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也是许燃上家公司的同事，两个人曾在同一时期入职Laves，不过许燃是设计总监的助理，而她是女装成衣线总监的助理。</p>
两个人都是中国人，又在同一时期进入公司，年龄相仿，关系还算不错。</p>
许燃发现她跟最后一次见面时，有些不太一样了。</p>
以前她身上有种卑微的讨好，眼里有股难以消磨的韧性，现在好像都消失了，只剩下深沉的疲惫感。</p>
依稀记得最后一次见面时，虞也当时哭着对她说：“我跟你不一样，我没有你那样有钱的父母，你不知道我有多努力才走到了今天……”</p>
“没想到你会来。”见到她，许燃有些意外。</p>
“很替你开心。”虞也的语气是听上去是开心的，嘴角的笑意却带着苦涩，“果然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我本来还担心……”</p>
她又低头笑了下，仿佛在自嘲，没有往下说，换了句话：“总之，恭喜你，秀很棒，是我近几年看过最棒的一场秀。”</p>
许燃只当她是在吹棒，礼貌道：“谢谢。”</p>
“对了，我现在是设计师了。”虞也说，“男装成衣线的主设计师。”</p>
当时如果没发生那件事，这个位置就是许燃的。不过她不在乎，既然选择辞职，就不会有任何留恋。</p>
许燃轻声：“恭喜。”</p>
过去两人关系还算不错，没想到再次见面却没什么好聊的。</p>
陷入沉默。</p>
许燃邀请她去庆功酒会，自己先回后台看下情况。</p>
转身走出没几步，却听见背后传来一声低低的“对不起”，混在周围嘈杂的人声中，分辨不清。</p>
等她回过头去，虞也已经不见了。</p>
那三个字，仿佛是她的幻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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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烽不知道从哪里走过来，喊了她一声：“许燃。”</p>
许燃闻声看向他：“闻烽老师。”</p>
闻烽走到她面前站定：“以后别叫我老师了，受不起啊，你的作品实在太惊艳了，我该向你请教才对。”</p>
许燃弯唇笑笑：“苏绣这方面，你永远是我老师。”</p>
闻烽：“那别的呢？”</p>
其实他一直在找机会跟许燃说话，只是许燃没有注意到他。</p>
许燃被问得愣了下，对上他的视线，疑惑地问：“别的什么？”</p>
闻烽想说什么，看着许燃的眼睛，半天说不出口，最后只说：“没什么，你吃饭了吗？我看你瘦了好多。”</p>
许燃摸了下自己的脸，每次办秀她都得忙瘦个五六斤。</p>
“还没，云梦楼有庆功酒会，闻烽老师可以先过去，我一会也会过去。”</p>
“我就不过去了，得赶回去。”</p>
“这么忙啊。”</p>
闻烽点点头：“我刚看夏深在台上走秀……”</p>
他是《萤火》的苏绣顾问，知道沈夏深为通告请了两天假离组，没想到他是来这里走秀了。</p>
许燃：“他是我品牌的代言人。”</p>
“哦。”闻烽一脸恍然大悟，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我还以为你们在一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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