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芽儿和周娆互相看了眼，思索片刻后同时点了点头，“好。”
眼看着他们拿起筷子将一颗滴溜溜转的眼珠子送往嘴里，林汐念只觉得一股恶寒涌上心头，自己死后也要吃这种东西吗？那也太要命了点。
“好吃！”就在这时，米芽儿激动的喊出声，然后拿起筷子又连续夹了好几颗塞进了嘴里，周娆看着她不禁温柔一笑，“慢点吃，这些都是你的。”
“妈妈不想恢复记忆吗？”米芽儿纵然是个小吃货，但依旧非常关心自己的母亲，她歪头看着周娆，眼里满是诧异，周娆笑了笑，神情淡然，“不想。”
那两个字干净利落，没有一点犹豫，不像只是在安慰米芽儿的样子。
是不是周娆其实已经想起了什么？不然为什么会这么抗拒？
不想白兔却突然来了句，“都已经死了，还在意什么前世记忆，没听说过阴阳相隔吗？”
林汐念叹气，“那也不能死的不明不白啊。”
白兔接着说：“不知道或许还能放下，真相反倒会让人遗憾，心中有憾难入黄泉。”
听到这话，周娆神情复杂的看向白兔，似有什么要说，可最终她却一言不发。
“但没有归处，他们就是孤魂野鬼，同样也去不了地府渡不过忘川。”
相比较而言，周娆他们更需要的是入土为安吧，如果连自己的尸体在哪都不知道，就只能变成孤魂野鬼，然后慢慢消失，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说冥界真麻烦，一堆规矩，你们那冥王就是个老古董，一点也不知道变通。”
小小一只兔子，居然还敢抱怨冥王，林汐念很是佩服，她戳了戳兔头，笑着说：“你这么说冥王，就不怕死后被报复啊。”
“冥王小心眼我是知道的，但我是妖，妖没有魂魄，死后只会尘归尘土归土，啊，不对，连渣都没有。”
“听你这口气知道的似乎不少，话说你什么来历，兔妖等级应该都比较低吧，在游戏里面就只是个初级小怪的样子。”
林汐念对妖没什么概念，基本就是从游戏啊电视剧动画之类的地方了解的，虽然真实性存疑，当然之前她压根不相信有这玩意，但真的见到后却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就是，嗯，没有那么厉害，也没那么吓人。
白兔哪里受得了这话，气得直跳脚，“没听过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吗？别小看我们兔妖，而且我可有三百年的修为，你知道三百年是什么概念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白素贞修炼了千年能水漫金山，你会吗？”
“你也知道是千年……再说不要被话本给骗了，我们妖可不是那样的。”
“那是哪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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