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p>
贺祥满脸忐忑地跟着程东树出了门。</p>
两人坐上前往内城区的公交车。</p>
时间太早，车内只有零星的两三人，两个人上车后选了靠门的位置坐下。</p>
程东树坐得笔直，浑身紧绷着，看起来比贺祥还要紧张。</p>
贺祥只是去报名参加训练，而他不仅要报名冬季训练营，还要办理入职手续，正式加入作战部执勤队。</p>
公交车抵达内城区，在中央广场站停下。</p>
程东树僵硬地站起身，拉着贺祥下车。</p>
内城区的街道一片萧条。</p>
寒风冷冽，路面铺着一层薄薄的霜雪，站台对面的中央广场，少女雕像静静矗立着，凝望着远方。</p>
程东树搓了搓手，两人的呼吸化作一团团可见的白雾。</p>
他辨认清楚方向，拉着贺祥步行前往作战部。</p>
“哎，东树哥你慢点，别把我的新衣服弄皱了。”贺祥赶紧将程东树的手扯开。</p>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拥有新衣服。</p>
还是云昭姐昨天回来给他买的。</p>
要不是他昨夜回来太晚，怕打扰到云昭姐休息，不然说什么也要去楼上穿给大家看看。</p>
程东树松了手，有些紧张地说：“那你自己走快点，别迟到了。”</p>
“迟到？”贺祥神色古怪，“这会才七点。”</p>
他们会不会来得太早啊……</p>
程东树：“早点过去总比迟到好。”</p>
他俩可是代表着青山镇，万不能给云昭丢脸。</p>
两人步行走到作战部大楼前。</p>
晨曦初露的七点多，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巍峨矗立的大楼亮着灯。</p>
门口警卫处，几名哨兵站得笔直，视线落在了他们身上。</p>
程东树咽了咽口水，摸出通知单，走上前主动说明来意，“你好，那个……我是新来报到的哨兵。”</p>
执勤的哨兵接过单子，低头查看，态度变得温和，“原来是同事，不过你这也来得太早了，里面的文员要九点才上班。”</p>
程东树愣了一下，打着哈哈回道 ：“是有点早，第一次来怕路上耽搁，就想着早点过来。”</p>
哨兵笑了笑，将通知单递还给他，“理解，你先在这儿等会儿吧，外面确实冷，不过咱这有规定，不能随意放人进去。”</p>
他还没正式入职，不算作战部的人。</p>
执勤队可不敢放陌生人进去，万一出了事，担不起责。</p>
“行，麻烦你了。” 程东树能理解，转身回到贺祥身边。</p>
贺祥见执勤的哨兵视线望向自己。</p>
那意思似乎在说，你又是来干嘛的？</p>
他干巴巴地开口：“我……我是来报名参加冬季训练营。”</p>
哨兵被他的话噎住，半晌，出声解释道：“冬季训练营发布的公告上写有报名方式，b级以上的哨兵，可以直接线上报名，或者前往办事大厅、内城区办公大楼进行报名。”</p>
贺祥：“……”他哪里见过公告，再说他又不认识几个字。</p>
早上东树哥来找他，说云昭姐让他去参加冬季训练营。</p>
他就直接跟着来了。</p>
“而且，线下报名时间也是九点才开始。”哨兵看他们的目光很是古怪，总觉得两个人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p>
七点跑过来。</p>
意味着要在外面等两个小时。</p>
这么冷的天气，进又进不去，只能站在门外挨冻，正常人哪会干这种事。</p>
“这样啊……”贺祥挠了挠头，显得有些局促不安。</p>
他确实没料到内城区会有这么多规矩。</p>
贺祥偷偷瞄了一眼，身旁同样略显尴尬的东树哥。</p>
心里暗暗嘀咕：这下可好，还说不给云昭姐丢脸，结果一来就闹笑话了。</p>
程东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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