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喝了一杯酒,夹了一口菜,又给凌放倒了一杯酒,接着讲述自己和段纪高的那些事:“从那以后,我两家就结上了梁子了。后来段纪高复学后考上了省城的一所大学,为了我家不再受欺负,我后来报考了公安厅招聘的公务员,还考上了。就一直在公安战线上工作。” “那个段纪高毕业后考取了清城市发改委的一个公务员,这家伙靠着投机钻营,巴结领导,请客送礼,一步步被提拔。没想到,冤家路窄,几年前,他通过关系到我们老家那个县当上了发改委主任,标准的正科级。因为我不在老家上班,他经常开车回家,乡镇的领导对他都熟悉。有一次,我们两家又发生了冲突,他们家又把我父亲打了一顿,但这次他们做的很隐蔽,我家里人找不到我父亲被打伤的证据,段纪高还靠着在县里乡镇人熟悉的优势,硬是讹了我爸爸五万块钱,你也知道,在农村,五万块钱对一个农民来说意味着什么,自从我爸爸被打又被讹了钱,身体和心理上都受了伤,没几年就过世了。我爸爸出殡的那天,他们家竟然敲锣打鼓请了戏班子唱戏,故意恶心我家,我妈妈气不过,要去找他们理论,也被回家请乡镇干部吃饭的段纪高打了一顿。就是这样,我们两家的仇恨结的越来越深。” “可没有想到,随着职务的提升,我被省厅排到楚城县任公安局长,又赶上段纪高已经在楚城县经营了三年了,从副县长提拔为副书记还兼着政法委书记,正好管着我,所好的是,市委又给我任命为楚城县副县长,级别上虽然比不上他,但也算是副处级干部。我到楚城县几个月了,还没有对公安系统进行过任何动作,因为,我只要一汇报,段纪高肯定反对。你说,我如果不想办法拿下段纪高,我在楚城县还能干得下去吗?” 凌放听了张涛的讲述,不禁笑了起来:“这就是天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善恶到头终有报,只是来早与来迟。段纪高下半辈子只能在监狱里度过了,你可以大显身手了。” 张涛笑道:“不论怎么说,你帮了我很大一个忙,这份儿人情我记住了。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要是合法的,我当仁不让,会尽心尽力的。” 凌放突然一本正经地说:“张县长,我帮你,是因为王宽和段纪高一样欺压良善,也正好是段纪高是个贪官污吏,我毫不留情的出手。如果张县长以后也像段纪高一样的话,我也会照样毫不留情的。” 张涛对凌放的突然变脸感到很突然,但很快就释然了:“放心吧,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因为我不会忘了我妈妈告诉我的,‘千万不要帮助坏人欺负好人,更不要因为女人或者金钱让人家捣脊梁骨’,如果你发现我日后有不轨行为,尽管出手。”说到此,张涛突然看了一下凌放,摇了摇头。 凌放这回不知道张涛为什么摇头了:“张县长摇头是什么意思?” 张涛若有所思地:“话说到这里,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呢,从刚才你的话里,表达出来的,你肯定是一个有身份背景的人,职位不会低了,但你不说,我也不好意思问。” 凌放明白了,张涛这人是很聪明的,但自己现在还不能暴露身份:“张县长啊,给你说实话,我就是一个商人,但我出生在一个武术世家,习惯了行走江湖,喜欢惩恶扬善,有人给我起了个外号,叫独行侠客。” 张涛喝了一口酒,叹到:“我真羡慕你呀,侠客,自古以来,都是正义的化身,一方面,善良而且富有同情心,维护正义,为民除害,惩恶扬善;另一方面机智勇敢,身怀绝技,神龙见首不见尾,总是在危难时刻显身手。行侠的目的是为了普通民众的利益。能做侠客的都不是一般人,我张涛今生有幸结识你,算是我的一大幸事。再者,凭你对贪官污吏嫉恶如仇的表现,你带有官方的色彩,不像是民间那种侠客的做派。” 张涛到最后还不忘想探一探凌放的底细。 凌放当然知道张涛的意图,但现在不能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只装作不明白的样子:“贪官污吏,祸国殃民,任何人都痛恨的。” 正说着,有人敲门。张涛亲自去开打了房门。 刑警队长范文彪走了进来:“局长,那一群人都抓住了,他们都承认是段纪高让人找的他们,目的就是抢走赵新久手中的视频,甚至在必要的情况下可以干掉赵新久,就连赵新久的老婆顾若琪也承认了,就是段纪高让人找的这群人,说的情况和那些人说的差不多。我来给您汇报,段纪高是人大代表,又是领导干部,还兼任着政法委书记,我们即使查到他头上,也没办法去找他核实。” 张涛没有解释这件事,反而王顾左右而言他:“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一个世外高人,你们可以认识认识,说不定你们你们之间还都互相有用得着的地方。” 局长都这么说了,范文彪再傻也不会不给面子,连忙握住了凌放的手:“请以后多多关照。” 凌放笑了:“你这话说的不对,是你关照我才对,我一个外地人,到你们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不定遇到点什么情况,请求帮助的肯定是我。”凌放不能表明身份,只能含含糊糊应酬。 张涛看二人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热情交流,他知道范文彪可能是对凌放不太了解,就不再往一块拢了,顺其自然也好。 范文彪又问:“局长,我看院子里有一辆车,上面很多行李箱和烟酒之类的,这是怎么回事?” 张涛笑着对范文彪说:“那是罪证,等天亮了你就知道了。” 范文彪接着问:“我看还抓了一个人,这个人在留置室大喊大叫的,也不知道咋回事。” 张涛看了一眼范文彪,觉得这个人的话有点多:“你先回去休息吧,等上班后再给你通报相关情况。” 范文彪走了。 凌放突然对张涛说:“张县长,抓紧把车上的东西卸下来放到你的办公室内间里去,最好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然后换上别的东西放到车上,要快。” 张涛一听,立即眉毛竖了起来,若有所悟。站起来就走:“好,你帮我搭把手,先拿行李箱。” 张涛下了楼,让看护车辆的警察回去休息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天快亮了,我也睡不着,我替你看一会吧。” 那位警察迟疑了:“局长,这……?” 张涛没容他多说:“执行命令!” 那位警察只好回答:“是!局长。”然后给张涛打了个敬礼,转身走了。 凌放从楼上看到看护车辆的人已经走了,立即走下楼,快速地从车上拿到行李箱拎到了张涛办公室内间的临时休息室里。很快,行李箱就拿完了。凌放让张涛找些其他东西在车上伪装了一下。张涛不仅拿出了自己的行李箱,连自己盖的被子都拿出去了。 凌放又用张涛休息室里的床单包着从箱子里拿出来的烟酒,一趟趟往楼上跑,来往好几趟才把东西拿完。车上的烟酒箱子现在是空的了。 最后,凌放用被单把皮克车车厢盖了起来,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里面是什么。 忙完这一切,天快亮了。 就在这时,一辆车闯进了公安局大院直接撞断了伸缩门。 车上下来四个蒙面人,拿出汽油桶就往皮卡车上浇,然后点上一把火快速就要逃离。 就在这时,大门外一个人堵住了那辆车,不准让车上的人逃跑。 开车的就要硬闯,直接往堵车的人身上撞了上来。赌车者把手中提着的袋子往地上一扬,几十个铁蒺铛散落在车前。 车上的人为了逃离,不管不顾,开车硬撞。 堵车者跳到了一边。 但那辆车的轮胎立即被铁蒺藜扎破了,顿时趴了窝。 车内的几个人见状,说了声:“不好,赶紧丢车逃跑。” 堵车的那位就去追那几个人。 那四个人眼看跑不脱,要被那个人缠上,就听有一个人喊了声:“不能让这个人缠住,大家一起,干他。” 他们也不知从哪里一摸,每人拿出了一把片刀,朝着那个堵车者砍将过来。 他们几个哪里知道,这个堵车的人就是凌放。 就在凌放把皮卡车上的东西搬完之后,立即询问张涛:“你们局里有没有能堵住车辆的东西?” 张涛想了想:“有!前天我们局里去查一个乡镇的车匪路霸时,收缴了一些他们用的铁蒺藜,现在还在值班室的柜子上面放着呢。” 凌放就跟着张涛一起去把铁蒺藜取了下来。然后,凌放对张涛说了一句:“我去到外面蹲守,但愿这东西用不上,但为了以防万一,我就带上了。” 没想到,这关键时候还真的用上了。 那几个拿片刀的人不知道凌放的厉害,就在他们的片刀落下的时候,凌放往地上滚去,接着一阵扫荡腿,那四人的小腿有两人骨折了,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两个轻点的,就要站起来逃跑。可他们没有想到,这时又从外面过来几个警察,来到跟前,对着倒地的几个人开枪就打。 凌放急忙喊道:“不要开枪!” 但那几个警察根本不听,直接把这四个人全打死了。 凌放心里突然明白了什么,从地上捡起一把片刀,赶紧退出了现场,向一边跑去。可没想到的是,那几个警察在打死了那四个歹徒之后,竟然又向凌放开枪。多亏了凌放早有察觉,撤离的较早,那几枪都被他躲了过去。但那几个警察好像没完没了了,继续粘着凌放开枪。 凌放眼睛一眯,掏出银针朝着那几个持枪的警察甩了过去。 那几个警察顿时身上被扎上了银针,有的在手腕上,有的在肩膀上,有的在小腿上,还有一个在肚子上。 那个被扎中手腕的,手枪当即落地。那个被扎中肩膀的,顿时抬不起来胳膊了,那个被扎中小腿的,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那个被扎中肚子的当即倒地尿了裤子。 凌放来到近前将四个人的手枪夺了过来,对着他们就是一阵耳光,一个个被打的眼冒金星,脸部发热。其实,凌放根本就没有用力,如果凌放运气用力的话,这几个人的脸骨绝对会被打碎。 凌放来到那个被扎中小腿的人跟前:“告诉我,是谁安排你们这么做的?” 那个人虽然脸上被打,但还是不在乎:“我们是警察,你敢袭警,就是犯罪!我们不会放过你!” 凌放突然假装被绊倒,“一不小心”踩在了那个人的脚踝子上了,随即倒在地上,竟然倒在了另一个肚子上被扎中银针的那位腿弯处,一只手“正好”按在了膝盖上,这个人的膝盖骨当即碎裂。 凌放又一打滚,滚到了另两个警察身边,同样的,这两个人的脚踝子也都碎了。凌放在被“绊倒”的同时把这几个人身上的银针全部取了下来。 这时外面又有警笛声声响起,凌放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了起来,又接着一个飞跃跳过了伸缩门,跑向了办公大楼。 这时,张涛正在指挥给皮克车灭火,突然感觉衣兜里手机在震动,拿出来一看,发现是凌放打给他的电话:“把现场交给别人,你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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