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练没深究铜镜的事情。</p>
问了一嘴便离开弄玉堂。</p>
至于新的目的地……当然是可以填饱肚子的地方！</p>
云漫街是平城最繁华的两条商业街之一。</p>
美食、商店数不胜数，占地面积最大的万象商城也位于此处，蒋邑明的朝霞楼更与其相邻。</p>
不过姜练的目的不是朝霞楼，而是这条生机满满的云漫街。</p>
街头下车，一路漫步。</p>
看见小吃就买上一份，吃完再随机购买一份。</p>
填饱肚子，她站在了万象门口。</p>
听说这里的衣服舒适便宜，正适合为桃源镇之行添些装备。</p>
美滋滋地买杯奶茶嘬着，她走进一家装修低调奢华的店铺。</p>
这家铺子叫spofe，是运动风，防风外套更是时尚美观。</p>
她径直走到心仪的灰色外套前：“可以试穿吗？”</p>
导购员是个可爱的圆脸妹子，她上下打量姜练，笑道：“您穿码合适，请稍等，我立刻为您取。”</p>
穿着新衣服站在镜子前，姜练整个人神清气爽。</p>
灰衣银饰，登高眺远，巴适！</p>
可到结账的时候，她傻眼儿了：“88888？这外套也太贵了！”</p>
“没关系，”圆脸妹子笑道：“如果您觉得贵，可以说一下预算，我给您推荐别的。”</p>
姜练扫码付款：“就这件吧，我觉得挺合适的。”</p>
圆脸妹子似乎没想到抱怨价格的姜练会爽快付款，立刻笑盈盈地帮她打包起来。</p>
一件新件件新，姜练又让圆脸妹子推荐了几件衣裤，一起打包让她们送回家。</p>
余额减少42万，姜练一阵肉疼。</p>
“不行，必须再喝一杯奶茶，安抚我受伤的心灵。”</p>
她大步迈向奶茶店，却在此时，似乎有什么反光的东西掉了下去。</p>
接着，又有东西一闪而过。</p>
随着“咚”地一声巨响，无数尖叫响起。</p>
“啊！”</p>
“死人了！”</p>
“跳楼！有人跳楼！”</p>
姜练靠近围栏看去，眉头紧锁。</p>
白色地板上血迹蔓延，血迹中心躺着一个女人。</p>
她皮肤苍白得如白瓷娃娃，血液从嘴里溢出，如瓶上寒梅。</p>
漆黑的双眸直望着天，平静得近乎冷漠。</p>
嘴角却噙着讥讽的笑，与那双平静的眸子放在一起格格不入。</p>
简直就像……把两张相同的脸从中间横切，又打乱顺序拼在一起。</p>
更令她注意的是，女人身上有黑气缠绕。</p>
周围人惊恐地尖叫着四散，很快，诺大的空间只剩红白一片。</p>
他们站在远处或拍摄、或打电话、或观望。</p>
安全距离减轻恐惧，取而代之的是好奇。</p>
二楼及以上楼层的围栏更是挤满看热闹的人。</p>
只有一处例外。</p>
姜练定定看向六楼某处。</p>
那里的玻璃围栏破开一个口子，口子两侧五米内无人聚集。</p>
且，旁边看热闹的人的目光，在那口子与一楼女人之间不断打量。</p>
女人正是从那里跳下来的。</p>
姜练收回目光，走进奶茶店：“一杯豆乳玉凤凰。”</p>
八卦心旺盛、头伸得老长却无法离开岗位的店员一顿，表情变得疑惑。</p>
姜练又道：“大杯。还有，有人跳楼，出了人命，商场可能会被封，麻烦先做我的，谢谢。”</p>
店员：……</p>
刚拿上奶茶，商场响起了关店遣客的通知。</p>
客人们挤在下楼的自动扶梯上，目光齐刷刷地聚在一楼的那片红色。</p>
也有特别的。</p>
偶有几个人看怪物一样看着旁边向上的自动扶梯。</p>
那里空空荡荡，只站着一个人。 一个悠哉悠哉嘬奶茶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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