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雯曦是按着她的轨迹走的！ 做出此猜测的姜练眸色深了几分。</p>
“姜练？”</p>
手臂被拽了拽，姜练顿时回神。</p>
邹素瑛正看着她：“想什么呢？”</p>
姜练笑道摇了摇头。</p>
邹素瑛朝她使眼色：“这儿没你事儿了，回去吧。”</p>
“你确定她是无辜的？”宋畅文不依：“我妹妹身心健康，怎么会无端自杀？依我看，是姜练施邪术害了她性命！”</p>
吃瓜证人看到姜练后早已蠢蠢欲动。</p>
只是碍于证人身份，不敢光明正大打量。</p>
可死者家属的宋畅文都cue人了，他们怎能不趁机好好瞅瞅大师？</p>
几人眼神齐刷刷一转，看向姜练。</p>
似是恼怒被冤枉，姜练不似直播时笑盈盈，而是多了几分冷意。</p>
她眸中满是讥讽，步步逼近，用只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p>
“为了陷害我，宋家竟逼着养女自杀，你们宋家可真是团结！”</p>
宋畅文眸子一沉，嘴角噙笑。</p>
被发现了。</p>
他就知道会被发现。</p>
被发现，正合他心意！</p>
左右那些邪术不能成为证据，唯有人命，才是最被重视的东西。</p>
那他就用宋雯曦那不值钱的命为饵，诱鱼儿上钩。</p>
可惜……他厌恶地看了眼监控中宋雯曦的疯癫模样。</p>
那家伙竟敢不按计划进行，白白丢了性命。</p>
不过这样也好，不听话的死了，宋家以后只会更团结！</p>
姜练忽又恢复声音，语气冷漠：“邪术？我不屑那些低劣手段。倒是你们宋家，用契约偷命格怎么不想想那是邪术？设计三哥结冥婚怎么不想想那是邪术？”</p>
“现在扮出义正言辞的模样指责我？你有资格么？”</p>
说罢，冷哼一声，拂袖而去。</p>
宋畅文脸色顿时难看。</p>
那家伙竟敢堂而皇之地把这些秘术说给人听？</p>
不过无妨，没有证据的真相无法成为真相。</p>
邹素瑛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p>
作为曾经的蒋家人，她深知明瑶遭受的痛苦。</p>
加上前几天蒋邑明又……</p>
她虽与蒋安明离婚，但二人是因聚少离多，并无任何原则性问题。</p>
况且蒋家人和善，个个儿把她当亲人——她与蒋安明离婚后也未变过。</p>
所以她心里，向着蒋家。</p>
看着宋畅文的目光不由冷了几分：“世上无邪术，宋先生还是不要迷信得好。”</p>
脸色变化的，还有吃瓜证人。</p>
姜练的话坐实了宋家贼喊捉贼。</p>
更要紧的是，还爆出了蒋邑明被迫冥婚的大瓜！</p>
他们已经在想着如何编辑文字，能不失原意又隐晦地告诉直播间水友。</p>
一时之间，几方各有心思。</p>
是以，无人注意到姜练的短暂停留。</p>
姜练本就想观察宋雯曦身上的黑气来自何处，离开时免不了要看上一眼。</p>
不曾想，四目相对。</p>
姜练脚步顿住，犀利的眸子直勾勾盯住血泊中的宋雯曦。</p>
那双黑眸仍看着天空，可方才一瞬，她确信那双黑眸看的是她。</p>
姜练勾起了唇。</p>
稍稍走进，仔细观察地上的人。</p>
她笑容更甚。</p>
地上这位不是宋雯曦。</p>
那只是一副身体，一个和宋雯曦长相相同的壳子。</p>
想到宋畅文的计划，再看着地上的壳子，姜练笑了出来。</p>
“看来被盯上的，不只是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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