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分肉进行时

早上，向阳大队社员还知青毫不留恋温暖的被窝。 清晨的阳光洒在大队部门前，人们成群地聚集在一起，低声议论着。他们的表情充满了期待和好奇，不时抬头张望。 人群中，有老人拄着拐杖，有孩子们在嬉戏打闹，还有一些年轻人则交头接耳，讨论着可能每家每户分多少肉，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同的情绪，有的兴奋，有的焦急，有的则是平静而耐心。 不时有人会踮起脚尖，试图看清大队部里面的情况，但由于距离较远，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身影在忙碌。然而，这丝毫没有影响大家的兴致，他们依然热情地交流着，分享着自己的看法和猜测。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群中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各种猜测和传闻也在空中交织。然而，没有人能确定真正的答案，大家只能继续等待。 张红军带着阚瑶不急不忙来了。葛大炮与阚冬子昨晚上没有回来，应该是住院了。 众人看见他眼里流露出敬畏之色。 显然是昨晚上听说，他打猎杀狼的事，不由生出畏惧感。 这时大队干部鱼贯而出。 支书钱有旺清了清嗓子道：“今年赶山收获十分巨大，兔子二十一只，山鸡十三只，狍子四只，野猪四头计一千八百斤，麋鹿一只计一百三十三斤，山羊四只计二百九十斤，野狼十二只计七百八十二斤……” 支书说到这时，场下众人沸腾了，有人高声尖叫，掌声热烈响起，久久不绝。 往年能打到三百来斤，就是很不错。 支书钱有旺高声喊了起来：“同志们，静静，我还有话说。” 这时人们才平静下来。 钱有旺接着说：“还有妇女同志们，和小孩子捡各种山货有三百四十五斤。按照规定，超过五百斤需要交给公社四分之一。 由于这些动物张知青打的最多，出力最大，是意料之外。大队决定酌情上交。 交给公社一头猪，一只山羊，三只狼，四只兔子，两只山鸡。剩下的多分给张知青一点，大家有意见吗？” 有意见也只能憋着，交给公社是必须的，人家张知青功劳大，多得一些也是应该的。 大队长张贤荣在旁边道：“这事我们本大队知道就行了，哪个嘴巴不紧，到处乱说。没收分到猎物和山货。 过了今天，大家可以自由组队，在山外围，再找找，看能不能捡些山货，囤些柴火。 三天后上河工，也就是辽河旁边的小粮河，扒河。 所有年满十八，六十五岁以下不分男女全部上。估计得干二十天，干的快十来天。” 听说上河工扒河，社员与知青分肉好心情淡许多。 上河工扒河那可是能扒人一层。不是后世需要扒河，几台挖机一上几天就完工。 这年代纯人工，无论是需不需要，每年冬天。干部都会组织农村人民群众上河工扒河或修水库。 主要刚建国不久，漫长农闲时间，害怕人民无所事事会滋生各犯罪或是不法行为。 这也是统治一种政策或者说是一种手段。很有时代特色。 接下来开始分肉。 大队里有两个小刀手（也就是屠夫）是父子俩。父亲是金一刀，儿子是金大利。这么多猎物两人肯定是忙不过来。 在山边住的向阳大队人，谁不会几下，扒皮开腔褪毛的手艺。 汉子爷们纷纷提刀上阵，扒皮开腔，妇女们也不闲着烧水，收拾下水，翻洗大小肠。 孩子们也不害怕，窜绕在人群中，偶尔摸摸死去动物。 老人们乐哈哈笑着眼前忙碌的人群。 场面十分热闹，后世的晚会也赶不上。 老汉早已从老伴死去悲伤中走出。看这热闹场面唱道：敲起鼓打起锣，今个天气真不错。大家心情都很好，杀猪的，刮毛的，还有那大嫂不嫌脏，专把那大肠翻。 还有一些小伙子摇头晃脑跟着哼两句。 人少好吃饭，人多好干活。很快这么多肉食，收拾好。大队长在旁边盯着。开始让金一刀，操刀割成一块块，标上编号。然后按编号再写在一张张纸条上，团成一纸球，让大家抓。 在抓阄之前先让张红军挑选，张红军挑了一块瘦肉。张金花张婆子直翻白眼鄙视张红军，真是个棒槌，肥肉不选，选瘦肉。 这是抓阄，抓到哪个就拿哪个，省得有人闹事，说什么不公平。抓阄，这个简单而又有趣的行为，总能给人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它就像是一场小小的冒险，让人们在未知中探索，充满了期待和紧张。 一个纸箱子摆在中间，里面装满了纸球，每一个纸球都代表着不同的可能性。有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有人则静静地观察，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终于，有人伸出手，小心翼翼地从箱子里抽出一张纸条。他的表情在瞬间变得丰富起来，或许是期待，或许是紧张，又或许是一丝淡淡的惊喜。周围的人也都紧盯着他，急切地想知道他抽到的是什么。 抓阄的过程中，有欢笑，有惊呼，有失望，也有庆幸。每一次抓阄都是一次全新的体验，无法预测结果，却又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性。就像人生的道路一样，我们无法预知未来，但每一个选择都可能带来不一样的机遇和惊喜。 这就是抓阄的魅力，它不仅能给人们带来欢乐，还让我们感受到了生活中的不确定性和惊喜。 很快抓完阄，按号领了各自的肉。大家准备回家。 一个声音尖叫：“慢着，这不公平，重抓。” 声音正是张金花张婆子。原来该她倒霉。别人都抓的是野猪肉，她抓到的是一只兔子两只山鸡。 众所周知兔子肉有一股土腥味，山鸡又干又柴。这两样，不会做是相当难吃。 野猪肉虽然有点膻味，如果煮熟了，放一些香料，味道还是不错，关键是野猪肥肉，可以炼油。 张婆子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分到的野猪肉，而自己手里却只有一只兔子。她的眼睛因为嫉妒而变得通红，仿佛要喷出火来。她紧紧地攥着那只兔子，咬牙切齿，心中充满了不满和怨恨。 她的脸色也因为愤怒而变得阴沉，眉头紧锁，嘴唇微微颤抖着。 她不时地向那些分到野猪肉的人投去羡慕和嫉妒的目光，同时嘴里还嘟囔着一些难听的话，抱怨着自己的不公待遇。 张婆子的心中充满了不平衡，她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为什么别人能分到野猪肉，而自己却只能得到一只兔子？ 她开始在心里盘算着，怎样才能让自己也得到一块野猪肉。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狡黠和算计，仿佛在谋划着什么阴谋。 张金花这话让大家不乐意了。这抓阄事实上有点赌博性质，全凭运气。也是向阳大队约定俗成的事。 一个妇女上前说：“张金花，你别不知好歹，往年能有二两肉就不错了。你这是想干什么，老母猪插翅膀＿＿你想上天。” 张婆子一蹦三尺高：“李小翠，你这死老太婆。你分到了肥肉，那肯定乐意。你装什么高尚，老母鸡打鸣＿＿瞎叫喊。” 大队长张贤荣知道这事必须快刀斩乱麻。 让这帮老娘吵下去，是没完没了。高声道：“都给老子消停，有不想吃肉，放下走人。交给公社已经少了许多，就是为了你们能多吃一点肉。 还嫌弃上了。不想吃交上来。有本事向张知青那样。” 大队长把人轰走。安排几个小伙子，把送给公社。 对张红军说：“张知青，这次赶山你功劳最大。还挑块瘦肉，太高风亮节了。 按照惯例，对功劳大的人格外有奖励。给你一半山羊，五斤鹿肉，猪下水自己挑。” 张红军也不客气，拿了一个猪头，一副大肠。 也幸亏背着篓子来，满满一篓子，手上还提半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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