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她，应该的。”张贺年敏锐察觉蒋老师前半句话里有话。</p>
蒋老师了解张贺年绝没有什么异样的癖好，他看似不着调，骨子里很正，家庭底子好，去了部队历练一番回来，变得沉稳内敛不少。</p>
“秦学呢？”蒋老师顿了顿，“我要见他，能不能安排个时间？”</p>
“可以。”</p>
“麻烦了。”</p>
“蒋老师，您别跟我客气。”</p>
蒋老师拿杯子喝了口水，听到房间传来吹头发的动静，秦棠洗完澡了，放下杯子，“我该走了，别跟她说。”</p>
“棠棠要在这边住一段时间，您要是在，她会很高兴。”张贺年是想她们母女俩好好聚聚。</p>
“不了，我习惯一个人清净。”蒋老师鬓发全白，五十岁不到，身形瘦弱，眉眼依稀可见年轻的时候也是位风华绝代的美人，“你安排好时间通知我，我见秦学的事别告诉她。”</p>
张贺年没有坚持，送蒋老师到门口，“您稍等，我安排人送您。”</p>
“不用，我是在疗养院住了很多年，不代表我连基本生活都不会了，你照顾好她就行了。”</p>
电梯门打开，蒋老师说：“忙完秦学的事，我想见见你的父母。到底说她也是我女儿，这么多年，是我亏欠她。”</p>
“明白，应该见的。”张贺年表示理解。</p>
房间，秦棠吹完头发出来，客厅空空如也，桌上放着两个杯子，玄关处传来电子锁的声音，张贺年走进来换鞋子，秦棠怔怔问：“我妈妈呢？”</p>
“她走了。”张贺年来到她跟前，靠坐在沙发背上，习惯性搂她腰。</p>
她刚洗完澡，清清爽爽，沐浴露的奶香夹带栀子花的香味，沁人心脾。</p>
“我妈妈不愿意留下吗？她去哪里？疗养院？”</p>
“蒋老师习惯一个人了，她不是不愿意，是还有其他事。”</p>
张贺年拨弄她的垂肩的长发，发尾微湿，圈她腰的胳膊收紧，分开长腿，拥人入怀，她站着，表情怔怔的，说不出的落寞和失望。</p>
“我妈还是不想见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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