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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行, 都听你的。”</p>

佛拉尔没有反对,等到最后要去付钱的时候, 兰斯刚摸出?自己?的钱包,就看到佛拉尔已经买好了单。</p>

“……我还是有点钱的。”</p>

“你就算有钱,也顶多只?是够生活。”</p>

佛拉尔随意地提起?两大?袋东西,用眼?神示意兰斯跟着自己?离开:“我还不知道你爸妈,有点钱都拿去上贡,怎么可?能给你留下?多少?”</p>

兰斯:“嗯,去读书的路费,是卢恩大?叔给我出?的。”</p>

佛拉尔闻言,轻轻叹了口气?。</p>

“说起?来,你为什么会选择光明之钥教会?”佛拉尔扯开话题,不希望兰斯一直惦记着那?些破事,“我记得当初,你并没有特别倾向?于信仰谁。”</p>

兰斯:“我喜欢明亮的地方?。”</p>

黑暗能够给予他安全感,但光明是心之所向?。</p>

“是啊,明亮的地方?,总是比那?些黑魆魆的地盘好多了。”佛拉尔撇撇嘴,散漫地说,“那?股味道,真叫人厌恶。”</p>

不管是兰斯还是佛拉尔,他们过去住的地方?可?都算不上是什么好地方?。再加上弗兰卡有时会有连绵的雨天,那?潮|湿腐朽的味道仿佛都浸满了胸腔,让人难以忍受。</p>

“而且我也很讨厌爸妈那?样的行为。”兰斯叹了口气?,“我不希望自己?变成?他们那?样。”</p>

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肆意伤害他人,甚至是那?种完全癫狂的原因……仅仅只?是为了讨好神明的喜好,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夺走旁人的生命。</p>

“兰斯,其实最原始的仪式,祭品都是人。”佛拉尔将手里提着的东西放上小推车,转头?看向?兰斯,“只?是渐渐的,仪式随着职业者的增多而变化,逐渐变成?了各种契合仪式的指向?物。”</p>

说到这里,高大?男人的声音变得低沉,像是在?讲述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p>

“如?果你愿意的话,其实就连几大?正神教会的仪式……都是能拿人命去填的。”</p>

只?是教会不再教导人们用这样的方?式,只?是这样的隐秘知识不再流传下?来,所以这种曾经是常识的东西也在?漫长的时间冲刷下?退出?了历史舞台,成?为无人知道的隐秘。</p>

“我知道。”兰斯眨了眨眼?,笑了起?来,“或者说,我猜到了。”</p>

因为佛拉尔曾说过的话。</p>

他说,他献祭了自己?。</p>

尽管佛拉尔并没有提及后续的事情,可?是兰斯也能猜得到到底发生了什么。既然佛拉尔现在?选择了信仰光明之钥,那?就说明当时的献祭的确起?了作用。</p>

“你看起?来并不生气?。”佛拉尔饶有趣味地看着兰斯,“你不是不喜欢这种行为吗?”</p>

“官方?有没有约束,这才最重要。”兰斯冷静地说,“一个工具是好是坏,要取决于利用它的人。”</p>

“没想到几年不见,咱们兰斯也变成?哲学家了。”佛拉尔一手推着小推车,一手揉着兰斯的头?发,“说得对,正不正确,能不能做,取决于每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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