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十二岁的军司马

长秋宫。 刘辩在宫女的带领下来到了何皇后居住的地方。 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刘辩便踏入其中。 渐渐深入，便会发现其中楼宇阁楼富丽堂皇，珍花异果数目繁多。 真当是乱花渐入迷人眼啊！ “辩儿，你来啦！” 一道亲切且妩媚的声音飘来，却见一位头戴金色凤冠，身着华丽服饰的女子从府内走出。 此人便是东汉的一国之母，何皇后何氏。 玲珑曲致，高挑而立，一双修长白皙的美腿在淡薄衣裙下依稀可见。 即便是在前世见过无数美女的刘辩，这一时片刻也惊呆了。 “辩儿，快进来吧！与母后一同用膳。” “嗯。”刘辩有些木讷点点头。 初见母后，心里还有些膈应。 毕竟这么年轻美貌的母后一时半会儿还无法让刘辩接受。 皇室的晚膳自然是丰富多彩，共有数十道菜肴，琳琅满目摆在桌上，可惜少了调味料，不然味道会更美味。 何氏一脸关切的注视着刘辩，对于这个儿子，她的心中多有愧疚。 早年间为在后宫中争夺皇后之位，而很少花时间陪伴刘辩。 这也让何氏对自己的儿子有了更多的亏欠，对待刘辩也更加的溺爱，基本上是有求必应。 见何氏心情愉悦，善察言观色的刘辩开口道:“母后，孩儿想去军中历练。” 何氏微微一愣，旋而柳眉轻蹙，担忧道:“辩儿……军中危难之事常有发生，你乃万金之躯，不可以身犯险!” 刘辩放下碗筷，执拗道:“母后，孩儿知道军中危险，可孩儿还是想去军中历练。” “这……这是为何？！” “父皇常说我行为轻佻，现在我便要证明给他看!”刘辩握拳道。 这副姿态很明显是演的，没办法，为了完成系统任务，最直接的办法还是通过何氏的关系达成。 母后何皇后能量巨大，再加上舅舅何进的势力，自己拿下北军五校方才有机会。 但自己也不能一上来就狮子大开口直接说要担任北军五校校尉。 北军五校乃是京都禁军，岂能任由一孩童胡闹，即便刘辩是东汉皇子。 何氏与何进肯定不会同意，还会认为自己在胡闹。 因此刘辩决定换个思路，以情动人，以理服人。 装作想要在父皇面前证明自己，赢得父皇的喜爱，为日后继承帝位早做准备。 如此一来，无论是何氏还是何进都会心动。 果不其然，说完这句话后，何氏陷入了沉思。 原本汉灵帝因为只有刘辩一个子嗣，这也导致刘辩的地位十分稳固，不出意外，将来天子之位必然是他刘辩的。 但是前些年，王贵人为汉灵帝也生下了一个皇子。 也就是说，汉灵帝的选项从一变成了二，再加上刘辩自己不努力，在汉灵帝面前表现的很糟糕。 与弟弟刘协的少而机敏的反应相比较而言，汉灵帝愈发不喜刘辩反而更疼爱刘协了。 如果任由这样发展，还不知道陛下将来会把谁立为太子。 何氏心中其实一直在为此事暗暗着急，今日见自己的儿子居然主动提出，想要争口气。 何氏也就下定决心，要将自己儿子打造成最优秀的皇子，如此一来，将来在立储问题上，陛下也就不会犹豫了。 毕竟刘辩可是嫡长子!!!只要不太糟糕，被立为太子的可能性极大。 念及此处，何氏走近刘辩，将他的身子紧紧揽入怀中。 一股柔软覆盖了刘辩的身躯，鼻尖还有清香缭绕。 这一刻，刘辩感觉心中很平静，也很温暖。 “辩儿，你能这样想，母后很欣慰。” “只是……哎，你如此年幼，便要入军中历练，母后实在是不忍心啊！” 刘辩连忙趁机说道:“母后，此事易尔，孩儿听说北军五校在中央军中实力最强，不如让孩儿进入其中吧！” “而且孩儿年岁已经十二岁了，古有甘罗十二岁拜相，孩儿身为皇子为何不能如此!” 看到小刘辩一脸认真的样子，何氏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石锤敲击了一下。 这孩子……懂事的让人心疼…… 一把将刘辩揽入怀中，怜惜的抚摸着他的脸颊，似自言自语又似在对刘辩说: “辩儿，生在帝王家，很多时候是身不由己的，即便母后已经成了皇后，仍……是身不由己啊！ 可苦了孩子你了，如果在普通家庭的话，也不必让你这么早就……” 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了一个叹息，只是何氏眼中的温情却久久没有消散。 成人的灵魂，十二岁身躯的刘辩自然能够分辨出何氏对自己的真情。 也不禁受到感动，将母后何氏用力抱紧。 前世的自己因为母亲早早逝去导致自己几乎没有感受到母爱。 但是在今世却能发自心底里感受到何氏对自己的好。 世人皆说何皇后心思歹毒，祸乱东汉。 但在刘辩眼中，何氏就是一个处身处地为自己着想的慈母。 只是这样的慈母必然会导致孩子的性格带有缺陷，幸好刘辩的心智早已成熟，自然不受其影响。 何氏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捧着刘辩的脸蛋认真说道: “辩儿放心，母后会让你的舅舅在军中为你打点的。” 刘辩的舅舅何进，现在正是执掌北军五校的总指挥!! …… …… 公元184年一月中旬，冀州局部地区有流民贫民发动暴乱。 京都大为震动。 冀州发生暴动的地方距离洛阳城很近。 天子担忧乱民闯入，慌乱之下任命何进为大将军，总揽京都军队的指挥权，负责护卫洛阳。 何进接到圣上旨意后，携左右羽林军及北军五校驻扎于距京都不远处的都亭。 都亭处在冀州、司隶州交界之处，为突破司隶州的重要门户之一。 只要将流民叛军抵制在都亭之外，他们便无法对京都造成威胁。 都亭，军营内。 一片肃杀之气萦绕于整座军营之内。 哐哧—— 哐哧—— 一排排火红盔甲之间相撞击而发出清脆的金属鸣音，无数将士正在此处操练，整肃军容。 大汉属火德，因此大汉士卒将领身上所披带的盔甲多为大红色。 “杀!!!” “杀!!!” 刘辩此刻正在操练自己麾下的士卒。 不错，在自己的亲舅舅何进的支持下，刘辩凭借十二岁的年幼年龄暂时担任了北军五校中屯骑校中的司马。 不过他暂时隐瞒了自己的身份，故而军中之人无人识得刘辩乃当今皇嫡子。 司马，秩千石，主要管理军赋，并不是只掌管其使用，而是从制定军赋标准到征收运送。 同时又要做到对军队的数量和配备情况心中有数，从而保证赋有所出和赋以足兵。 相当于是个军队中的参谋长，负责搞后勤。 当然真正的军务并不会都交给刘辩处理，何进自己都不放心，所以专门派了个文士帮着刘辩处理军务。 即便如此，刘辩不过十二岁，却能担任军中重职，导致军中许多武人对刘辩不服气。 不过大多也都是在私底下发牢骚，还不敢明面反抗。 毕竟他们也不清楚新任军司马背后的势力是谁…… 但他们在平日里经常对刘辩的军令阴奉阳违，以此来表达内心的不满情绪。 因此每当刘辩在点将台上发号施令的时候，底下的士卒十分不配合。 更有甚者，假意自己身体抱恙，无力训练。 简言之，军队之中崇尚的是强者，倘若你当真有强大实力，即便你是校尉他们都会服从你敬佩你。 可你若是靠着裙带关系进来的，自身毫无能力的话。 士卒们自然不会服从你，从心底里不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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