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挂在落地窗上的薄纱窗帘，在晚风中不住地起伏。</p>
沈夏深关掉厨房的灯，深蓝的暮色穿过大落地窗，将恋人交缠的影子投射在墙面上，光影昏昏昧昧，气氛旖旎缱绻。</p>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天色由深蓝转变成更深的墨蓝，许燃双手无力地攀附在沈夏深肩上，伏在他肩头闭着眼喘息。</p>
她脸上红扑扑的，身上出了层汗，几绺发丝贴着脖颈，浑身酥麻，连指尖都在发麻。</p>
这么一折腾，晚饭成了宵夜。</p>
次日，沈夏深有商务活动，一大早就精神饱满地出了门。</p>
许燃在床上躺到十点才起来，进浴室泡了个热水澡缓解身体上的酸软，吃过午饭，才回到工作室上班。</p>
事件经过一晚的发酵，热度已经慢慢降下来，争议虽然依旧存在，但许燃看到微博上那么多人支持她之后，已经没那么在意了。</p>
她担心的情况完全没有发生，没有人退单，工作室所有人与往常无异，罗雯还代表她们，送了她一大束花，告诉她，大家永远支持她，相信她，她是最好的老板，最优秀的时装设计师。</p>
搞得许燃感动得想哭鼻子，她突然很庆幸，身边有这么一群人，一直默默站在她身后，相信她，支持她的工作。</p>
当晚，许燃带着工作室所有员工出去聚餐。</p>
结束时，沈夏深过来接她。</p>
回公寓的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分享着今天发生的事，窗外的车灯流水般地滑过，一切似乎刚刚好。</p>
只是，Edward的性侵案调查一直没有进展，她无法完全安心。</p>
包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电铃声。</p>
许燃拿出来看，是虞也。</p>
迟疑几秒，她滑动接听。</p>
“燃，是我。”虞也的声音很轻。</p>
“有事吗？”许燃问，手指地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手机。</p>
“对不起。”虞也说，“我从来没想过……”</p>
许燃猜她是看到微博了，此时自己似乎应该跟她说一句“没关系，都过去了”，但她沉默半天，怎么也说不出口。</p>
她并不觉得没关系，也不知道事情过去了还是没过去。</p>
或许她还会被反复扯进这个漩涡里。</p>
虞也的声音还在耳边：“对不起，我只考虑到我自己的处境，从来没想过你。”</p>
许燃没说话，她并不想苛责她，毕竟她也是受害者。</p>
“对不起。”虞也又重复了遍，似乎真心觉得抱歉。</p>
良久，许燃开口：“没关系。”</p>
“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的。”虞也说，“真的很抱歉。”</p>
没等许燃问她什么交代，电话就被挂断了。</p>
隔日中午午休时间，罗雯拿着手机冲进她办公室，连门都没有敲：“燃燃，你快看。” 许燃接过手机一看，是一则新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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