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口问：“怎么不一样了？”</p>
“感觉你把事儿看得很通透，知道靠着你一个豫国公府陆四奶奶的名头办不起来女学，就算是办起来了因为有各种形形色色插手也会很艰难，所以你就懂得找一个更大的靠山让其他的形形色色不敢插手，而你现在很成功。”</p>
沈二奶奶说道，其实她如今越发欣赏姜令沅了。</p>
就比如这女先生职称考核章程，要不是有永平大长公主在也不会这么顺利的推行下去，而最可怕的是姜令沅好像把这些都想到了。</p>
姜令沅放下笔：“这样不好吗？起码能少很多麻烦，省的在人情世故和章程制度中为难了，要不是有永平大长公主在，明天有的闹呢，所以，永平大长公主有权势却愿意公平公正才是最难得的。”</p>
等着墨迹干，姜令沅去了茶桌那边，盘坐下来，她煮茶，让沈二奶奶坐在对面。</p>
“我大概四月份就要去宁县了，我估摸着你也听到风声了，那么你觉得我去了宁县后，这女学的主事人应该是谁？”</p>
这话问的很是直接，说实话沈二奶奶都懵住了了，然后她突然心跳很快。</p>
她看向姜令沅：“我自然觉得我可以。”</p>
姜令沅笑了起来，她给沈二奶奶倒了杯茶水：“那你觉得你可能能把女学所有的人聚拢到一块儿吗，还是说你接手之后就看着女学一步步分裂？”</p>
这话说得严重，沈二奶奶也收起来了脸上的笑容：“我要是说我做的比你好，恐怕你自己都不相信的，我们都想着让女学纯粹一点，但是说实话，这本身就很难，毕竟利益瓜葛太多，这女学是你出银子建的，女先生女学生怎么管理都是你定下来的，你的话语权本来就很大，也很难会有热超越你，但是我能保证的就是我这个人最是听劝，只要有道理的我都愿意坚持，而且，不会让女学姓沈，当初你不愿意靠着豫国公府把女学建起来，不就是希望女学不姓陆吗？”</p>
姜令沅抿了口茶水，点点头：“嗯，说得很好，但是我还是借豫国公的势了，只是我在想多有几个人坚持是不是就能让女学只是女学，而不掺杂其他的东西，虽然说这样好像是有点理想化了，可若是不试试的话我好像也不甘心，你起码是懂我的。”</p>
姜令沅没有说那女学的主事人最终是谁，可是沈二奶奶还是开心的，因为姜令沅起码愿意去考量她。</p>
沈二奶奶离开了，她却是将姜令沅的话记在了心中，其实她和姜令沅是一样的意思，都希望女学能纯粹一点，就是为了提高女子地位的，不掺杂太过利益瓜葛。</p>
那天之后姜令沅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沈二奶奶却是已经学会让自己站在女学的主事人上面思考问题了，但凡是有可能，她怎么不希望自己能成为女学的主事人呢，虽然做不到像是姜令沅那样，可是她希望能做到最好。</p>
第二天，女先生们都回来了，原来姜令沅请过来的那些当地很有名声的女子在这一次的考核中成绩都是不错的，对她们来说没有试错的余地的，所以一直很努力，如今收到了成果，自然都是很高兴的。</p>
有高兴的，自然就有冷着脸的，毕竟排在最下面实在是有些难看了，尤其是差距还挺大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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