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远道而来的大系族族长

极拿着角回到了奔牛族，奔牛族人收拾东西，却也没注意极这边的情况。 “极，别乱跑哦，最近野兽怪很多哦。”极的妈妈泷说道。 看着一路小跑着过去的极，路过她时，一把把极抓了过来。 “呀，” “妈妈，妈妈，你抓我干嘛呀！” “我要去找楠他们呢？”极被妈妈抓住了虎皮衣，被扯到了妈妈的面前，现在想跑也跑不了了。 “儿子，先帮妈妈收拾下东西！等会再去。”泷说道。 “啊，”极的小脸顿时就垮了下来，他正想去楠他们那，吹吹他那被神光天女刻过的角呢。 “咦？”泷注意到了极怀里挂着的角，只是这红绳是谁给他系上的？看这绳子的做工，非比一般啊，说是极做的，她可不信。 这角也做了些手工，多开出五个孔来。加极削刻的那个孔，一共是六个孔。和她的螺一样。 泷拿起极的角，从极的脖子上取了下来。 这角有一尺多长 泷拿在手里都显得有点大。 泷看着上面的开孔，圆润，光亮，做工非常精细，也不知道是谁给极做的。 泷拿在手上，把手指放到那六个孔上面。只觉得刚刚好，挺合手的。 比她的螺，还顺手。 “呜……呜……” 泷拿起角吹了起来， “呜……喔……呜……喔……”试了几个音感觉还不错。 又吹了起来。按她螺的吹法吹了起来。 “呜呜……喔……呜呜……” 泷开始了她的演奏。 角的声音比她的螺厚重点，但这并不影响她的演奏。 如果说螺的声音是轻快，那么角的声音就是沉稳。 每道声都能准确的被角表达出来！ “呜喔……呜喔……”泷继续她的演奏。慢慢的她能熟悉这角上的声律了。 这首乐曲，叫做《娓河畔上》， 是泷在奔牛族有感而发，自己创作的。 奔牛族人们听的出神，没想到极的这个角也能吹歌曲？ 看来这娃子是要跟他妈妈学吹螺了啊。 正在大家沉浸在角声里时，突然角声停了！ 泷收起了角，还给了极。 “妈妈，你怎么不吹了呢？”极有点疑惑，听得正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停了，这首歌都没吹完呢！极听过，自然是知道。 “快，大家快点收拾下东西，把旗子放下来，要下雨了！” 奔牛族人大喊道！ 有人发现了天空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片乌云，黑乎乎的。风雨欲来的势头。 “奇了，怪了。刚才还晴空万里，怎么就突然要下起雨来了？” 今天这天气，有点反常啊? 难道是祭祀神光天女的原因？ 等大家匆匆忙忙的将祭祀的各种物品收回屋里时，天上的乌云开始缓缓的消散了。 只打雷？不下雨? 不对，这不是连雷都没打一下吗！ 极帮着妈妈拿着一些谷米，跟着妈妈往库房石屋里走了去。 “神光天女帮你刻的?” 突然间，极被妈妈问了一句。 “啊，妈妈，你怎么知道的？” 极小嘴大张，一副极其惊讶的样子。 心想，难道神光天女刻角的时候被妈妈看见了？ “嗯!” “神光天女说，这是神兽的角！可以驱赶九神山的怪。” 极回答道。 泷得到极的回答，确定后没有说话，只抱着祭祀用品，向着库房石屋走去。 极帮妈妈搬完东西后，他终于得到许可，可以先走了，就去找楠他们去了。 “呜哇……呜哇……”角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了。 “这娃子、啊，别让他们吹了。” “我这耳朵啊，遭不住了啊。”奔牛族人大叫道。 …… “祭司爷爷，你看我是不是都记住了？”极在一块石头上把它记的碑文，全部写了下来。 祭司在一旁观看，摸了摸胡子，点了点头。 确实这娃子一字不落的写下来了，而且没有缺失一个字，笔画基本上，还算写得完整。虽然看上去不怎么规整，还有点稚气。但说明极，确实把它们记完了。 “好，我这还有部书，你也把它记下来。看你能用多少时间？” 祭司觉得极这娃子天赋不错，几天就能把碑文记下来。 那就让他多记一些吧！ 祭司心想。 从怀里拿出一卷竹简，递给极。极接过，看了下，最前面写着三个字。但是他不认识。 “祭司爷爷，这前面写……” “天真录!”你多看看，这是你学医的第一步。” 天真录？学医的第一步？ 极听闻是学医的第一步，郑重的把竹简放在手上，一点一点的打开。 “素闻，人之八百，至极也。百二十，常人也，又闻，调养生息者，却老而全形……”祭司把开篇文字，一字一顿的给极念了出来。 希望他能记住这些文字！ “素闻，人之八百，至极也。百二十……” 极就跟着祭司念了起来，祭司念一句，他念一句。把这些文字的读音和笔画记在心里。 祭司念了一段时间后，就让极自己念了。 任何事情都不是，能一蹴而就的。 得慢慢来！ 第二天，清晨！奔牛族的人像往常一样去打猎。但只是在大树林和南边不远的树林里打猎，不敢走得太远。毕竟说不准，哪又会出现 像西山爻伯那样的怪。 直到下午，奔牛族人才回来。拎了头山羊，和一只猎豹，和一些野兔类的小动物。 “你看见没，朝鸽山里留下的巨大的，脚印子。” “那怕是，九神山的怪留下的脚印吧？” “不然什么野兽有那么大的脚印？” 朝鸽山，奔牛族南边第一座山。 此时奔牛族人们纷纷议论，今天在朝鸽山遇到的怪事。他们出了朝鸽山就没有继续向前了。 难不成又有怪出现了？奔牛族人有人猜测。嘴里还不停念道：“神光天女保佑！” 奔牛族人把猎物放下到院子外。处理猎物。 此时已经日出五刻！ 奔牛族东边方向的小山坡上，来了一群人。 随着他们的走近，渐渐地看清了来人的样貌。 大系族的人！草衣、草帽、木屐，腰系七彩石，配猎刀。背长弓。 徐徐向奔牛族走来！ “祭司，祭司？大系族的人来了。”在石屋里教极看书的祭司听了到奔牛族人们的喊声。站起了身。 “大系族怕是来接芜蔷的!” 祭司迈出石屋到奔牛族院子外，看到从东边山坡走下来的大系族的族长和两个随从们。 不一会他们来到奔牛族石碑前。 “大司啊，我们又见面了啊。” “我们给你带来了些稻子和美玉。” 大系族族长对着奔牛族祭司说道。 “来，我们里面说。” “爷爷！” “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啊？”芜蔷走到了人群的前面去。 “哈哈，小孙女，你在这呆的习惯吗？” 大系族族长对着自己的孙女哈哈一笑。 “那当然……习惯了……” 芜蔷的声音很小，吃的和住的还是和自己的部族有区别。是有点不习惯。 奔牛族以肉食为主，谷类作物吃的少，因为芜蔷的到来，他们才专门煮了一些稻米。 奔牛族人接过大系族族长两位随从的皮袋。 然后祭司带着三个大系族族人，进了族内石屋下。 在一张石桌子上，奔牛族用他们的牛肉和果酒，招待大系族族长三人。 “芜充族长，女司的事解决好了吗？” “看你能到我们奔牛族来，想必是解决好了吧！”奔牛族祭司说道。 “对，正如祭司所说。” “昨天女司从庆萍山下来吃了我们的水稻，但是和以往不同的是，它留下一只死了的狗熊。” “我们猜测它这样做，是为了吃水稻而和我们作的交换!” “所以，今天一大早，我们就赶了过来。” 奔牛族祭司听完，喝了口巫草酒说道： “这样也好，至少女司不白吃了。” “九神山的怪不会主动伤人的，你不招惹它们，它们也不会主动来找你麻烦。” “这是神光天女在刚才下午的时候说的。” “毕竟，是神明创造的怪，不会那么凶残！” “它们被创造之初，就是为了守护九神山而已！” 大系族族长听完这些话，仿佛有些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 他觉得，水稻拿给女司吃点没什么，毕竟他们种的水稻多。就算全年让女司吃也吃不完。 “神光天女说了，她会去一趟，女司天生爱吃水稻一类作物，你们可以拿出一部分给它作供养！” 神光天女在所有的神明中，她是战神，主兵伐。 要处理一个女司的问题，对她来说，轻而易举吧。 “如果是这样，那女司给我们拿来的猎物，意思就是和我们作交换的东西了？” “应该是神光天女交代的。” “没想到这神兽这么通人性。” 大系族族长颇为感慨，想起自己开始对待女司的做法非常后悔，原来这女司是可以协商的。 “来，喝酒！” “何首乌和赤砂石泡的酒。” 奔牛族祭司抱起一个酒坛子，往大系族族长的碗里倒酒! 大系族族长接过奔牛族祭司倒的酒，小喝了一口。 入口就有种木香味，下肚后，全身上下一片火热，暖洋洋的。 “嗯，好酒!” “我们北山区难得有大司啊!” “我看北山区玉华族祭司也不及大司。” 玉华族，北山区，第一大族，招摇山之下! 地域纵长一千四百二十里，南北七百八十里。 族人一万多人。 “诶，说哪里话，北山诸部族，谁不为神人事？何须分什么高下。” “来，喝酒!喝酒!” “是芜充小兄，言过了。” 大系族族长，端起陶碗，对奔牛族祭司作一礼，然后一饮而尽，碗中酒。 此夜，是个风花雪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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