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汶手持一本赤色文牍穿过众人，走上神殿台阶，他的声音越过众人叽叽喳喳的议论，清晰地从殿前传了过来。</p>
“看储神医的样子，除非找回那个白衣鬼魂，应该是不会好了。”</p>
杜宇站在一边，担忧地看着眼前的门众，陆启轩对此却不甚关心，漠然地东看西看。</p>
“我看过了，这里的阵法不至于困住生魂，那个鬼应该是离开了。”</p>
“那他还会回来吗？”杜宇问道。</p>
“谁知道。”</p>
陆启轩冷哼一声。</p>
“富贵迷人眼，或许那个鬼过够了穷日子，又会回来找储阳秋也不一定。”</p>
杜宇忍俊不禁道：“鬼也喜欢富贵吗？”</p>
“谁不喜欢？穷鬼穷鬼，说明鬼也是怕穷的。”</p>
“但他也帮了我们，也算是好鬼了。”</p>
“好鬼怎么就不能贪财了？”陆启轩不服气道。</p>
杜宇听罢，仔细打量着陆启轩的脸。</p>
“怎么了？”</p>
“我觉得······你的神智是不是比刚离开蓬莱时清晰了不少？”</p>
陆启轩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p>
“这说明你快要和林异一样了？你们臼人是不是最后都能像林异那样，能自己掌控自己的身体啊？”</p>
陆启轩面露一丝笑容。</p>
“但愿如此。”</p>
储汶将玄朝门的事务安排妥当后，便遣散了众人，眼看着凌空飞阁那边的灯火慢慢暗了下去，储汶从正殿走了出来，抬眼就看见等在外面的苏心暮。</p>
“苏姑娘，我想求你一件事。”</p>
没料到储汶会这样说，苏心暮诧异了一下。</p>
“你想说什么？”</p>
“你们是为了浮光的病而来，但你也看到了，我师尊并没有根治浮光梦魇的办法，但我想请你们不要带浮光回去。”</p>
“那你要带她去哪儿？”苏心暮意识到他话里有话。</p>
储汶沉默不语，往东方的天空看了看。</p>
“一个或许能治好她的地方。”</p>
“你要去蓬莱？”苏心暮难以置信。</p>
“不然呢？还有别的什么地方吗？”</p>
储汶的神色冷静得一如往日，苏心暮却不知该说些什么。</p>
“你或许会付出些代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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