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已经停了，刚一打开窗，就涌进来一股丝丝凉意的微风。她在T恤睡衣外随意套了一件针织衫，就出了门。</p>
阳台上的白玫瑰悄然绽放，洁白的花瓣映着光，在深沉的夜色里，比月亮还美。她嗅着花香和雨后的清新，在阳台边点起了烟。</p>
一道明亮的光照进院子，乔邑的车开了进来。他从车上下来，一抬头就看到了章千予。她头发散乱，站在花丛旁，有种慵懒的性感。</p>
“怎么还没睡？”乔邑问。</p>
“下午茶喝多了，睡不着。出来抽支烟。”章千予抬了抬手里的烟，“忙到现在才回来？”</p>
“还去吃了个饭。”乔邑说着往屋子走。</p>
“哦。”章千予收回视线，继续抽烟。</p>
乔邑停下脚步，抬头说：“睡不着的时候，喝酒比抽烟更有效吧？”</p>
章千予灿烂一笑，说：“那你上来？我阳台上有桌椅。”</p>
“好。”乔邑身影消失在楼下。</p>
章千予欢欣鼓舞去衣帽间拿酒。懒得下楼拿材料调酒，就直接开了一瓶红酒，捏了高脚杯来阳台。</p>
她酒倒好的时候，乔邑刚好上来。</p>
两人都没坐下，就靠在阳台边的护栏上，与白玫瑰相伴，轻轻碰杯喝酒。夜晚的红酒似乎更甜，浓郁的葡萄发酵香气在唇齿之间弥漫开。</p>
干巴巴喝酒有点无趣，章千予随口问：“去小玲那里吃的晚餐？或者说，夜宵？”</p>
“嗯。”乔邑沉默了两秒，说：“我和她，只是朋友。因为我生活不规律，瑞姐也不能随时照顾我的饮食，就一直去她那边吃饭。希望你不要误会。”</p>
像极了男人给老婆的解释和报备。</p>
“你……干嘛要跟我解释？”</p>
“因为我想……”</p>
凌晨的红酒</p>
乔邑突然暧昧不清的话, 让章千予有点乱。她单手抽出一支烟点上，避开了他的视线，一边说着：“其实你不跟我解释也没关系。”</p>
烟雾飘散, 两人都沉默了几秒。章千予这才反应过来没礼让香烟, 于是打开烟盒递向他。</p>
“我戒了。”乔邑说。章千予也没问他，明明第一次吃饭的时候，还抽烟。怎么突然就不声不响地戒了。</p>
偏偏他却有问题：“上次问你为什么会染上烟瘾, 你还没回答我呢。”</p>
“你觉得为什么呢？”</p>
“高中时候是小太妹？抽烟、烫头、打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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