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无奈耘人田

第二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游枫便迫不及待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要知道，他今天可是有重要任务在身——前往金石公司参加面试。由于路途遥远，他不得不提前做好准备，毕竟面试迟到可不是一个好的开端。 匆匆洗漱完毕之后，游枫给高静打了个招呼道别。看着对方那张略显担忧的脸庞，他轻声安慰道：“别担心，我一定会成功的！”高静温柔地点点头，叮嘱他路上小心。 经过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颠簸，游枫终于抵达了南山科技园。望着眼前这座百废待兴的科技园区，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迈之情。这里，将是他实现梦想的地方！ 深吸一口气，游枫迈步走向金石公司。刚进入大厅，一个熟悉而又娇柔的声音传入耳中：“游先生，早上好呀！今后我们就是同事了，还请多多关照哟。方总已经到了，正在办公室等您呢，请进！” 游枫转过头，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向那位美丽的前台小姐打过招呼后，便径直走进了悬挂着总经理办公室房间。事后游枫才知道，这个美女文员名叫王瑶，还是钱副总的小情人。 “小游，来，请坐！”方总一脸严肃，然后开门见山地说：“咱就不玩儿那些虚的了，直说了哈。一开始并没打算请你，主要是你没有变频改装经验，也没有工控市场销售资源。不过你那句‘不要底薪只要平台’倒是让我有些触动。如果你没有意见，现在你就是金石公司的销售兼电气工程师了，底薪 2000 元，比销售员还高 500 呢，销售提成一成，试用期半年，半年试用期合格后签正式合同交三金。你觉得如何？至于你的住宿，公司是这样安排的，你最近先住宝安钱总那儿，有什么事直接跟钱总说就行，不用天天往这边跑。公司也在那边租了个两层别墅，装修好以后也要搬过去。到时候会给你安排一间，办公住宿都可以用。你放心，我是北方人，向来实诚，只要你跟着我好好干，以后公司股份制改革，我肯定会重点考虑你！” 说实话，当时鹏城销售员的底薪基本是1500-2000元，电气工程师的薪资基本在3500—5000元左右。不过游枫对此也没有太过介意，毕竟完成系统任务才是重点，更何况自己的心理价位已经下降到1500了。 在游枫点头同意之后，方总并没有安排签临时用工合同这个环节，只是拿起电话对前台吩咐尽快准备好名片后，转头说道：“今天是周一，稍后钱总和小周他们要来开会，大家一起见一见。开完会，王总带你去宝安认个门，安排好个人事宜后尽快开始工作吧。” 就这样游枫第一个系统任务勉强算是完成。有人说开会的状态最能体现一个人的工作状态。区区6个人的周例会居然拖延了近2个小时才算是勉强凑齐，由此来看，金石公司的创业团队并非想象中的那么和谐。 尤其是在钱总带着游枫去宝安的路上，他完全不顾公交车上的喧闹，不停地给游枫洗脑：公司里的方总就是个花架子，只有跟着他才能赚大钱，还承诺如果三个月后游枫还是没有亮眼的业绩，他会把自己的业绩白送给游枫。等转正了，怎么也能拿到四五千的底薪呢。 直到这时，游枫才恍然大悟，明白了方总话里的深意。之所以会选择他这个没经验没人脉，只懂点专业知识的家伙，是想在公司培养一个自己的心腹，好把这个江湖经验丰富但不太敬业的副总踢掉，然后另立山头。 在公司的第一周，游枫认真的研究了注塑机变频改造工作才发现了自己最初理解的误区，这是一个入门简单，精通很难的过程。最初的时候，他浅薄的认为这种改造无非就是将注塑机电脑信号通过外置转换板输入变频器中，就可以控制油泵的转速从而达到节能的目的。 经过深入了解以后，游枫才发现如果想要取得比较好的效果，就必须要求改装人员在详细了解注塑机工况和工艺流程的基础上，通过灵活设定运行参数才能达到最优化的效果，主要是因为当时注塑机专用控制板这样的东西还没有开发出来。 这一段时间的学习，游枫真正理解到：“充电”不在于证书，关键是补充自己知识储备的不足，用以跟上时代的步伐，否则一定会出现“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的结果 半个月之后，金石公司正式落户宝安。这一段时间中，借助着系统的辅助，游枫利用几次变频器新闻发布会的机会，基本已经掌握变频器的安装调试。不过在此期间，他还多次被钱总抓差，完成了上百部验钞机的制作和送货。虽然没有得到钱总承诺的好处，但是将电子技术的积分提高了不少，也算是收之桑榆吧。唯一能够安抚游枫付出的，也仅仅是钱总、王瑶这两个“露水夫妻”请他吃了两回晚餐罢了。 钱总在利用注塑机加装变频节能的噱头，忽悠到方总的“风险投资”后，却将工作重点放在关内各大商超的电梯节能上。虽然这也是变频器运用的方向之一，但是比起周边浩如烟海的注塑机市场来说，无异于西瓜和芝麻了。不过说实话，钱总不甚敬业的原因主要是来源于验钞机给他一个稳定的进项，无虞今后一段时间生活吧。据游枫测算，成本不到1元钱的元器件，通过简单的焊接组装之后，竟然以每个10元的价格出售给华强北的批发商。每月都有万儿八千的进账，倒也让游枫艳羡不已。 在一次周例会之后，在公司“兼职”的销售周生，说是兼职，主要是因为他的工作状态。 周生是本地人，有着独具特色的傲慢。这也是当时的一个特色，尤其是开在关外的小型企业，至少会给本村人一个名额作为福利。这其中有只靠着协调企业与村委会或村民之间的各种事宜取酬的，也有在公司任职并同时负责协调工作的，周生当然就是后者，只不过他这个后者的地位也是相当的超然。 在一次周例会之后，眼高于顶的周生意外地邀请到附近一家茶餐厅喝茶。从聊天就可以看出，这家伙对公司的前景也不是特别看好。 “兄弟，一见到你就感到特别的投缘。作为过来人，我想劝你一句。趁早想点别的路子，这两个老板都属于见利忘义的人，特别是钱总，从他开电子厂开始，我已经跟了他3年了。别看他们现在表面上比较看重你，如果将来有了利益冲突或者你个人有事指望他们的时候，绝对是一个都找不见。不过我现在帮不了你，将来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拉你一把的。” 游枫听了周生的话，只是微笑着点点头。他心里清楚，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中，只能依靠自己的努力和能力生存下去。虽然周生的提醒或许有一定道理，但他并不想轻易放弃这个工作机会。 同时，游枫心里也非常奇怪：难道自己这张人畜无害的脸真的就那么招人待见？似乎很多人对自己的第一印象都很好。不过这位前辈的说辞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当然当时的游枫除了这里也属于无处可去的那种。特别是那个该死的系统，在入职任务完成之后，将电子技术初级提升到中级，并奖励了2000元现金后，又一次陷入静默当中，除了屏幕上略微上涨的经验值以及一直闪动的支线任务提示之外，似乎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一个月的时间转眼过去，在游枫看来，这家公司根本就没有发展壮大的可能性，因为它在成立半年多的时间里根本就没有任何业绩，也看不到任何签约的迹象。方总整天就是坐在大班椅上用办公电脑前面百无聊赖地玩着纸牌游戏，只有在签字报销时才会嘟囔一句“怎么老是只出不进呢？”不过签字还是比较利索的。 至于那个钱总就更是不着边了，一天到晚基本上见不到影子，除了安排游枫去给他干些组装、送货的私活之外，介绍客户、带他跑市场等等承诺都变成一句空话。 说老实话，看着这两个老板终日这样不务正业，游枫感到手中领到的2000元工资和800元差费都有些烫手了。 一切还是随缘吧。游枫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一日，游枫正在翻看着黄页，挨个给意向客户打着电话。没办法，谁让他没有市场资源呢。 叮——伺服控制系统初级学习任务完成，奖励电气技术经验值50，电气技术中级（80\/1000）。 叮——临时任务发布，说服公司安排宿主明天到报业大厦参加汉斯东门profib通讯模块新闻发布会！任务完成：魅力＋1，奖励变频器应用精通；任务失败：10kv高压电击1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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