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家的你都不知道？笨死了。”</p>
“不知道不是很正常嘛，随便找个人问问就好了。”</p>
“还不快去找？”</p>
“咦，真会使唤人！”</p>
卓海望着几处人家发呆，不时收回目光抱着老五走到树荫下遮阴。</p>
左手擦汗，右手用树叶帮老五扇风。</p>
刚刚没注意看，长得确实不好看，难怪这么遭人厌恶…</p>
他们问了两个人，那两人特别冷漠，望着小女孩不愿多说，毫不掩饰眼里的嫌弃。</p>
说不定…这是有人刻意为之…</p>
“五妹——”</p>
“五妹——你在哪——”</p>
刘天华边跑边喊，衣服被汗水浸透，脚底板磨得生痛。</p>
听见沙哑的喊声从远处传来，卓海走出树荫左顾右盼，终于看到穿着灰衫的男孩往这边跑来。</p>
应该是在找人。</p>
“哎——你在找谁？”</p>
“我五妹，你见过她没？就这么高……”</p>
“我不认识。”</p>
“噢…”刘天华打量比自己大了三四岁的男生，阳光高大，是没见过的人。</p>
他抬脚准备往左边的岔路跑，突然被卓海叫住：“那个，她脸上是不是有块疤…”</p>
话还没说完，只见对方兴奋道：“对对对！你哪天在哪见过她？”</p>
“你过来。”</p>
走到树荫下看着那一身衣服，刘天华瞬间红了眼。</p>
几天不见的老五比从前更脏，小小的身子破败不堪，宛如凋零的花朵。</p>
泛白的嘴唇破裂，轮廓凹陷颇深，脸上毫无血色，鞋不知何时不见了，裸露的肌肤深深浅浅的伤口，整个人奄奄一息。</p>
卓海看一眼瘦弱的男生，膝盖处的裤料摔破，血肉夹杂污渍暴露在外面，见对方要抱小人，他抢先一步抱起来。</p>
“我们在一个山洞发现她的，刚开始她的手冰得可怕，嘴唇发紫，现在好多了，也是个命大的…”</p>
“多亏了你了。”</p>
“听说你妹妹遭受……咳，我怀疑她被人骗进那里的，要不要报警…”</p>
原本感激的刘天华身躯一震，严肃道：“找到人就行了，其他的你不用管。”</p>
“你不想找到凶手——”</p>
“卓海…诶，华子，你怎么在这儿？”卓小伟忧愁地跑向卓海，看到他身边的男生惊讶问出声。</p>
“小伟哥，我接我五妹回家。”</p>
“你妹妹？”他看了看老五，毫不掩饰惊讶：“她是你妹？！”</p>
“嗯嗯。”</p>
卓海咂舌：“你们村的人一点都不好，凶得很，我刚才问了七八个人，个个都不认识你妹。小伟是邻村的都知道，真是奇了怪…”礼貌问人被拒，他十八年来第一次感觉到了挫败。</p>
刘天华没说话。</p>
待几人走到他家门口，他主动抱过老五朝他们道谢：“谢谢啦！不介意就留下来吃顿饭再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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