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暮笑了笑：“我想的太多了。”</p>
她转而望向蒙云。</p>
“那你呢？你的师父和师娘又是怎么失踪的？”</p>
蒙云别过头去，看向另一个方向，许久，才轻轻地说：“不记得了。”</p>
沉默了许久，苏心暮道：“你要不要去见见阿缨？”</p>
“自然，等你吃完，我们就走。”</p>
蒙云指了指苏心暮手中的饼。苏心暮低头看，方才光顾着走神，饼子还有一大半。</p>
她匆匆塞了几口，拍了拍手上的饼屑。</p>
“走吧。”</p>
午后，二人再次站在了那条摆满纸人的巷子口。</p>
这里午后静悄悄的，四下无人，和煦沉默的暖阳缓缓在空气中流淌，仿佛掩藏着秘而不宣的秘密，那些面无表情的纸扎人仍旧站在屋前，像一个个衰败残朽的镇墓兽，心不在焉地守护着把它们摆放出来的人家。</p>
蒙云看着眼前的景象，错愕不已，即使是他也从没见过如此“震撼”的场面。</p>
他有点无语，向苏心暮道：“我以为你说得夸张了，没想到他们真的相信。”</p>
“有句话叫病急乱投医。”苏心暮白他一眼，“希望有朝一日我不会看到你犯傻的样子。”</p>
“你不会的。”蒙云冷哼一声，走近巷口那家人摆放的纸人。</p>
他伸出手，轻轻拈起一个纸人的衣角，随即皱起了眉头。他走向下一户人家，同样轻轻碰触了纸人的衣角，片刻之后，他收回了手。</p>
“怎么了？”苏心暮快步走到他身边。</p>
“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蒙云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自从昨晚我在江边见到那老人的魂魄之后，我似乎也能感受到能量的盈亏了。”</p>
“真的假的？”苏心暮讶然，“什么时候？”</p>
“就是现在。”蒙云右手扶额，看上去有些晕眩，“我能感到，这些纸人的身上，似乎有臼印存在。”</p>
“臼印？什么臼印？”</p>
“就是原本用于存放魂体的地方，就像我的地动仪上的臼印一样，正是因为被设计成了能与精魂契合的凹槽，所以才能吸引琉璃球的坠落。”蒙云面色痛苦，指了指面前的纸人，“从这个……一直到巷尾，每一个纸人上面都有人工凿出的臼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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