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这里到底是哪里?我的方位”在艾鲁特影响的领地内,帕尔苏的能力却失灵了,现在她的脑中全部被那一小时的约定给占据,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浪费掉多少分钟了,一小时的时间,度过只需要眨眼间。 帕尔苏气恼的拍了一下头部,环视周围,皆是凌乱的焦木残叶,看样子这都是阿曼罗延和那名骑士交战留下的。帕尔苏缓了缓气,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感到自己暴露在外的小腿部位有些许刺痛感,像是有小虫在啃咬自己的皮肤,帕尔苏知道,这其实是法术残留的微粒造成的。 尊主应该就在附近?沉下心的帕尔苏克服了脑中乱七八糟的杂念,忘掉时间,闭上双眼进入冥想状态。 在意识中一片白茫茫景色,帕尔苏在尽力的去探寻终于,她察觉了一股抽象的影像在自己的脑中瞬间闪过。 帕尔苏立刻睁开双眼,凭借着自己直觉向东边的方向奔走,跑了不到一里的路程后帕尔苏停下了脚步,眼前的场景是一片荒芜 帕尔苏的悬着心,踩踏着焦黑的土地走近了一处堆积着破烂木板且冒着黑烟的地方,在这一片死寂当中,这样的场景像是为埋葬某人而留下的简陋葬礼帕尔苏在木板堆前停下,她脑中对于法力的感应开始从不可辨认的抽象状态逐渐清晰至映入眼帘。 “尊主,您,您在附近吗”帕尔苏试着开口喊了一声,干涩的喉咙让她觉得自己像是好久没说过话似的。 好强的暴戾气息,像是火焰,狂躁的暴戾甚至融入了空气中,帕尔苏觉得鼻腔一辣,流出了几滴鼻血帕尔苏思索着,尊主她为何如此愤怒?她记得,虽然尊主阿曼罗延常用冰霜类型的法术进行战斗,但其他元素的使用对她来说亦是得心应手,包括各种高等法术甚至天灾级别的法术,只是火焰的话,那还真是罕见呢 帕尔苏左右观察着,她双手捂住胸口,总觉得在自己无法看到的死角隐藏着什么东西,像是有活物在盯着她 “谁在那?”帕尔苏开口发觉自己没能放开声音说话,在不远处的树丛间,一丝橙色的光影残留在自己的视觉内,帕尔苏将其臆想成了一只在盯着她的眼睛不,就是一只眼睛,她突然很坚信自己的想法 “呀!”帕尔苏惊呼一声,一只人手冷不丁的抓住了帕尔苏的小腿,帕尔苏本能挣扎却没有把抓住她的手甩开,直到自己摔倒在地,她看向身后的木板残骸堆,竟有一个男人从中爬了出来,浑身肮脏的男人站起身随之还有散发出的热流烤烫着帕尔苏白皙的皮肤。惊恐之余帕尔苏注意到,比起男人阴郁犀利的神色,其皮肤龟裂的双臂更让人心里发毛。 “你是,魔法师天明奈叶?”帕尔苏认出了他后,心里的恐惧减弱了许多,身为复国军骨干的他其实是一位讲道理的人。 帕尔苏站起身,试着继续与他交流:“原来,您也是同族啊” 但就这样一个帕尔苏认为相对好说话的人却并不与她废话,龟裂的右手冒出火焰向帕尔苏打出一拳火球。 帕尔苏并非没有任何防备,使出护盾,只是这样无属性分化的法术护盾只够给帕尔苏一秒的时间。 “啊——!”帕尔苏跌倒在地上发出凄惨的喊叫,火焰在吞噬她整只左肩,因痛苦而紧闭的双眼连流泪的机会都没有,却不知天明奈叶正神色麻木的看着痛苦的她,准备再出一招好了结掉帕尔苏的小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时,正准备动手杀死帕尔苏的天明奈叶浑身僵直,定格在了这一个姿势,同时,帕尔苏左肩的燃烧火焰开始变小。 被燃烧的感觉逐渐减弱,帕尔苏喘息着让自己恢复了些许神志,她看到天明奈叶纹丝不动的保持着即将攻击她的动作,而在天明奈叶的心脏位置还发生了“美丽”的一幕,一株花苞从其心脏处钻破衣物而出,瞬间绽放出了一朵洁白娇媚的玫瑰花。 帕尔苏惊讶的说不出来话,直到发觉又有一个人站在自己身后,帕尔苏带着警觉回头,在看到那人的模样后,自己的警惕心又得以解除。 一名身着酒红色西服,金发碧眼的少年神色迷人的向她行贵族之礼,少年轻柔的抬起帕尔苏被严重烧伤的左手,帕尔苏也随之站起身,自己还要比这位少年高上三公分左右。少年俯下身子亲吻了一下帕尔苏焦黑且暴露出肌肉的手背后,下一秒,帕尔苏难忍自己激动的情绪,紧紧将少年抱住。 “塔普,没想到能在这见到你,提克”帕尔苏搂住少年,念叨着这个简单的名字,她对少年的口吻中有一种亲切和依赖。 “我一直在找你,姐姐的异度空间毁了,我的黑色曼陀罗也没了。”少年说起话来像是在吟诗,他的神情中蕴含着一股情绪,就像天明奈叶胸前的白玫瑰“帕尔苏,我的女士,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两人结束拥抱后,少年递给了帕尔苏一个装满着饮用水的水壶,帕尔苏拿过一饮而尽,她头一次一口气喝下了半升水,亦是头一次觉得普普通通的水原来那么美味。 “抱歉啊,本想给你找些你最喜欢的果酒的。”少年看着她痛快喝水的样子,心里颇为愉快。解决了口渴后,帕尔苏感觉好多了,烧伤的左臂也在帕尔苏自己的魔法中开始治愈,这才想起了仍旧被定格的天明奈叶:“他死了吗?” “当然没有,我只对他用了白玫瑰而已,我倒不想杀死他,把他当作礼物送给禁军的话,姐姐肯定会高兴的。”少年说罢,又使用了一个法术,暗红色的能量环绕成丝带状,将天明奈叶从头到脚都束缚住,并从流动的能量化为了带着尖刺和玫瑰花苞的藤条。 “我调查过这个家伙,天明奈叶伯爵,他还有一个儿子。”少年俯下身子,宝蓝色的眼眸盯住天明奈叶干涩的瞳孔,一副不怀好意的微笑道“虽然可能没赶上父子相见的感人场景,但之后看着他们向本王跪地求饶的样子也不错。” 对于这种话语,帕尔苏也已经习惯了,至少她清楚这名少年的性子。 相见很短暂,但该履行的誓言不容被违约。 “我们回头见。”帕尔苏走到少年身后,并向他递向水壶。而少年在原地愣了几秒后,才缓缓站起身,帕尔苏看不到这个时候少年是怎样一个表情。 “什么?”少年轻声的疑问道。 “我该走了,我还有朋友交给我的任务在身,事态紧急,我必须去见尊主阿曼罗延”帕尔苏解释着,才发觉对方的情绪好像不太对劲“塔普你怎么了?” “走?又要走”少年接过水壶,动作很轻,但下一秒他丢弃水壶却格外用力,水壶在帕尔苏眼中迅速变成了一个模糊的黑点直到掉下山崖消失的无影无踪。 少年站起了身,帕尔苏下意识的后退几步,接着,少年开始放声大笑:“哈哈哈哈!我亲爱的帕尔苏啊,我们不过一年没见面,你却学会了开这种玩笑!” 少年笑声越大越像是一种掩饰尴尬的手段,他笑着走到帕尔苏身边揽住帕尔苏的肩膀,帕尔苏只觉得额头冒着冷汗,不知该如何应对。 “别闹了,塔普我认真给你说话,这件事关系到了我们的计划能否成功,时间不多了,我必须尽快见到尊主!” “尊主?你说的是那个活了不知道多少个岁月还一副少女模样的妖婆?”少年对阿曼罗延不抱有丝毫尊敬的态度,惹得帕尔苏听完都有一副不爽的心情“你也和他们那群叛徒站在一边了?她哪点比得上咱们的姐姐好!” 少年的厉声厉色却没有换来帕尔苏的理解和示弱,反倒让自己结实的挨了一个耳光。少年捂着火辣辣的脸,难以置信的瞪着帕尔苏,曾经陪伴他走到今天的女孩也已经变了样子,帕尔苏憋闷的怨气也正找不到地方发泄,但面对这名少年她还是选择了忍耐:“成熟点吧!跟个小孩子一样招人嫌弃!” “但是,帕尔苏”这一巴掌有效的消杀了对方得意忘形的样子,少年双手捂着脸,怯懦的道“跟着我回去还是留在这给那群人卖命,这个不是连连傻子都能想明白的事情吗?” 一年多来的第一次见面,少年创造了这次见面同时也是他亲手破坏掉的,帕尔苏决定不再多拖延,她留下了一句:“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但他们也是我的朋友今天我走定了,你拦不住我!” 帕尔苏心一狠,转身就往别处奔走,约定的时间差不多过半了。呆在原地的少年思索了一番,紧接着向帕尔苏大喊:“帕尔苏帕尔苏!” 帕尔苏停下脚步,不耐烦的转过身,心里仍然希望少年至少能说一句能配得上他现在身份的话,最起码是一句道歉,如果还是那堆胡言乱语那她立马头也不回的就走 “亲爱的帕尔苏,你有新朋友了所以”少年放下了一只捂着脸的手,露出了失落的苦笑“以后还是叫我阿弗洛狄吧。” 说完,他转过身,通过了自我传送术主动离开,留下了不解的帕尔苏在森林吹拂的微风中迷惘片刻。 —————————————— 拥有了武器的重装战士开始在决斗中与干戈尔的双拳持平,先是斩出一道顺劈将干戈尔击退至墙壁,然后发起冲锋,并让右手的护甲脱离主体,放出了一个特别的招式。 右手护甲在空中解体,整齐的变成了三十多块形状各异的金属部件,接着它们在空中完成了重组,甲片组成了铁环刑具拷住了干戈尔的手脚,并放出能量锁链互相交叉连接,剩余的铁钉则回到了重装战士身边,悬浮在左右位置,锋利的钉头一致朝向干戈尔,像是随时等待将军命令而发起舍身冲锋的长矛兵。 “来吧!卑鄙的家伙,你果然就是一个小偷!”干戈尔心里得到了很大的释然,因为自己所效忠敬爱的君王绝不会这样对待自己“你偷走了我们的国家,偷走了你自己的荣耀!” 铁钉在重装战士的命令下同时迸发,尽数刺入了干戈尔的皮肉,疼痛反而激发了干戈尔反抗的欲望,干戈尔怒吼着战意的咆哮,扎实的钻进肌肉的铁钉被干戈尔体内的力量挤压而出,他试图挣脱青铜时代铠甲合成的刑具,但刑具仍纹丝不动,最后,干戈尔硬将背后一整块墙体扯离,背着沉重的墙冲向重装战士。 重装战士单手持长斧,却没能招架住干戈尔的攻击,干戈尔一脚命中腹甲并转身试图用墙体压制重装战士。 “唰——!”战士的铠甲上布满了血浆,由于单手难以挥动长柄斧,重装战士便利用了中间的枪尖,将长斧斜立于地面,让干戈尔自己落在枪尖上穿透了自己的身体连同那块墙。 “陵卡陵卡”和目瞪口呆的其他人不一样,凯里莎关注到了另一件事“那个穿铠甲的人,没有右手?” 陵卡才发现,那只右手护手甲分离后是空的,一瞬间,她差点没忍住冲过去。 “冷静。”夏蕾丝半低着身子按住陵卡的肩膀。 即使这样,干戈尔仍然没有丝毫示弱,他怒视着重装战士,哪怕自己现在只能依靠余光看着对方,但现在这个情况,已经不是力量能解决的了,他中了对方的小小圈套。 “快!我们去帮忙!”雷肯斯特带着师妹和师弟上前,但重装战士几下拳脚就快速的放倒了三人。 “喝啊!”干戈尔大吼,似乎雷肯斯特三人的“帮忙”并不算完全没有用,干戈尔趁着战士仅剩的那只手离开长柄斧时,他控制身子剧烈一动,以长斧为支点再次站立在地面上。 干戈尔猛转身体,以斧柄扫倒了对方,再加上雷肯斯特三人协力,将长斧从干戈尔体内抽出。 血淋淋的斧头从人的血肉中被强行抽出,大量喷射的鲜血还冒着滚滚热气,看到这一幕,别说本就胆小的尤里安和还是个孩子的时慕了,连雷肯斯特都被干戈尔所震撼。唯有这位身受重伤的老人并不在意,背负着青铜时代的枷锁,一步一个踏破地面的血脚印。 “菲利克斯的罪臣”夏蕾丝低声说道。鲜血淋漓的干戈尔被枷锁刑具束缚,背负着重物艰难步行。 “来吧,最后一招,让我看看你的真正面目!”干戈尔停下脚步,并没有立刻发动任何攻击,直到重装战士拾起长斧。 “呼——”热气从面甲的呼吸口中喷出,声音沉闷。 双方几乎同时发起进攻,利斧与身体相撞,在斧刃切进干戈尔胸肌的同时,干戈尔也将自己的额头撞向对方的头盔。 沾染血污的钢铁碎片连同一涌热血洒在干戈尔的面孔上,他看到了头盔下的面孔,惊异甚至替代了他面容上的凶煞,在这刹那间,他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无聊的梦?或是神志不清或是老眼昏花?或是命运给他开了一个世纪玩笑?干戈尔的思考停滞了,眼下,唯有枷锁才是最真实的。 “呃?”天明时慕突兀的打了个寒颤,仿佛脑子里突然想起来什么东西似的。 “你怎么了?”细心的尤里安低声关心道。 “嗯没事”天明时慕低头捂住自己整张脸,喘了口粗气道“嘁!随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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