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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依然在不断紧缩，渗透。</p>
以致于，莫凡整个‘意识之体’，开始不由自主的向内回缩，缩小。</p>
同时——</p>
“吾为主主主主主主主主，尔为奴奴奴奴奴奴奴奴！”</p>
“吾为鬼鬼鬼鬼鬼鬼鬼鬼，尔为鬼奴鬼奴鬼奴鬼奴鬼奴鬼奴鬼奴鬼奴！”</p>
“吾为祖祖祖祖祖祖祖祖，尔为祖奴祖奴祖奴祖奴祖奴祖奴祖奴祖奴！”</p>
“……”</p>
熟悉的天定之音，响彻，且远比他之前突破劫道十一重天，‘圣印’降临时，更加强势，更加霸道。</p>
犹如滚滚滔天之洪流，它们疯狂的入侵着，侵蚀着。</p>
“不——”</p>
几乎是瞬间，莫凡整个就缩小了一半。</p>
且，继续快速的缩小。</p>
如此下去，恐怕只需几息时间，他这‘意识之体’就会被压缩成一团，甚至彻底化无。</p>
“无道无我！”</p>
不及多想，他立即心意一动，沉入‘无道无我’之‘混沌妙境’。</p>
然，这并没有阻止他之意识体的缩小。</p>
一息，两息，三息。</p>
仅仅三息，整个意识体，成为了拳头大小的一团，没有一丝一毫人形模样。</p>
所幸，这时，他之体积，固定下来了，没有再继续缩小。</p>
“恩？果然不简单！”淡漠无情的声音，呢喃了句。</p>
接着，再等了数息，依然不见效果。</p>
“无忧，醒来！”</p>
淡漠无情的声音，发出一声轻喝，但却如雷霆般，震人神魂。</p>
顿时，那十三块‘意识碎片’齐齐一震。</p>
紧接着，它们仿佛活了过来，自动汇聚，融合一体。</p>
转眼间，便变成了一具完整的意识之体。</p>
和莫凡所见的‘玉真’，不管是俊俏的容颜，还是眉宇间的英气，都是一模一样。</p>
唯一不同的是，她那清澈而又明亮的眸子之中，透着的不再是天真懵懂，而是无与伦比的平静，以及智珠在握。</p>
“小鬼无忧拜见吾祖！”</p>
“你很不错。”不见其形，只闻其声的‘鬼祖’，不吝赞了句，接着道：“此子颇为‘顽固’，你且再助本道一臂之力，将其彻底炼化。”</p>
“是！”</p>
‘玉真’，或者准确的说是鬼无忧，恭声应道。</p>
随后，她看向已经被压缩成一团的‘莫凡’，眸中平静而又冷漠，无有一丝情意。</p>
“轮回！”</p>
随着她淡淡吐出两字，眼前之云气，瞬间变幻，一黑一白，一左一右，成混元太极，化生死轮回。</p>
紧接着，黑白分明且玄妙异常的‘轮回之光’，将‘莫凡’笼罩。</p>
只见，黑白光华，渗透流转。</p>
如刮骨之风，似切肉之刃，不断将‘莫凡’吹去一丝丝，削去一缕缕。</p>
肉眼可见的，莫凡之意识体，再次开始缩小。</p>
虽然，此时此刻，他处于‘无道无我’之‘混沌妙境’，但多次的进入，已经让他积累了一些‘经验’，可以保持一丝对外的感应。</p>
“竟真是鬼祖？”</p>
“鬼无忧？”</p>
“她根本没有受伤！”</p>
“……”</p>
不过，这个时候，他却没心思去计较这些，迅速抹去各种‘杂念’，转而寻思对策。</p>
“自我‘寂灭’？”</p>
“但，‘原始不灭体’终究并非万能。此间，已被彻底隔绝。恐怕，我就算‘寂灭’，外界的‘肉身’也无法感应，不知重生。”</p>
“所以，此法不通，或者不到最后关头，不能动用。”</p>
“‘混沌妙境’虽有奇效，但似乎，也只能拖延一些时间而已。”</p>
“还得另想它法。”</p>
“可，现在我‘身无长物’，又能想什么办法呢？”</p>
“不——”</p>
“也不是什么都没有。”</p>
“还有我心，我真灵！”</p>
“心？真灵？”</p>
“心……真灵……”</p>
莫凡暗暗呢喃，凝思，沉思。</p>
一息，两息，三息……</p>
时间一点点流逝，而他的意识体，也跟着一点点的缩小再缩小。</p>
从拳头大小，缩小到鸡蛋大小，再缩小到鸽蛋大小，再缩小到弹珠大小，再缩小到黄豆大小，绿豆大小，米粒大小。</p>
眼看着就要彻底消失。</p>
所幸，就在这时，他灵光一闪。</p>
“是了，心！”</p>
“心渡九劫！”</p>
念及此，《九窍九转玲珑天功》之有关‘心之窍’的奥义，瞬间浮现而出。</p>
“心动……涅盘……不破不立，不灭不生……”</p>
“而此间，乃虚。”</p>
“故，破乃虚破，灭乃虚灭……”</p>
“既如此，便是劫而不劫，灭而不灭！”</p>
豁然顿悟，他当即心意一动，果断恢复自我，同时运转起《九窍九转玲珑天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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