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房间里小姑娘大吵大闹的声音，两人无奈地相视一笑。</p>
本以为嘎玛下午只是开个玩笑，可直到入夜，小丫头也没有放向阳进屋的意思。</p>
“嘎玛！”顿珠卓玛拍着门，“开门！”</p>
“我不！”嘎玛喊道，“我作业还没写完！”</p>
“你写你的，让向阳姐姐进去睡觉！”顿珠卓玛说。</p>
“不行！我没写完作业，谁都别想睡觉！”嘎玛铁了心不开门。</p>
顿珠卓玛还欲再敲，却被向阳拦住动作：“阿妈，你先去休息吧，达瓦今晚不回来，我去他房间里对付一晚。”</p>
顿珠卓玛每天都要早起去镇上做小工，因此每晚睡得都很早，向阳不想让对方为这些事劳神费力。</p>
“行吧。”嘎玛这丫头倔脾气上来了除了达瓦谁都摁不住，偏偏今晚达瓦还去他师父家了，顿珠卓玛只得点点头。</p>
向阳走进对面的房间，愣坐一会儿后便洗漱翻身上床。</p>
达瓦的被子和青年身上的味道一样，向阳分辨不出具体是什么味道，但每每嗅到这种气息，她脑海中总能不自觉联想起阳光下的雪山。</p>
一个人的被窝总归没有两个人的暖和，向阳情不自禁将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好不容易才陷入睡眠。</p>
达瓦今天刚下飞机就从拉萨火急火燎地赶回日喀则，紧接着又马不停蹄跑到师父那里，刚进门就迎来劈头盖脸一顿骂。</p>
等好不容易忙活完师父交代的任务，他又想起来明天就是周一，这才连夜摸黑返回家中。</p>
身心俱疲的达瓦此刻只想好好睡上一觉。</p>
他借着月光走进卧室，只当被子里鼓起的一团是嘎玛偷懒没迭衣服的杰作，毫无防备地躺进被窝，手下却传来诡异的触感。</p>
衣服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软，那么热了？</p>
达瓦翻身下床，在打开灯的一瞬间僵在了原地。</p>
向阳好不容易睡着，半夜只觉得身前一凉，紧接着头顶亮起刺眼的光芒。</p>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视线在接触到门口的达瓦那一剎那充满震惊。</p>
“啊！”向阳短促的叫了一声。</p>
达瓦瞬间一个激灵，生怕将对面的母女吵醒，忙将卧室门关上，但关上的同时他又觉得有些不妥，便默默将门再次打开。</p>
“你你你！”向阳被吓得有些结巴。</p>
“我我我，”不知是不是被对方感染的，达瓦也同样结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p>
向阳将身上的被子裹紧，哆嗦着问：“你，你怎么突然回来了？”</p>
达瓦此时整个人像被蒸熟的大虾，他视线在屋内不断纷飞，就是不敢看向床上的向阳：“明天是周一，嘎玛还要上学······”</p>
向阳眨巴着眼睛，总算缓过神来：“我、我去找嘎玛。”</p>
她尴尬地溜下床，从达瓦身边挤出去，转动着对面卧室的门把手。</p>
“咔哒咔哒。”</p>
拧不开。</p>
向阳讪讪地摸摸鼻子，扭头冲达瓦笑了笑：“你先睡吧，晚安。”</p>
随即，她就这么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在客厅晃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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