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不管愿意的，还是不愿意的。钻出温暖被窝，好在这几天没有下雪。 张红军也到现场，指挥社员们用土堆成厚厚的土墙，在地上挖出烟道，可以烧火确保地面温度。 在南方种植暖棚蔬菜，根本不用挖烟道，烧火。只用一层塑料薄膜一盖，最多在薄膜上盖一层草帘子就可以了。 在北方是两层塑料薄膜，之间相隔三十至四十厘米，最外层还盖厚厚草帘子。 暖棚种植从八十年代中期搞，摸索到两千年，近二十年才完善技术。彻底解决菜篮子工程，丰富了人民群众餐桌。 其意义几乎媲美袁先生杂交水稻。是我国种植史一个闪光点。 向阳大队社员们根本想不到今天干活，会给他们带来怎样荣光。 向阳大队这个冬天的农闲注定是不闲着。 这时县城里百货公司经理办公室电话一个接一个，没有停过。经理王广民，嗓子都说起烟。 在这虽然落后的时代，向阳大队香皂，护肤品，冻疮膏，它们的流行速度之快，就如同感冒一样迅猛。这种流行风像是一阵无形的魔力，吸引着人们的目光和兴趣，让人无法抗拒。 红星县有大大小小十八个公社。常住人口三百二十多万。在这辽阔的北省也算是大县，当然了不能与关内人口密集县城相比。 这十八个公社，也不知道从哪得到信息。知道有新出的香皂，护肤品，冻疮膏在流行。物美效果好。 这些供销社负责人，全坐不住了，纷纷打电话询问。 有供销社负责人开口连枪夹棒说：“领导，我们都是你管辖们下属单位，又不是后娘养的。有好东西，不能你们总部全占了，多少均点我们。什么你们总部也没有，卖完了。 这不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吗。离我们这么远就闻到你们那边香味了。”这李云龙是下属打来电话。 还有刘奋式下属电话，没开口先哭了：“领导，我这边日子难呀，没法过了。总部那边吃香喝辣的，我们这边都揭不开锅。 流行舒尔美那三样东西，多少给我们一点，让我们开开眼。” 离总部近的，直接来了。待在经理办公室不走，经理王广民上厕所都跟着。 王广民气地大骂：“你们是讨债的，想逼死我。黄士仁逼债也没有你们这样子。滚，全给我滚。一个个的都是什么玩意，地主恶霸。” 于是向阳大队电话也响个不停，好比那些大神作家接催更信息一样。 张红军也没有想到这个年代物资贫乏，无论是什么都能产生抢购现象。 难怪后世有人说，在那年代卖屎粑粑都不会剩，卖瓜子都能成首富。 张红军改变计划，又招收二十人。 香皂厂工人现在是地位很高一个月二十块钱，比城里临时工一月十五块钱高五块。 把张金花眼红的快滴出血了，最近几天，天天去大队长家里，死缠软磨非要让自己儿媳妇进厂。 大队长推给张红军处理。 张红军以她家有海外关系为由拒绝。 张金花口吐芬芳两天，也就消停了。 气得葛大炮想冲出去，给她几巴掌。 越来越多单位和人托关系询问打听。 惊动了县领导班，公社干部。又是惊讶，又是喜欢。万万没想到自己管辖地区，出现了个大火的小厂。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县领导办公室里传来了一则紧急通知。通知要求公社干部们立即集合，一同前往向阳大队，参观那个制造出香皂的小厂。 公社的干部们纷纷行动起来，他们怀着兴奋与好奇，踏上了前往向阳大队的路途。一路上，大家热烈地讨论着这个制造香皂的小厂，对其创新精神和发展成果充满了期待。 向阳大队接到电话听说县领导要参观检查。 支书钱有旺与大队长张贤荣忐忑不安，会不会是来割尾巴。找来张红军咨询。 张红军知道文革风基本是要过去，现在虽然是黎明前黑暗。但对集体办的小厂不会上纲上线。 张红军对后世了解，知道如今县委书记许尚荣，是改革派，思想先进。 因此张红军道：“我们这是集体厂子，又不是个人的。更何况是我们只是用农闲时间，为社员搞点创收。同时给社员找点事干，避免了一些不良习气。 任何级别领导来了，我们也不怕。我们只汇报正能量，高谈高伟正。” 支书，大队长，张红军等人在村头等到了，县委书记许尚荣，公社主任李明海等一行二十人。 简单寒嘘几句，县书记许尚荣直奔主题说：“干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我们就直接去你们村香皂厂，话说你们村有能力盖厂房，买设备吗？ 不会是从哪里，投机倒把来的香皂。” 村支书钱有旺道：“领导我们没有违规违纪，乱法乱纪的事肯定不能干。也不会干。 我们只是利用有限条件，简陋器具。带领社员们在农闲时间，做一点利国利民的事。” 书记许尚荣道：“老同志觉悟很高，这次我们只是来看看。” 大队长前面带路直接去暖棚。是的，去暖棚。 香皂厂已经搬到村东头的暖棚里。香皂厂设在村中间的大队部不是长久之计。 难闻原材料，还有熬制原材料产生异味，对住在大队部周围的社员也不好。 张红军趁着大队建暖棚，也提出建一个小点暖棚作为临时厂房。 一行人向村东头走去，还没有到，就远远看见一排白色大棚。县领导与公社干部全愣了。 什么情况，这是香皂厂，这规模。占地有四五亩。都赶上县水泥厂。 不由得加快步伐，边走边问。支书钱有旺解释道：“香皂厂没有这么大，那是我们大队蔬菜大棚，这面种的是蔬菜。” 分管农业的县长王广安道：“乱弹琴，种菜还盖了厂房，不是增加成本吗？把菜种在房子里，冬天还能生长？ 我是农科大毕业的，国内没有这样种地的。国外也没有听说。 农民同志哥，平时你们要多看书多学习。种地也需要知识，也需要文化。 在我上大学时候，我的老师告诉我，我国农民文化普遍较低，实现农业现代化，需要一百年。 我看你们这样瞎搞，会让我国农业现有阶段落后五十年。” 张红军听了暗笑不已。 火爆脾气大队长也不惯着他：“什么现代化，我们农民没文化，这大冬天的，我们照样让地里长出来蔬菜。” “哈哈笑死我，你咋不说你能上天。农民同志老大哥，伟人教导我们要脚踏实地，实事求是。浮夸风已过去了。“县长王广安道。 书记许尚荣道：“老王，少说两句，这就到了，进去看看。” 经过一道门进一间小屋再掀开一个厚厚的帘子，迎面而来温暖的空气，如在温暖的夏天。 地上生长嫩绿的菜苗，有小青菜，辣椒，黄瓜，韮菜，芹菜，一片绿色充满了生机。 还有一些人穿着夏天的衣服，在忙碌着。 县领导公社干部全惊呆了。 县长王广安又惊又羞喃喃自语：“真的种出来？长的还这么好。这不科学，我大学老师也没有讲这种情况。” 在旁边书记许尚荣心道，就你上那推荐的工农兵大学，能学到什么真本事。 在学校整天研究搞这个斗那个。两年就毕业了，课本也不知翻几页。 众人本来是参观香皂厂，这时也不急了，问这问那。 经过了解还有许多，自己不认识的蔬菜，如西红柿，冬瓜，小香瓜，等蔬菜。 这些蔬菜有过十来天就可以收获，晚熟的二十几天能收获。 一旦在这大雪纷纷中上市，肯定会引起轰动，人们会抢购。价格呢，肯定贵。 众人眼前似乎打开一扇大门。随行的百货公司，供销社，还有一些单位负责人。当场表示会高价收购。 接下来参观香皂厂，没有参观蔬菜暖棚那样震惊。在这些见过世面的领导眼里，这香皂厂也不过是纯手工小作坊。 参观结束后，县领导与公社干部们进行了深入的讨论。他们纷纷表示，要将小厂的成功经验带回去，推动各公社的产业发展。这次参观让他们看到了创新与拼搏的力量，也更加坚定了他们为农村发展努力奋斗的决心。 又看到大冬天地里长出蔬菜。决定在原有，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基础上加一条，学向阳种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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