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纪辰的询问，武雉陷入了沉默。 </p>
她想不想杀纪辰？ </p>
说实话，这个问题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p>
说想吧，每次“杀”字到了嘴边，总是不忍说出口。 </p>
说不想吧，理智又告诉她：纪辰的存在就是一个不稳定因素，就是一个引线已经点燃的慢炮，随时可能爆炸。 </p>
她沉默片刻。 </p>
最终扔下一句话：“不是朕想不想杀，而是你想不想死。” </p>
“你不想死的话，朕终究找不到借口杀你。” </p>
“你想死的话，不需要朕开口，大乾律法就能制裁你！” </p>
“你此次的行为……让朕很失望。” </p>
说完，武雉转身就走。 </p>
而纪辰听到武雉的答案，就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般。 </p>
露出一抹戏谑笑意。 </p>
也不知道是笑武雉，还是笑自己。 </p>
“陛下相信巫蛊人偶是臣所为，本身就已经证明了陛下的态度。” </p>
“看来，陛下终究还是想杀臣的啊！” </p>
纪辰幽幽叹息一声，道。 </p>
武雉离去的背影微微一滞。 </p>
“徐正一，你告诉他：到底是朕不信任他，还是他做的不够干净，留下了太多线索！” </p>
武雉表情有些愤怒，道。 </p>
徐正一赶紧躬身：“是，陛下！” </p>
“纪先生，后宫挖出的人偶之上，不光有您的残留指纹，我们还在人偶肚中发现了一根头发。” </p>
“众所周知，这种巫蛊人偶想要生效，就需要两种媒介。一种是施法者的媒介，另一种则是受法者的媒介。” </p>
“巫蛊人偶之中总共两根头发，我们仔细进行了粗细、弯曲、色泽以及韧性对比，足以证明其中一根正是纪先生的。” </p>
“而有关毛发的鉴定方法，正是纪先生传给在下的。纪先生总不会否定这种方法吧？” </p>
纪辰眉毛微微一挑：“哦？看来他们准备的很充分啊！不光准备了我的指纹，还准备了我的头发。” </p>
“不错，有点意思。” </p>
“够了！”听到纪辰的话，武雉终于按捺不住。 </p>
“铁证如山，你还想狡辩？” </p>
说完，她看向徐正一。 </p>
“徐正一！此案由你全权负责！朕只希望你能做到四个字——秉公持正！” </p>
这四个字，却是无疑宣判了纪辰的死刑！ </p>
因为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秉公持正就等于杀无赦！ </p>
“遵命！” </p>
徐正一道。 </p>
“秉公持正？”监牢里的纪辰听到这四个字。 </p>
非但没有露出众人预料中的绝望之色，反而微微笑了起来。 </p>
“有陛下这四个字，我就放心了。” </p>
本来已经快要走到出口的武雉，不知为什么产生一股冲动。 </p>
想要立即折返回去，宣布将纪辰斩立决！ </p>
以她对纪辰的了解，纪辰这句话绝对话里有话！ </p>
不过，最终她还是按捺住了冲动。 </p>
“徐正一，看好他！出了事情，拿你是问！” </p>
丢下一句话之后，武雉拂袖而去！ </p>
送走武雉之后，徐正一充满忐忑的返回牢房。 </p>
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对着纪辰说道：“纪先生，我知道你不甘心，你不想死。” </p>
“可是此事证据确凿，您要有其他证据，可以拿出来交给我。我一定秉公处理。” </p>
“只求你不要搞什么幺蛾子，好不好？” </p>
纪辰看着态度卑微的徐正一，似乎被徐正一态度打动了，破天荒点了点头：“好。” </p>
得到纪辰保证，徐正一长舒一口气。 </p>
离去了。 </p>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武雉在牢房之中对纪辰说的一番话，很快就传到了太师以及百官的耳中。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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