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过电话给陈予文。 对方先他一步见父母，结婚，顺风顺水从钻石王老五升级成已婚男人。</p>
陈予文一本正经传授见岳父母心得：“只有一个中心思想，那就是表达出来你会比她们更爱许云想。为人父母，大都只盼儿女幸福。”</p>
楼道里有轻微的回声。</p>
“……到时候再说结婚，才像是理所当然的进展。”</p>
她没有问他是不是故意，但坏掉的瓷砖，外婆家的饮用水总不由人控制。</p>
冥冥之中更像是天意。</p>
陈谨川并也不这么认为。</p>
事关自己的婚姻和情感，他忍耐过一次，事实证明选择早已刻在他的基因里，不是在罗马那次，也会是在几年后的拉斯维加斯。</p>
而他从确定许家夫妻回国的行程起就开始计划，家里的几台车上都备好了礼物。</p>
真的事件，真的感情，再加上合理的逻辑叙事，才铺垫了今天恋情的明朗。</p>
“衣衣，不是像，而是事实。”</p>
他们已经同居月余，除去夫妻间最后一步，他们现在的生活和其他夫妻并无二致。</p>
“除了恋爱这一步，我们之间和其他夫妻也差不多。”</p>
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两个人的下行渐次亮起，许云想如是总结。</p>
“我以为，我们现在正在谈的，就是恋爱。不然……”，他扬起她们牵着的手，“这些，还有拥抱，接吻和同床共枕，你以为是什么？”</p>
许云想从未从这个角度来考虑。</p>
你刚好吻技不错，而我恰巧被蛊惑，成年男女之间本能地身体吸引也并不是一件很难以启齿的事情，而且这个人还正好是她的丈夫，更加的名正言顺。</p>
没有人教她婚姻之后，还能倒行逆施回到恋爱的轨道上去。</p>
陈谨川没有等到许云想的回答，两个人已经走到了他的车前。</p>
她的手还在他的手里，他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p>
“是我的错。我做得还不大够，没有让你感受到恋爱的感觉。”</p>
他盯着她的目光绵长，“……你也教教我。以前我教你数学，现在你教我恋爱，礼尚往来。”</p>
气氛从陈谨川提及“数学”的时候变得轻松。</p>
枝叶葳蕤的合欢树在冬夜的晚上随风轻轻摇晃，也搅乱树下人儿心里的一池春水。</p>
许云想跳过那些叫她脸红心跳的字眼，只撇开脸回避那炙烫的眼神：“……从前你也没有教得很好。”</p>
事实上，大半是她的心理问题。</p>
他严肃得太有压迫感，很多时候其实她并没有听懂，但是又不敢说，这样做的后果是题型稍微变化，她还是不会做。陈谨川倒没有不耐烦，只是会在讲题的时候特别留意她的表情，再调整自己讲解的侧重点。</p>
这样的关注让她压力倍增，听课愈发的紧张，一度听到数学两个字就胃痉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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