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回答道：</p>
“他说他马上帮我联系，让我等他的电话。</p>
我刚跟他通完话，就给您电话了。</p>
我现在正等着他的电话。”</p>
施政道：</p>
“好！接到卓局长的电话后，立即向我汇报。”</p>
挂了电话，施政把电话内容道了出来。</p>
杨鸣微微点头。</p>
他调到天火后，跟江辉到过公安局检查工作，对卓野有些印象。</p>
此人看上去，一副老实巴交、沉默寡言的样子。</p>
给人印象是不争不抢、只做好自己的那种。</p>
让杨鸣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丁长根落马后，公安局的几个副手都被列入了调查名单。</p>
唯有卓野，不仅没有被列入调查之列，还快速地调到省城原宁市公安局任副局长。</p>
思忖了片刻，杨鸣轻声道：</p>
“卓局长这个人怎么样？”</p>
施政夹了块肉放进嘴里，边吃边说道：</p>
“丁长根在位时，他属于中间派，谁都不站队。</p>
平时很少说话。</p>
是低头干活、少说话的那种。</p>
所以，对真实的卓野了解不深。”</p>
杨鸣若有所思地哦了声。</p>
越是这样的人，城府越深，干的事越隐秘。</p>
沈浩疑惑道：</p>
“施局，卓局长不站队丁长根，按理说跟丁长根应该有一定的距离。</p>
我说的是丁长根不会靠近他。</p>
可是有好几次，我在城郊酒店却看到他们两个人在包厢里。”</p>
杨鸣瞬间向沈浩看去，脱口道：</p>
“你不会看错吧？”</p>
杨鸣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在官场上，一把手基本不鸟中立的人。</p>
更不可能跟他单独在一起。</p>
当然，工作汇报除外。</p>
但工作汇报也仅限于办公室，不会在外单独约见。</p>
施政也皱着眉头看向沈浩，他似乎也觉得不可能。</p>
沈浩点了点头。</p>
“我不会看错，我真真切切看到的就是丁长根和卓野！”</p>
杨鸣和施政的眼睛对视了一下，施政道：</p>
“看来卓野还是有几下子的。</p>
虽然在局里他站中立，但对于丁长根的重要决定，他从不反对。</p>
有时候甚至间接地帮上一把。</p>
他这一把，让人感觉到他是站在公正的立场上。”</p>
话音落下，施政的电话响起，是凌波打来的。</p>
他告诉施政，卓野给他回电话了。</p>
他联系到带走雷青龙的干警，让他们到原宁市公安局带人。</p>
施政说那就赶紧带人去！</p>
带上人后，立即返回天火！</p>
挂了电话，施政转头向杨鸣汇报电话内容。</p>
杨鸣让施政做好准备，人回到天火，要连夜突审！</p>
……</p>
此时，在江辉的办公室里。</p>
丁兵低着头站在江辉的面前。</p>
江辉道：</p>
“丁秘书，这个事闹得很大。</p>
如果我还保持沉默，还留你在这里，那是对你不负责。”</p>
丁兵的眼泪流了下来。</p>
“市长，我知道我错了！</p>
我不应该撒谎，事情是怎么样的就怎么样的。”</p>
江辉不解地看着丁兵，质疑道：</p>
“直至现在，我都还想不通，你为什么要把沈浩扯进来？</p>
你撒这个谎，你不是找死吗？</p>
杨鸣的人，你都敢这么做！</p>
再说了，你说是麻市长叫你复印的，也没有什么证据。</p>
光靠你自顾自地说！”</p>
丁兵一字一顿道：</p>
“市长，我有证据，可以间接证明是麻市长叫我做的。”</p>
江辉抬眼看向丁兵。</p>
“什么证据？”</p>
丁兵拿出手机，调出一个音频，点开。</p>
雷青龙和丁兵的声音传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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