的，和那个车上的人有仇，把人打死后又浇上汽油，点了一把火，就逃走了。” 一个年轻人不以为然：“净是瞎扯淡，现在到处都是天眼，那几个蒙面人开车逃跑，路上的天眼系统会记下他的车牌号的，能跑得掉？” 那个发布消息的人说：“你小屁孩知道个啥，人家既然去作案，就不会用套牌车呀，或者偷一辆车呀，现在的人都是高智商犯罪，你以为警察都是神人呀，去年就有一个人弄死了两个人，都说是故意杀人，结果呢，把人抓了，最后不也是因为没有证据把人给放了？” 一位食客接口道：“我知道那个人，听说是叫什么亚军，这个人手眼通天，从市里领导到是公安局的领导，都和他关系很铁，特别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长常立新，就是他的铁哥们，如果没有常立新，他能出去得了？人家有靠山。” 一边有个食客问：“亚军是谁？” 那个人自以为见多识广，很看不起问话的人：“连亚军是谁都不知道？他可是一家企业的老总，年轻的时候是黑道老大，后来洗白了，不出面做黑道大哥了，现在人家是清城商会的会长，还挂着市政协副主席的官衔呢？” 那个年轻人用手机上网查了查：“市政协就没有叫亚军的副主席，这几个副主席名字都在这里，没你说打那个亚军。” 那个“见多识广”的人更看不起这个年轻人：“说你见识短，你还不信，亚军是他以前的名字，王亚军，后来改邪归正后改了名字叫王振华，你看看是政协领导里面有没有一个叫王振华的？” 那年轻人服了：“有个叫王振华的副主席，难怪了。那他名字好好的，为什么改名呢？” 那个“见多识广”的人又给年轻人上课：“你不懂了吧？过去，亚军年轻的时候，也是喜欢打打杀杀的，人们都知道他的名字，一提到亚军的名字都不会往好处想。这不，自从人家着手干上了企业，就不在管社会上那些事了，不过黑白两道没人不给他面子的。自从企业做大以后，人家就找到派出所的人给改了个名字。还和各单位领导都攀上了关系，在清城市，没有亚军办不成的事。很多官方办不了的事都请亚军帮忙的。” 一个食客惊叹：“怪不得，听说去年那事就是亚军一手干的，同行竞争的结果，一对夫妻死了，最后亚军一点事都没有，厉害。” 突然一个食客低声问：“你们说，这回死的四个人是不是亚军派人干的？” 那个“见多识广”的人立即制止：“你是不想活了？这种事情怎么敢乱猜呢，你这话要是让亚军知道了，你绝对没有好果子吃，我们也会受牵连。算了，都别在议论这些事了，那些人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他们的议论声都被谢思敏用手机录了下来。 谢思敏还想听听食客们的议论，饭店已经叫上了她：“美女，你的饭菜好了。” 谢思敏就拎着饭菜回到了家里。 几个人把饭菜端到了餐桌上，谢思敏突然神秘地说：“吃饭之前，我让你们听一段录音，保管凌哥哥愿意听。” 几个人不知道谢思敏想做什么，就听到了手机放出来的录音。 听完，凌放真的很兴奋：“不错，谢思敏出去订了顿饭，就得到这么重要的信息，看起来，我们还需要多出去走走，才能了解更多有价值的线索。” 顾锦文就问冉建设：“你是本地人，应该知道亚军的底细吧？” 冉建设一脸郑重地说：“我多少知道一些，这个亚军，很不简单，别人委托我调查的几个案子，最后都指向了亚军，但亚军的背景太厉害了，他不仅和市公安局的常立新是拜把子兄弟，每年，亚军会从承包工程项目中赚的钱分给一些官员的，听说，也只是听说，没有证据，仅仅市委书记一个人估计就送了上亿元，还有那个常立新，没少给亚军擦屁股，亚军给他送的钱至少也有上千万元。这个亚军不简单，很多官员都和他交情很深啊。不过听说新来的市长对亚军不是多感兴趣，亚军有几次想给市长送礼，门都没让进，亚军对市长现在也是怀恨在心。” 凌放说：“清城市问题很大，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掉的。我们再想办法查一查亚军在哪里住，监控一下他的行踪看能不能找到点有用的线索。” 几个人正在吃饭，突然凌放的手机响了：“凌哥，我是林风，我已经找到接手烧烤摊的人了，今晚他陪着我干一晚上，明晚就交给他了。不过，我想请你今晚来给我们壮壮胆，站战场子，另外我还有一个消息想告诉你。” 凌放一看手表，现在已经晚上七点了。不知不觉忙了一天，连中午饭都没吃上，就答应道：“好的，一会我过去。” 凌放就把林风的要求说给了几个人。 冉建设和谢思敏表示一起去。 顾锦文也说：“我也去看看吧，这一次来清城市还真长了见识了，我再体会一下这里的夜生活，叶老就在家休息吧，明天分局就会给出尸检结过，等这个结果出来后再说下一步的事吧。” 叶松涛没答应：“我不在家里，我也睡不着，也和你们一起出去吧？” 林风看着老人失去儿子后的无望和无助，很是心疼：“也好，让叶伯伯和我们一起去吧。” 几个人吃完饭，就直接去了解放大道，别墅区在城南，解放大道在城北，解放大道那边属于莲河区管辖，别墅区这边属于莲水区管辖。从这里到解放大道开车需要二十多分钟，路上要等红绿灯。 凌放一行来到之后，烧烤摊上已经坐满了人，今晚因为林风有了帮手，做的也比较快。凌放几个人来到之后，除了让叶松涛坐到一边看着，其他几个人都帮林风忙活起来。这也让吃地摊的人大吃一惊：“今晚这个烧烤摊咋突然多出了这么多人干活？” 一个食客是老客户，说道：“那个留平头的就是那天一个人打败一百多名城管队员的猛人，听公安局里的一个熟人说，他叫凌放，是来清城市考察连锁店的，也不知道真假。不过这个人的武功极高，他在这里，就没有人敢来这里找事了。” 有人就问：“这么厉害？” 一个食客接口道：“还有更厉害的呢，不过这都是秘密，不能说的，反正这个人不简单。” 有了几个人帮忙，林风也腾出了手，把凌放拉到一边无人处：“凌哥，我今天打听出来了，去我家闹事的那帮子人都放了，说是让回家养病，其实就是派出所故意保护他们的。” 凌放安慰道：“这不稀奇，如果没有这种现象，反而不正常了。清城市官场风气已经被一些人搞得乌烟瘴气，上行下效，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些，慢慢会改变的。你还有别的消息吗？” 林风道：“有的，听人说，方天玺和王东已经跑了。” 凌放就是一惊：“跑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林风说：“就今天下午的事情，听说被亚军藏起来了。” 凌放意识到了什么：“亚军？怎么又是这个亚军？你认识亚军吗？” 凌放回答：“我不认识，但我听说亚军在清城市有很多房产，几乎每个像样的小区里面都有他的房产。不过，听说亚军在西城区买了一块地，盖了个大院子，平时就在那里住。” 凌放追问：“你知道具体位置吗？” 林风道：“听人说，好像在太白山路高铁站附近。” 凌放道：“那行，我知道了。你继续忙吧，结束了，把烧烤车和一应家具都转交给人家，你和婶儿今晚就搬到我那里去，以免再生意外。” 就在凌放和林风交代完毕，刚想给叶松涛买瓶水去，就看到有一老一少来到跟前，扑通跪倒：“大侠，我们听说了你是一个大侠，专门除暴安良的，我一家人遇到难事了，求你救救我们。” 凌放赶紧把这一老一少拉起来：“老人家，我也就是一个普通老百姓，现在是法制社会，哪有什么侠客呀？你有什么事情，说出来看看，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呀。” 这是一个老太太，看年纪有八十多岁了，身边是一个小女孩，有十一二岁的样子。老人哭道：“他们都告诉我，你一个人把城管的一百多人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你这不是大侠是啥？我家就是被人欺负的家破人亡，儿子被人打死了，结果打人者没有被判刑，我儿媳看到生活无望，直接上吊自杀了。现在家里就剩我一个老人带着孙女，可孙女在学校还是被人欺负，都不敢上学了，我给派出所说了很多次，根本没人管。刚才，有人告诉我，说大侠在烧烤摊，我就来求你了。” 凌放已经看出来，这老人一家可能真的存在冤屈，就对老人说：“老人家，我现在去你家看看，你家离这里远吗？” 老人说：“不远，就在前面。大侠，我问你，你怕不怕亚军？” 凌放又是一惊：“亚军？怎么又是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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