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群神经病在聚餐。</p>
这种情况出现多了，谢临渊反而已经习惯了，他并未表现出异样，只是头疼地用手捏了捏鼻梁。</p>
他转头看着嚎啕大哭的秘书，撂下一句“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先帮我应付着”，没有得到答复，便匆匆离开。</p>
他走到楼梯拐角，见四周无人才上线。</p>
他还没看清四周的景象，便先听到了带着浓重鼻音的吸气声。</p>
“别哭，你遇到什么事了？”谢临渊从不会哄人，语气相当生硬。</p>
温元柒见系统终于上线了，眼睛都亮了，“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p>
谢临渊低沉地嗯了一声，勉强算是回应，“你为什么哭？”</p>
温元柒真没哭，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你是不是能感觉到呀，我就是在心理崩溃一下，在现实中还是能控制住。”</p>
“你心里的声音太大了。”谢临渊不想窥探他的隐私，解释道，“我这边只能感受到你的情绪，至于你说的什么，我不知道。”</p>
温元柒这才松了口气，要不然他那么丢人的一面，全被看到了。</p>
“不好意思啊，是我太吵了，下次注意。”温元柒抿了抿唇，像是一只骄矜的猫猫，仰着脸说道：“反正你都已经上线了，帮帮我吧，我是真的不会。”</p>
谢临渊就是这个目的，只是温元柒一直在拉着他聊有的没的，“所以呢，是什么事？”</p>
温元柒用手指着电脑屏幕，下意识将鼠标捏得咔咔作响，控诉道：“就是这个东西，这么多数字，我实在是分不清，我甚至都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p>
谢临渊只是随意扫了一眼，就得出了结论。</p>
这种报表，他经常看。</p>
“你是第一天工作吗？”谢临渊不喜不负责任的员工，语气中透着指责。</p>
温元柒没有听出来，以为只是在日常询问，乖乖点头，“我是第一天工作。”</p>
谢临渊被噎到语塞，过了几秒才接着问道：“你是什么专业的？”</p>
“艺术设计。”温元柒笑了笑：“简而言之，就是画画的。”</p>
谢临渊：“……那你平常都学什么？”</p>
“国内和国外的艺术史，设计审美，以及各种绘画技巧。”温元柒想了想道：“就这几个方面吧。”</p>
“所以，跟你现在的工作半点都不沾边？”谢临渊中语气透着疑惑，“那怎么会选中你呢？”</p>
温元柒提起这个就气鼓鼓，手也情不自禁地叉着腰，“我问过，但它不解释还非要绑定我，我能怎么办，我之前还动过念头，躲到深山老林里，靠着卖画度日，这样我就不用去完成任务了。”</p>
谢临渊原本以为温元柒是能力差，但没想到他有正当理由，语气缓和了一些，“慢慢来，你还年轻，时间很多，完全可以学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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