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闻言，似笑非笑看她一眼，仿佛是在警告。 </p>
很显然，他并不喜欢这种不合时宜的玩笑。 </p>
姜且却只当做没看见，反而还翻起了旧账。 </p>
“周总不好意思什么，上次在餐厅，不是挺会哄的嘛？” </p>
男人直接气笑，“胡说八道什么？” </p>
见他不认账，姜且也不恼。 </p>
“周总忘了，你和我冷战三个月没回家，头一次见面就是在餐厅，当时舒小姐心情不好，在你怀里，大吐苦水来的。” </p>
她不是很懂，忽然话锋一转，“不过我倒是有点好奇，怎么偏偏那么多家餐厅，我们去了同一处，还分毫不差的碰上？真是芝麻掉进针眼里，巧的不能再巧了。” </p>
“周太太这话什么意思？”心虚的人听不下去了。 </p>
“舒小姐这是在质问我吗？” </p>
姜且嘴角的笑染上三分凉意，“越发没有规矩了，看来真是被宠坏了。” </p>
“没完了是吗？”男人瞥她一眼，让她适可而止。 </p>
可相较于舒宁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这又能算的了什么呢。 </p>
引产前，她整整三天没合眼，盯着天花板，一直都在思考，她做错了什么。 </p>
但她没得出结论，病床边也没有任何人关怀，她的无助又有谁知道。 </p>
那个时候，怎么不让舒宁适可而止？ </p>
“周总没听见嘛，我难道连声公道都不能讨了？”姜且不卑不亢对上男人的眸，像是真的在计较，又像是在开玩笑。 </p>
沉默三秒，男人开口时却不留情面，“不是你哭着喊着要离婚？” </p>
舒宁发现他在维护自己，立马暗自朝姜且丢去一个得意的目光。 </p>
姜且勾唇，面不改色朝周衍摊开手。 </p>
“拿来。” </p>
他撩她一眼，便已经知道她什么意思，却不正经的把自己的手了过去。 </p>
肌肤相触，她脸一沉，不和他玩笑，毫不犹豫甩开。 </p>
“我又不是你包养在外面的情妇，连说句话的资格都没有吗？”她故意红了眼眶，“还是说他们不尊重我，笃定有人在背后撑腰？要是你看不惯我，就拿离婚协议书来，我绝不纠缠。” </p>
舒宁站在一边，也顺着姜且的目光望着周衍。 </p>
等他给反应。 </p>
世间本无对错，公道自在人心。 </p>
他站在谁那边，谁便是赢家，反之则输的一败涂地。 </p>
一时之间，偌大的客厅沉寂下来，落针可闻。 </p>
“道歉。”突然，男人命令。 </p>
这句话显然是对舒宁说的。 </p>
后者一怔，完全没有想到姜且如此不可理喻，他竟然还会纵容。 </p>
“周总——” </p>
她不想他被两滴狐狸眼泪骗了，却还不等开口，就被男人一个冰冷的目光堵得说不出话来。 </p>
她垂在两侧的手紧了又紧，即便心有不甘，却还是无奈照做。 </p>
“周太太，对不起。” </p>
姜且带着哭腔，“对不起什么？” </p>
舒宁低着头，看不出在想什么，声音却是低沉的厉害，“我不该顶撞您。” </p>
这样就想蒙混过关？简直可笑。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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