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纯粹的恐慌

我以为他会紧张，但他眼中纯粹的恐慌不是我所期望的。 “偷……盗贼。”他结结巴巴地说，显然在撒谎。 如果不是有平静的效果，我预计他会惊慌失措地逃跑。 即使有这种效果，也很悬。 “有趣。”我说着向前走去，展示了我的速度——没有完全发挥出来，但足以让人印象深刻——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跨越了我们之间二十英尺的距离， 从他身边拿走了箱子，然后又坐了回去。 我看到他看着我时眼中的绝望。 “你想要什么？”他说。 出于好奇，我打开了箱子，却只发现了一些不错的食物、几第尼卡斯的银币和一些衣服。 即使考虑到他的低等级，这也远不是我所期望的巨大财富。 显然，他很窘迫。 “我有一个问题和一个提议。”我说，这时诱惑袭来。 “如果我拒绝呢？”他说着紧张起来，因为我伸手去拿我的腰带。 他小心地看着我拿出一个小袋子扔向他，袋子正好落在他面前。 他无奈地俯身打开袋子，却发现里面的银币比他小箱子里的还多。 大概有半德伦，比他费尽辛苦偷来的小箱子里的东西价值高出好几倍。 “没什么，你只是会失去一些轻松的报酬。” “即使我回答了你的问题，有什么能阻止你把它拿回去呢？”他回答道。 一个好问题，但他一开始就问这个问题而不是表现得贪婪让我很惊讶。 即使他头脑冷静， 我原本想着一个街头小混混在突然得到报酬时可能会更贪婪。 “没什么。”我简单地回答道，然后关上箱子，轻轻地放在地上。有趣的是，他也没有错过这个动作中隐含的尊重。我确定他不是一个街头小混混。“只要你说一句话，我就走。” 这让他更加困惑了。他显然在期待一种更加强硬的方式。“我可以先听听问题吗？”他说。 “你用来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那么多的能力是什么？”我说。这显然不是什么常见的能力，因为尽管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类似的能力。 当我问这个问题时，我感觉到他紧张起来， 所以我用魅力稍微增加了他对我的信任。 不是很多，因为我确定这样的事情会被注意到， 但微妙到足以解决他的困境。 “这只是一种进一步增强我的隐匿属性的能力。”他很快说道。 “我很幸运地捡到了一块石头，结果发现是一块能力石。” 他回答的第一部分是真的， 而第二部分完全是编造的。 “可以接受的答案。”我回答道，我感觉到他大部分的紧张消失了。 他显然决心隐藏他能力的来源和他的职业的真相， 并且“成功”地误导了我，这让他的紧张感降低了。 我有一种好奇，如果我追问他的身份， 他会有什么反应，但后来我决定不这么做。 他对他能力的回答已经给了我我想要的。 我甚至不知道有隐匿这样的属性。 “第二部分呢？”他这次更平静地说。 “我只是想让你四处走走，听听消息，然后给我总结一下这个城镇里发生了什么事。”我说，给他一个比我最初计划的更容易的任务。 我得到的回报已经足够好了。 “这要怎么做呢？”他说。 “我会先付给你一笔钱，然后你去四处走走，听听周围的消息， 发现一些有趣的小道消息。 只要我来的时候，你就给我一份报告。”我说。 “报酬呢？”他问。 “每一份让我满意的报告我会付给你一德伦银币。”我说。 他停顿了一下，试图做出决定。 “如果我想要别的东西呢？”他说。 “那要看你想要什么了。”我说。 有那么一会儿，他停顿了一下，观察我的表情，好像他在试图确定我是否可以信任。 “我想让你帮我升级。”他最后说到。 与他问的问题相比，他的强烈渴望程度让人惊讶。 “可以做到，但你要确保报告让我满意。”我说， 同时站了起来，留下另一个装满一德伦银币的小袋子。 “什么才算满意呢？”他在我开始离开的时候说。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自己去想吧。”我笑着说， 在我消失之前给他留下最后一个考验。 我离开的时候，闭上了眼睛，试图感受那种[消失]或者说[隐匿]的感觉。 即使我专注于这种感觉，也使用了同样的技巧，把这样一种属性的存在与我对力量的感觉联系起来。 我开始想起一些我的记忆，躲在一个废弃的建筑物里，避免被注意，手里拿着一把步枪，等待着完美的机会给予死亡…… [属性潜能觉醒：隐匿 接受\/拒绝] 对于一个涉足过暗杀工作的老人来说，这几乎是微不足道的领悟…… 巴尔齐斯特没想到会这么早被叫醒，因为他已经严格命令手下人不要打扰他。 经过一周的连续工作，他终于有机会睡觉了，而且他一直打算好好享受一下。 自从他愚蠢地做了一个贪婪的赌注，并决定相信一个带着神秘交易的神秘人之后， 他这一周过得很混乱。 最后，他不仅失去了宝贵的货物——一半被那个小偷拿走了，另一半被卫兵扣押了——还损失了将近十几个人，而且在卫兵介入打破埋伏后， 他还不得不向卫兵行贿一大笔钱。 诚然，事情并没有变得像可能的那样糟糕。 那个小偷还偷走了那些本应被销毁的红色魔石。 他怀疑如果卫兵抓住他走私那些魔石，他们是否还会愿意接受贿赂。 教会关于这些魔石的处理命令非常明确。 巴尔齐斯特已经尽力去找那个老人，让他付出代价，以挽回他失去的声誉，但却找不到他的踪影。 然而，当他过早地被叫醒时，这些都只是一闪而过的想法。 原因是，他认出了用来叫醒他的工具。 可惜，他脖子周围冰冷、锋利的感觉太明显了，不可能被认错。 还有那一滴顺着他喉咙流下的血也同样不会被认错。 他想知道是哪个对手会出现在他上方，在给予最后一击之前得意洋洋。 他睁开眼睛……却只看到一个披着斗篷的身影，这个人身上一点皮肤都没露出来。 他唯一能看到的就是他的眼睛。 蓝色的、发光的眼睛。 除了魔石之外，不可能是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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