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放找出自己的夜行衣穿在了身上,又拿出了三个头套,自己留了一个掖进腰里,把另两个分别给了王合武和詹旭刚。三个人出了门,没有开车,因为怕交警查酒驾,一旦纠缠上,就耽误救范恩了。三个人在路边分别扫了一辆单车,骑上就走。 十几分钟后,凌放三人来到了潆溪公园,并戴上了头套。 三个人骑着单车在公园里寻找目标,就见前面一片芦苇丛里有很多人在叫骂:“你他妈的不说实话是吧,今晚就是你的死期,都给我打,打死了回去剁碎喂狼狗!” 凌放三人来到跟前,把单车往那群人身上一推,立即有几个人被撞倒在芦苇里面。凌放三人不由分说,来到人群中,对着那些拿着工具的人群直接动了手。这三个人一旦动手,一般的乌合之众别说还手,连招架的功夫都没有了。 几十秒光景,那群人被打倒在地。 凌放找到了躺在地上的范恩,把他抱到了一边:“他们是什么人?” 范恩看到凌放来了,自己得救了,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他们是程耀昌找的人,硬逼我交出笔记本,说程耀昌在家里根本找不到,是我藏起来了。” 凌放低声说:“既然他们认定是你拿走了,就不会放过你的,今天我救了你,明天说不定又会出啥幺蛾子。要不这样,我有两个建议,第一个,我给你六十万,在原来的基础上多给你十万,你暂时离开清城市,等这边程耀昌那伙人被抓了,你再回来;第二个方案,我把笔记本还给你,你想办法送回程耀昌办公室里或者家里,做一个是程耀昌自己弄错了地方的假象,我答应你的五十万照常给你,这两个方案你选哪个?” 范恩想了想:“最可靠的是把笔记本还给他,我离开清城市的话,也没有去处,一旦程耀昌通过背后的市里领导让警察抓我,我跑到哪里都不行。” 凌放道:“那行,就按你说的,你现在骑上我扔在芦苇丛里的单车赶紧走,到森林公园东边等我。我让他们二人拖着这群人。” 范恩从芦苇丛里拉出来一辆单车骑上就跑了。 那群人想追,可都被打怕了,有的坐在地上,有的倒在地上,不敢动。 凌放把王合武拉到一边低声交代:“我回去给范恩见一面,你俩在这里拖住他们半个小时,不要暴露自己,能行吗?” 王合武道:“这还不是小菜一碟?你去吧,半个小时后,我们再撤离。” 凌放也从芦苇丛里拉出来一辆单车,骑上去追赶范恩。 范恩到了森林公园东大门,把单车放到蓝线范围里,上了锁。 凌放直接把单车骑进了小区,门口的保安想阻拦,凌放竟然带着单车一跃,从车道的横杆上飞了过去,吓的保安在一边目瞪口呆了几分钟,等凌放重新出来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凌放又是从横杆上飞了过去,那个保安想阻拦,凌放已经跑远了。 凌放在森林公园东大门找到了范恩,把笔记本还给了他:“你现在抓紧想办法还给程耀昌,不要让他看出来问题,我在你身后暗中保护你。” 一听凌放说暗中保护他,范恩道:“我这就去程耀昌的家里。” 二人骑着单车就走,直奔程耀昌家。范恩对程耀昌的住处是轻车熟路,凌放只在后面跟着就行了。 程耀昌的家在阳光花园小区,大门口人行通道安装的有门禁,范恩竟然有门禁卡,已经刷卡,门开了,二人走了进去。他们骑的单车已经锁在了路边。 程耀昌家住的地方是这个有着三千多户居民小区里独有的四套别墅中的一套,紧邻小区内的景观湖。 范恩从一边的绿化带上翻进了程耀昌院子里,因为程耀昌家大门锁上了。 凌放就在靠近别墅东面的湖边等候。他看到,程耀昌家里灯火通明,肯定是在等他派出去的人抓到范恩,等消息。范恩来道门前,不敢敲门,怕来不及把笔记本丢进程耀昌的家里什么地方。 这时,在外面观察的凌放等不及了,一个飞跃,跨过了两米高的铁栅栏来到了程耀昌的院子里,然后从范恩的手中夺回了笔记本,身体腾空而起到了二楼的阳台上,从开着的一个窗户里把笔记本扔了进去。然后返回到了地面,轻轻拍了一下范恩:“笔记本在二楼房间里。”然后跳出了铁栅栏,回到湖边,在长椅上坐下了。 范恩调整了一下情绪,拍响了程耀昌的房门。 程耀昌父子正在家里等消息,以为是他们派出去的人回来了,就打开房门观察。一看是范恩站在门前,不禁诧异:“范恩?你?怎么在这里?” 范恩装作很是委屈地:“你们让人要打死我,可我是冤枉的,多亏了有几个过路的看到一群人打我一个,看不下去了,就帮了我,我这才跑了回来,我来你们家就是要给你们说清楚,我真的没有偷什么笔记本,我记得清清楚楚,是程总自己装到文件包里带回家了,我就是要让你们好好在家里找找,看是不是忘到家里什么地方了,好还我清白。” 程耀昌怒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都在家找几遍了,找不到。” 范恩“委屈”道:“我劝你们再找找,不要因为你们找不到,就把罪名往我头上安。我不信找不到,你们把家里楼上楼下每个房间都找了吗?” 程耀昌问:“楼上楼下,哪个房间?我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随便扔到别的房间里吗?” 范恩嘟囔道:“人在喝醉酒的情况下,什么事情干不出来,你们再找找,不能平白无故冤枉我。” 程耀昌一听范恩的话也有点道理,是不是自己醉酒了随便到家里哪个房间了? 程耀昌没好气地对范恩说:“你就在这门口给我等着。” 程耀昌就来到了二楼,每个房间都仔细看一遍。突然,程耀昌在二楼靠近窗户的那间卧室的地上发现了笔记本。赶紧捡起来翻看了一下,一颗心才放了下来,他看了一下窗户,是关着的,也是凌放把笔记本扔进来后故意关上的。 程耀昌拿着笔记本下了楼,把笔记本装进了自己的包里面,心里想:“明天,我得把这个东西存到银行的保险柜里去,放在办公室和家里都不一定保险。” 程耀昌来到门口,对范恩说:“你回去吧,没你的事了。” 范恩就知道程耀昌重新拿到了笔记本,就故意埋怨着走出程耀昌家:“冤枉好人,连一句话都没有,哼。” 范恩往小区外走去,凌放尾随其后。 等二人出了小区,范恩问道:“大侠,笔记本又还回去了,不是白忙活了一场吗?” 凌放道:“你的生命高于一切,程耀昌找到了笔记本,估计暂时对你不会有什么动作了,明天我把五十万转给到你银行卡上,回头你把卡号发给我,写清楚那个行的,开户地点也写清楚。今晚,没事了,你回去吧。对了,你怎么跑到潆溪公园去了?” 他们在我家门口要对我动手,我怕我妈看到了担心,就往外跑,没曾想只顾跑了,就一直跑到了潆溪公园。 凌放和范恩告别后,给王合武打了个电话:“回来吧,没事了。”然后又扫了一辆单车,准备回家。 骑着单车刚走了几百米,就看到前面一辆车前有人在争吵。 一个中年妇女在质问开车的人:“她是你什么人,你为什么要带她走?” 开车的人也是个中年人,男性,反问那位中年妇女:“你管那么宽做什么?她是我什么人与你有关系吗?” 中年妇女不愿意了:“我走到那家饭店门口,就看着这个女孩子像是喝醉了酒,跌跌撞撞地拎个小包,然后就顺着大路一直往前,路上她还吐了几次酒。后来酒劲上来了,躺倒在地。我就没走,正准备把她送回家,可又不知道她家在哪里,我正想着是不是把他带到我住的宾馆那里让她醒醒酒,你就来捡尸了。你是想乘人之危,要把这个女孩子带哪里去?你不说清楚,咱就报警。” 那个中年男人编起了假话:“她是我外甥女,我是出来接她的。” 凌放骑车来到近前:“怎么回事?” 中年妇女说道:“遇到捡尸的了,想占这个醉酒女孩的便宜。” 中年男人还狡辩:“你胡说,他是我外甥女。” 中年妇女问:“他是你外甥女是吧?那她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家是哪里的?” 中年男人还要强词夺理:“我外甥女,我当然知道,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想查别人的隐私吗?” 凌放说话了:“那咱这样,你既然说这个醉酒女还是你外甥女,那你说说你的名字,你的车牌号我已经记下了,这个女孩的包里应该有手机和身份证,”然后对中年妇女说:“阿姨,咱两个当面查看一下这个女孩的包,找一下她的证件什么的。” 中年妇女明白了凌放的意思:“好,我来查。”说着,就从女孩的小挎包里找了起来。 中年妇女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学生证:“清城市理工学院计算机系郭静。” 凌放就对那个中年男人说:“你告诉我你的身份证号码和手机号,这个女孩的情况我们知道了,明天我去他们学校去找她,如果今晚你侵犯了她,你会犯罪的。如果真是你外甥女,那我明天一问便知。” 那个中年男子啥也不说了,开车就跑。 凌放和那个中年妇女对视了一眼:“就知道不怀好意。可如今这些女孩子也太放纵了,一个人在外这么喝酒,那是遇到好心的阿姨你了,要不然,今晚她就被糟蹋了,明天还说不定连被谁糟蹋的她都不一定知道。” 中年妇女叹了一声:“世风日下啊,没有办法,贪官污吏和资本家横行,老百姓能怎么办?不说那些了,这个女孩子怎么办?” 凌放说:“阿姨,救人救到底,送佛上西天。听你说是住宾馆的对吧,你是来出差的吧?不如让她和你住一晚上,明天等她醒了再说。我一个男的也不好带她走。” 中年妇女道:“也行吧,可我弄不动她。” 凌放道:“我背着她,给你送回去,行吗?” 中年妇女道:“也只有这样了。我就住前面一百多米远的那家宾馆。” 凌放跟着中年妇女背着郭静来到了宾馆,把郭静放到了这个标间里的另一张床上。然后就准备离开。 被中年妇女叫住了:“小伙子,你先别走,你给我留一下你的电话号码,等明天郭静醒来,我也好给她说是怎么回事,你也好给我做个证人。” 凌放就停下了脚步,拿起桌子上的笔和便签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中年妇女接过来一看,突然激动起来:“你是凌放?就是清城市老百姓口中的那个大侠?” 凌放道:“阿姨,我不是什么大侠,只是一个来这里做生意的商人。您是来这里做什么的?” 中年妇女握住了凌放的手:“大侠,我是李玲玉的闺蜜,想请你帮我们一下,为李玲玉讨还公道。我也是来到了清城市后从民间听到了你的事情的,李玲玉暂时没法来清城市,就让我先打个前站。” 凌放惊问:“你说的李玲玉就是万发的前妻吗?” 中年妇女道:“对,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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